秦笑轻吸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已经微红的脖子,呲牙道:“本王是那种小气的人嘛!怎么不早说啊!哎哟嘶!力气倒是挺大的呵!好生讲究,本王又没说你是个女人,女子养在深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儿有你这么生猛的力道!”
    话里虽含着埋怨,但秦笑还是连连摆着手不追究慕槿的罪过。只怪他动手动脚,这下子踢到了铁板上。
    不过,放眼京都之中,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他!转念一想,知道慕槿是谁的人后,有这样的底气也实属平常,上去的火气也被浇灭得无影无踪了。
    秦笑见慕槿静静垂眸立在原地,以为她还在自责,又挥了挥衣袖,神色别扭道:“好啦好啦!没事啦!本王把你当朋友,不会找你麻烦的,走吧走吧!”
    毕竟,是他先起歪心邪念的,怪不着别人。他能说方才嗅着人家身上的味儿好闻,让他想越靠越近,恨不得拥在怀里吗!
    是个女子也便罢了,偏偏人家还是个文文弱弱的男子。这些话他只能和着苦水吞下,咬烂了舌头也不能说出来!
    话落,他又大步迈出步子上前搭住慕槿的肩,眉开眼笑道:“本王不碰到你体肤就好,不生癣疹了吧,哈哈哈哈!”
    似是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秦笑仰头大笑,揽着慕槿继续往前走。脑袋还时不时地偏向慕槿身侧,恍若无事人一般轻嗅着那股似有若无的淡香。
    慕槿皱着眉头,侧目看着肩旁那只咸猪手,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排斥。但念及此刻的身份,也只好由着秦笑勾着脖子往前走。
    好在秦笑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性子活脱说个不停,一路同慕槿聊得开心不已。
    借着机会,慕槿一路上也对此事知晓了个大概。原来,前些日子在朝堂之上,皇上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谈论慕国公府的亲事。
    以慕国公府如今的地位,嫡系小姐许个如意夫君,配与皇亲国戚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偏云盏插手了此事,有意为难宁安王,利用权势将其不喜欢的女子许给了宁安王。
    有传言之,慕府大小姐自小病病恹恹,五痨七伤,柔膚弱體。其貌不扬,时癫时傻,神智不清,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族中之技无一得会,凭其无赖痴癫,隔三差五便打伤几个亲族下人,恶名昭彰,得其废物二字。是以自慕国公府原夫人去世之后,她便被送往了慕府僻地好生养病。
    莫说皇室贵胄,便是寻常子弟也不见得会娶这么个疯傻无德的丑恶女子回家,更何况是天圣国身份何其尊贵的宁安王。
    一时间满朝沸腾,皆对此事喋喋不休。
    却不知云盏向皇上说了什么,皇上原本犹豫不决的心思也变得坚定起来,势必要应了这门亲事,就连宁安王一派的极力反对也无从劝阻,改变不了他的主意。
    听着关于她的消息,慕槿越发觉得头大,心里也暗自一嗤,她就不知,她何时被冠上了废物之称?
    且以她自身的医术,会察觉不到身体有何问题?疯癫?病恹?若真是这样那她恐怕连宁安王府的大门也迈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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