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岚震惊。
    她一直以为莫琉西跟安凝至少是睡过的。
    自己这个妹妹到底做了多少她不知情的事,以前安凝在自己面前言之凿凿地说第一次给了莫琉西,说的都跟真的似的,是她太会演戏了还是安凝说多了谎话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假了。
    颜素看得出她确实是不知情的,继续说:“当时我们分开的时候,我已经怀孕了。”
    安岚沉了沉心,端着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略微无措。
    “安凝把照片寄给我的那天晚上,是圣诞节,我正准备鼓起勇气告诉琉西这个喜讯,结果……散场的时候,我们分手了,而且还是彼此带着厌恶和憎恨分的手,”颜素苦笑,“你说你妹妹可不可恨,她一而再的去试探琉西,知道我没有将我们初次的事告诉他,就在这件事上动手脚,她什么心态啊,明明琉西都跟她说清楚那么多次了,他也没有碰过她,更没有对她承诺过,却抱着要不择手段破坏两个人关系的恶毒心思,我以为琉西背叛了我,琉西以为我水性杨花。”
    “那孩子……,”安岚握紧咖啡杯。
    “我把她生下来了,只是知道自己怀孕时,原本憧憬着一家三口到后面是我一个人忍受着怀孕的艰难独自生下来,我和琉西现在虽然很美满,但有些事不会忘,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孩子从一颗胚芽慢慢长大到出生然后快一岁,他都没有参与,如果不是你那次和我打电话无意中说安凝和莫琉西喝醉酒睡过,引起我怀疑,这个疙瘩会永远留在我们两人之间,或许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颜素字字珠玑,“琉西心里恨,如果只是你认为的那些事,他也不会去计较,但安凝是从来没有知错过,后来逃走是心虚,而且说实话,如果她能走正途,就算琉西找到她最多也就是教训一下就算了,可她又去破坏人家夫妻关系,她连基本的道德底线都没有了。”
    安岚一口把整杯喝咖啡全喝完了,舌头里说不出的涩苦,也难堪。
    “抱歉,今天我不该来的,”半响,她喉咙沙哑的说。
    “琉西并没有让对方去伤她脸,是对方出于憎恨、愤怒,导火的引线是在安凝手里,”颜素轻轻叹息,“我们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知道错的人真诚道歉我们可以选择原谅,但是永远不知悔改的人,我也很抱歉……。”
    “这一切是安凝咎由自取,但做父母的做姐姐的没有引导好,也难辞其咎,我很抱歉,但也谢谢你把真相告诉我,告辞了,”安岚拿上沙发上的包,转身离开,第一次,看到这个女战士离开的如此颓然。
    颜素起身,走出咖啡室,迎面向宛走过来,“我刚才碰到安律师了,她来找你有事?”
    “我跟她妹妹有点过节,”颜素实话实说。
    向宛闻言蹙起细长的眉头,“你说那个安凝吗,当小三那个?”
    “你怎么知道的?”颜素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