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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不想我?”
    呃……
    齐妙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
    又或许说……
    她没想到那么骄傲的他,居然会问这么傻的问题。
    不知怎的,心里突然一软,竟想皮一下。
    坐直身子看着他,轻舒口气,说: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独孤寒闻言,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这会儿特别懊恼刚才那么问她。
    问什么呢,想不想又能怎样,她终究是他的人!
    真话、假话!
    亏她问得出口。
    按捺着不爽,话到嘴边,又转话锋的道:
    “假话!”
    啊?!
    齐妙瞪大了眼睛,总觉得自己幻听。
    今天晚上奇幻的事情太多了,先是子夜花开,然后蓝色眼睛,接着他从天而降问她想不想他。
    此刻,又说要听假话。
    说实话,她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会这么说。
    真话、假话,不是应该选真话吗?
    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齐妙咬着嘴唇,面色通红。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回答道:
    “不想。”
    “……”
    独孤寒仿佛已经知道答案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激动。
    齐妙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发现气氛不对了。
    她都说“假话”了,说“不想”了,这家伙怎么……
    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刚要开口提醒,“猛”地双肩被他扣住,齐妙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又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你刚才说什么?真话还是假话?”
    面对他的追问,齐妙终于上扬了嘴角,娇嗔的说着:
    “傻瓜!”
    一句傻瓜,一句假话,一句不想。
    纵使再反应迟钝,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独孤寒激动地伸手,将人搂在怀里,慰藉的舒口气,道:
    “什么时候学的这么皮,好好说话不行?”
    “那多无趣啊!”齐妙在他怀里仰头狡辩着,随后又窝回去。
    独孤寒心里美滋滋,紧紧拥着她,连日来的奔波劳顿,刚刚的惊吓,统统烟消云散。
    这丫头,还算有点儿良心。
    他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的说她想他。
    他们俩两个人,有很多地方想象。
    他骄傲,她也骄傲。
    只不过这丫头今日,真的很给面子啊!
    大手在她脖子上流连,滑腻感让他爱不释手。
    齐妙倒也不挣扎,不要不太过分,她都不会吱声。反手搂着他,喃喃的问道:
    “独孤楠跟王文良之间的账本找到了吗?我老姑前段时间被送回来了,老宅还被忽悠走了八十两银子。”
    独孤寒摇头,随后察觉她看不到,开口说:
    “没找到。王文良肯定把那个当成了保命的东西,自然……不会容易得到。”
    齐妙听了也不在意,反正跟她没关系。从他怀里起身,用勺子又搅合了几下陶罐,说:
    “端午那会儿,我跟我爹去县里大牢了。我大姑,就当着我们的面儿碰死了。老宅损失了八十两银子,我奶气的得了桂枝汤症,卧炕不起。”
    独孤寒静静地听着她说他们家的事儿,等她停顿之后,插嘴说道:
    “那然后呢?你老姑送回来以后,你那个大伯容得下她吗?”
    只要是关于齐妙的,不管大事儿小事儿,他都了若指掌。包括他们家每个人的脾气、性格。
    齐妙扭头看着他,撇嘴一下,说:
    “容得下,怎么可能容不下。有个人替他们伺候我奶,再不愿意也得忍几年。”
    独孤寒听到这话怔住了,看着她,不解的说:
    “你们农家……也这么勾心斗角?”
    “你以为啊!”齐妙好笑的摇头,起身倒了两杯水回来,递给他一杯。
    自己大口喝尽之后,打个“唉”声,又说:
    “人嘛,是人总会有自私的一面。更何况我大大爷、大大娘他们,连自己亲闺女都能卖,别说耽误一个小姑子了。”
    独孤寒喝水,听她说着农家相处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感慨道:
    “想不到农家跟皇族一样,只不过一个为皇位,一个则是为了家产。”
    齐妙瞅着他怅然的样子,笑眯了眼睛,道:
    “算了,别想了。我得看着它,你一路奔波累了吧,要不你先睡?”
    “睡什么?天儿都快亮了。”独孤寒说完,大手附在她的素手上,一刻都不想分开。
    能回来的次数不多,他不想跟她浪费在这些有的没的上面。
    可偏偏这丫头……
    齐妙察觉到他的不爽,主动靠在他的肩头,解释着说:
    “这子夜花去腐生肌有良效。子时开、丑时败,为了守它,浪费我好几天呢。就这一会儿,我熬完就休息。你先睡,行不?”
    小小的解释,让独孤寒心里舒服不少。
    再加上一路快马加鞭的确很累,独孤寒想了一下点点头,起身去到炕上宽衣。
    齐妙用勺子搅合着陶罐,随口问着说:
    “那会儿吓唬我的人,真是黑炎?”
    “嗯。”独孤寒把外衣脱下,叠好放在一旁。
    多年的规矩养成,不管在哪儿都这样。
    齐妙撇嘴,放下勺子扭头看他,不解的又问:
    “那他眼睛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会是蓝色的呢?怪吓人的。”
    “不然也不找他吓你啊!”独孤寒顺口说着。
    齐妙气急,什么逻辑。
    起身冲到炕边,直接扣住他的脖子,就把人按在了褥子上,恶狠狠地说道:
    “你说那是什么话啊!什么叫‘不然也不找他吓我’?怎么,吓唬我,你还有理了呗!”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独孤寒心里舒爽。
    本以为这么久没见,她会对自己生疏,没想到不仅没有,反而比以前更愿意撒娇、耍赖了。
    曾经的她,理智的恨不得让他动手,直接把她囚禁。
    可是现在……
    大手扣住她的腰,就在齐妙想逃的时候,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光顾着质问了,她都忘了对方是个会武功的人。
    如今这么尴尬的姿势,她有点儿……hold不住了!
    怯弱的用手抵着他,小声提醒道:
    “你……别闹!”
    独孤寒没想怎么样她。
    虽然二人有过肌肤之亲,不过那次根本不算。
    他理想中的他们的第一次,必须是大婚那夜才行。
    她是他选的正妃,这么有本事的她,值得最好的等待跟尊重。
    两切,他选中的女子,必须要带回去,给父王、母妃见过才行。虽然母妃……
    已经看不到了。
    想到这儿,眼底溢出伤感。
    齐妙见他这般,关心的问道:
    “你怎么了?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吗?”
    面对黑漆漆的眼睛,眼睛里全是关心的眼神,独孤寒满足的摇摇头。
    这就够了。
    不管有什么事儿,身边都会有这个丫头陪着,即便再伤感,再难过,有她什么都够了。
    俯首在她颈间,重重吮吸一口,看着那抹红晕,笑了。
    齐妙没敢动,不过心里倒是挺惦记她的药膏。可别糊了,不然这几天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但他现在这样,也不能动,只得老实的陪着。
    好一会儿,独孤寒又在那红晕上亲了一记,这才翻身躺在炕上,松开了她。
    齐妙见状赶紧起身,把衣服拢了拢,下地去看药膏。
    她知道,那处肯定留下了印子,不过还好,古人的衣服包的严实,不会被旁人看到。
    独孤寒看着她着急忙慌起身,本以为是害怕他“使坏”,没想到心心念念的居然是药膏,这心里总觉得有些酸。
    这个丫头啊,永远都不按常理出牌。
    认真做事的人,最有魅力。
    一身白色中衣的独孤寒,看着坐在炉子旁的小妮子,嘴角微微上扬。
    回去可以跟父王炫耀了。
    当年,他为了娶母妃,费了好多番功夫。
    而他,也就几次的强硬纠缠罢了。
    这一次,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个叫齐妙的女子,已经把心丢了。
    而且,就丢在他的身上。
    意识到这一点,世子爷放心的躺回被窝,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齐妙依然熬着粘合膏,不过嘴角一直都上扬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抽空扭头看着熟睡的男子,心里莫名甜蜜。
    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滋味?
    屋子见亮,蜡烛熄灭,粘合膏也已经熬好。
    齐妙拿出作坊用的罐子,将东西倒入里面,封固好。
    做好这一切,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然后钻进被窝里睡觉。
    跟以前一样,一个炕头,一个炕梢……
    别看独孤寒睡得晚,可还是到点儿就醒。
    大户人家规矩多,没有赖床一说。
    独孤寒扭头看着离自己有些距离的小妮子,满足的抻了个懒腰。
    本想再躺会儿,外面有轻微的声音。
    独孤寒起身,把衣服穿上之后,轻手轻脚的下地穿鞋。
    推开外屋地的房门,小婵跟高威林都站在那。
    独孤寒关上门,比划了下手势,三个人远走一会儿,才说:
    “昨儿晚上守那个什么花去了。回来又熬膏,估计才睡下没一会儿。”
    小婵听到这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检讨的说:
    “小婵有负世子、高少爷嘱托,让齐姑娘独自一人夜半离开,小婵有罪,还望责罚。”
    高威林听到这话没吱声,看着独孤寒摊摊手。
    这事儿,明摆着就是齐妙那丫头从暗上做的,怎么可能责罚。
    独孤寒看着小婵,眉头慢慢蹙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