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w的话,夏彩秋浑身一怔。
    顾启赫死了?
    她记得自己在遇袭前,顾家就已经倒了,顾启赫顾天凌还有王雪薇一干人都被抓了,至于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她不得而知。
    难道是被判处了死刑?
    夏彩秋正想着,突然就听见w开口:“三年前,我亲手结束了他的性命。”
    “什么!”夏彩秋一脸震惊的盯着他,“是……是你……”
    “很意外吗?”w勾起唇角,呵呵地笑了几声,语气阴森的开口:“想知道,下一个是谁吗?”
    夏彩秋浑身颤抖的盯着他,脸色煞白。
    w看着夏彩秋惊恐的样子,眼里的笑意更浓了,“没错,就是,顾、瑾、寒!”
    最后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披在夏彩秋的头顶。
    她盯着面前的男人,犹如在看一个魔鬼。
    “不……不……”夏彩秋呢喃几句,猛地冲上去揪住w的衣服,“不要,w先生,你有什么冲着我来是了,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我儿子……”
    w站着不动,任由她扑上来拉扯着自己的衣服,黑眸如同被冰封的湖面,冷得彻骨。
    夏彩秋满脸泪水的看着w,急切得开口:“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顾瑾寒,你对他有什么仇你都冲着我来,你杀我,不要对顾瑾寒下手!”
    “呵呵……好一个慈母,看来你是真的很爱顾瑾寒。”w冷冷的笑了起来,握住了夏彩秋的手腕,力气大的吓人,面具下的面色染上肆虐的怒意。
    下一刻,w的语气徒然变得愤怒,“夏彩秋,你求我,你有什么资格求我?你自己都自身难保!”
    w睥睨的盯着他,脸上难看到极点。
    “知道我什么要救你吗?因为,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亲眼看着这个你当初不惜一切也要保住的儿子是怎么死在我手上的!”
    “顾瑾寒,还有你,夏彩秋,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夏彩秋盯着w,眼里闪过一抹巨大的恐惧,“你……你到底是谁?”
    夏彩秋想要挣开被w握住着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为什么他会说出那句话,他知道些什么?
    “我是谁?哈哈哈哈……”
    w甩开她的手,仰天大笑,笑声疯狂,让人头皮发麻。
    夏彩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她盯着大笑的w,浑身颤抖,不住的摇着头。
    他到底是谁?
    他这么说难道是知道当年的事情?
    “你问我是谁?哈哈……”w一把将夏彩秋从地上拽起来,即便是戴着面具也压不住眼里的杀气。
    “你以为,我是谁?”
    夏彩秋看着w,透过面具上的两个窟窿对上她那双充满仇恨的黑眸,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
    夏彩秋满脸惊恐的看着w,挥舞着手臂拳脚相加的厮打着面前的男人,“走开……你走开……啊!!!顾启赫!你不得好死!!顾启赫,你不得好死……”
    w站着不动,眼里杀气越来越浓……
    然而,下一刻,夏彩秋脑海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她猛地抱住头,发疯了一样嘶吼着,“……顾启赫……求求你……不要……不要伤害我的……不要……孩子……啊——!!”
    原本守在远处的温雯雯听见声音,暗道不好,一跑过来,就看见夏彩秋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w,你在干什么!”温雯雯面色一沉,速度极快的从从不离身的针灸包中取出一根银针。
    看见有人靠近自己,夏彩秋的吼叫声更加疯狂了,“别过来……别过来……放过我……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啊……”
    w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夏彩秋,冰冷的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光。
    下一瞬,他一个闪身到她身后,手起掌落,一记手刀砍在她的肩颈上。
    夏彩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温雯雯拿着银针的手顿了顿,一脸无语的看着w。
    w掏了掏耳朵,w冷哼一声,“聒噪。”
    温雯雯跺了跺脚,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夏彩秋,转而瞪着w,“她已经三四年没有发过病了,你刚才到底对她说了什么,让她变成这样。”
    见w冷眼盯着地上晕倒的夏彩秋,温雯雯扶了扶额,十分无奈的说:“我好不容易把她体内的毒清除了百分之八十,剩下一些不能根除的毒素虽然不会影响她的寿命,但是如果被你这样刺激也是会让她再次发病的,而且还会有可能比以前更猛,你……”
    w冷笑一声,盯着地上的夏彩秋,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别让她死了,至少在顾瑾寒死之前。”
    “那你就不要再刺激她的了!”温雯雯无语,扶起晕倒在地上的夏彩秋,
    “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了。”
    说完,w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温雯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叫住他。
    她看了一眼晕倒的夏彩秋,眉头紧皱。
    ……
    疗养院的病房,其豪华程度不输于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夏女士自从身体好转后基本上每周都会画一两幅画,有时候也会插插花,种点绿植什么的,哦,对了,阳台上的那些盆栽都是夏女士亲手种的,她平时看的书都是一些名著,就是书柜上的这些。
    按照您的吩咐,这三年我没有让她接触任何的电子产品,就连电视收音机也没有让她接触过,更没有让她和陌生人接触……”
    维达恭敬地站在w面前,仔细的向w汇报这三年来夏彩秋的情况。
    w盯着挂在墙上的画,面具冰冷,眼神清冷,浑身上下散发着如同西伯利亚寒流般的冷气。
    听完维达的汇报,w淡淡的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维达应了一声,朝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退出了房间。
    “哒、哒、哒……”时钟走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响起。
    w翘着腿,双手交叠房子啊膝盖上,冷眼看着挂在对面墙上的画。
    这是一幅人物肖像,画的是一个男人,是w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w死死的盯着画里的人,几乎要把墙上的画盯出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