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苒那封皱皱巴巴的信上,解释了原因——
    “那天让撸哥从你手里接管了锦社俩家伙(铜牛和黑驴),结果又被齐灿阳发现了。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他嫌我不老实,怕我更加得罪锦社而有危险,结果竟然直接软禁了姐姐我,同时还有撸哥。”
    很明显,李小苒这次的胆大妄为,彻底激怒了齐灿阳!
    以前李小苒让撸哥暗中抓捕了铁云鹤,结果被齐灿阳调离了工作岗位,为的就是怕这个无法无天的小表妹,真的惹了大麻烦。
    这倒好,这妞儿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没隔几天,竟然一下子又接手了锦社两个高手!
    铁云鹤、铜牛、黑驴都在她手里,这事儿要是被锦社知道了,锦社岂会不找她的麻烦?
    齐灿阳当然大恼,认为李小苒这丫头太不知深浅,也太不听话了。于是一怒之下,干脆把她给关了禁闭。这还不算,为了防止她的“爪牙”撸哥在外面擅自行动,结果把撸哥也一起关了。
    齐灿阳的霸道,那可不是吹的。这位大表哥一发火,连李小苒也没辙,撸哥更没办法抱怨。说到底,这两人都知道齐灿阳是为了保护他们。
    可是被关在里面的李小苒和撸哥却着急啊!他们早就猜到了,锦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为此李小苒调离派出所之前还特意去找高龙藏,善意的提醒了一下。当然,李小苒和撸哥都对高龙藏承诺了,要是一旦出了事,他们会提供帮助。
    不过现在都被关禁闭了,还怎么帮?到时候万一真的有了急事,大年糕和二姐再联系不上他们,还不抱怨死呀!说不定,会骂她和撸哥不是东西吧?
    一想到这里,李小苒就心急上火。她一直想办法,好容易写了这封短短的信笺,希望有机会能送出去。结果一直等了好几天,这才刚好遇到眼镜儿到市局办事,想办法把信交给了眼镜儿,要求他务必转交给大年糕,并且代她向大年糕道歉。
    事情竟然是这样!
    高龙藏和二姐看完这一段,相互对视了一眼:看来咱们错怪警花妹纸了。
    人家和撸哥不是不帮忙,实在是无法脱身。
    想到这一层,二姐干脆捋起袖子哼哧着说:“市局局长就牛掰了么?他要不是我好酒友的表哥,看姐姐不打得他满地找牙,哼!”
    从这一句就能看出,二姐对李小苒的恨已经顷刻间烟消云散。她就是这样个人,恨也直接,爱也直接,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高龙藏倒是没感慨什么,其实他作为一个男人,很能理解齐灿阳这家伙。假如高龙藏身边的女孩子得罪了大势力,说不定他也会这么做。
    继续往下看,只见李小苒写到——
    “另外,要是你们真的遇到了大麻烦,那就跑到车站派出所对面的菜市场,有一家老李茴香大料店,后面是个小院子。里面有个叫夜枭的老混蛋,去找他,就说是姐姐我介绍的。撸哥不能帮你了,只能换一个,算是姐姐对你的补偿。”
    别说,这妞儿还真够仗义啊。
    要说介绍的这个什么“夜枭”,肯定也不是俗手,要不然也没资格“替代”撸哥吧?
    这时候,眼镜儿掏出一个小铜牌,样式古朴、紫铜材质,看样子已经有了点年头儿。
    眼镜儿木讷的说:“大姐说,他介绍的那人性格古怪了点,恐怕只有拿出这东西,那人才会帮你们,所以让我交给你。”
    高龙藏把那枚铜牌接到手中,攥紧在手心,同时攥住了失而复得的两份友情。
    “眼镜儿,你大姐现在怎样了?”高龙藏想了想说,“受委屈了?要不然,我们想办法把她弄出来?”
    “千万别!”眼镜儿摇着头说,“大姐说了,你们要是想救她,千万要打消这个念头。连齐局长身边的司机,打架都不弱于撸哥,厉害着呢。而且冲击市公安局的话,这个罪名也太大了。大姐说她就是没了自由,但是也没受苦。”
    嗯,这倒也是。齐灿阳就算再生气,但初衷只是为了保护表妹,又不是想要折磨她,应该不会让她受苦。
    二姐拍了拍高隆的胸,叹道:“哎,我那好酒友,可怜的……有机会再见到她,眼镜儿你替我谢谢她,而且我还请她喝酒”
    “哦哦,一定。”眼镜儿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框说,“我该走了,你们要是有事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号码。大姐还安排了,说你们要是需要派出所帮忙,让我尽力帮着点。”
    眼镜儿呆呆的走了,二姐鼻子微微一酸:“其实警花妹子这人,还真不错呢。”
    “嗯,错怪她和撸哥了。”高龙藏笑了笑,“这是件好事,总比失去两个朋友强。幸亏吕奉仙来的那天晚上,咱们没有一怒之下把警花妹的事情告诉吕奉仙,那可就对不起朋友了。”
    二姐也一阵后怕。当时她真想把李小苒和撸哥供出去,就说锦社的人不是他们抓的,而是李小苒和撸哥抓的。要是那样,真的对不起李小苒他们了。
    当时也正是因为心中存了一些疑惑,这不第二天高龙藏还再次联系李小苒了,就是为了确认李小苒和撸哥当晚是不是有特殊情况。正是第二天也没联系上,高龙藏和二姐才以为那俩奇葩警察真的背叛了他们。
    高龙藏笑着,忽然摊开掌心,又有些严肃认真的看着那块小铜牌:“你说,这是什么玩意儿?”
    二姐也看不懂,摇着头说:“难道警花妹子也是某个组织的,而这东西是类似于调兵的令牌?”
    “得了吧,你脑子里能不能不要这么奇思妙想的。”高龙藏笑着,指着铜牌上的字迹说,“瞧,这是篆字‘长命百岁’,说白了类似于娃娃带的长命锁一样的东西。你见过哪个组织,用长命锁当兵符啊,哈。”
    “哦,那应该只是一个信物了,刚才没仔细看呢。”二姐也讪讪的笑道。什么“没仔细看”啊,她可不会承认,自己压根儿看不懂篆字。
    高龙藏笑了笑,也没揭破她,但是心里头暗乐:你就算仔细看,也根本看不懂啊,顶多认得出一个“百”字,哈。其实这牌子上的四个篆字是“相守百年”,应该是定情信物。要是告诉你,就怕你吃醋,嘿。
    这家伙,真是个孬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