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站着,对望。
    “师兄,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这就要走了,师妹,等我。”
    “嗯,等你。”
    吴长亮抱着一堆公仔,又说了一句,“我给师妹写信。”
    高兆:同情护卫三秒。
    “嗯,我等师兄的信。”
    高兆招呼巧云,先走出贾家,然后在自家门口站着,两辆车从高家门口驶过,前面的车帘掀开,吴长亮拿着个小猫公仔挥了挥。
    高兆哼着歌曲,扬手,对你挥一挥指尖,心里流淌的是巧克力加牛奶,浓郁的洋溢,是咖啡加伴侣,香醇的扩散。我的心中玫瑰已经绽放。
    巧云看着大姐笑的傻样,拽了拽大姐的手,高兆直到不见车影才问道:“妹妹,刚拽我干嘛?”
    “大姐看对面。”
    高兆望过去,对面是二房叔祖母高吕氏,她正好奇的望着走远的贾家马车。
    高兆没法直接带妹妹进家,因为叔祖母已经看到她们。
    “兆儿,那不是贾先生的马车吗?我看到他们上车,还有他外甥。”
    高吕氏一脸的八卦神色,带着我知道你的秘密的笑容。
    高兆和妹妹给她行礼,高吕氏一摆手道:“你还没回我话哪?你在门口看着人家马车干嘛?难道想跟人家回家?”
    “叔祖母?何时从宣庆府回来的?堂叔堂婶堂哥堂妹他们都回来了吗?也是,该过节了,得回来祭祖,叔祖母最近吃了什么好东西,气色这么好!”
    高吕氏得意了,摸了摸脸说道:“是芸娘未来女婿孝敬我的人参,我隔几天炖鸡喝汤,那可是好东西,往年入秋早就夹袄穿上了,看现在,就夹衣都热哪,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吃上的,我家芸娘孝顺,找个女婿也孝顺。”
    “这都是叔祖母有福,咱武成县谁不说叔祖母有福,能在宣庆府当个老封君,县里找不出来几个,叔祖母是头一份。”
    高吕氏高昂着头道:“那是!谁不说我生了个好儿子。”
    “叔祖母,你老也忙,侄孙女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我要带妹妹回去了。”
    高兆给高吕氏福身牵着妹妹就要进门,高吕氏哎哎的,“我要去你家找你娘说话哪,赶紧前面说下,泡好茶候着。”
    高兆哎呀一声,蹲下又起来,愁眉苦脸道:“我脚疼,叔祖母扶我一把。”
    高吕氏拉着脸伸手扶着高兆,说道:“你就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她话还没说完,高兆就捂肚子哎呀,拉着妹妹撒丫子跑回去,巧云绷住笑,回头看叔祖母气的一跺脚,自己往后院走过来。
    高兆一溜烟跑回正屋,嚷嚷道:“二房叔祖母来了。”
    高翠正给弟妹看她做的鞋,爬起来跪在炕上把东西一股脑的堆起来用被子盖住,然后对江氏说道:“咱出去在堂屋见婶子。”
    高兆说完就出去交代上茶上点心。
    高吕氏进屋,高翠和江氏给她见礼,高翠没啥表情的请她坐下。
    高吕氏才不在乎大房的态度,要是在乎这么多年也就不会厚脸皮上门了。
    “这要过节了,我和你叔先回来,文才一家过几天回来,这次回来,可得好好祭祖,给祖宗上香,我家文才当教授了,这都是祖宗保佑我二房越来越好。”
    江氏和高翠脸色都不好看,不是因为高文才升职,而是高吕氏说这话,好像大房做了什么而祖宗不保佑。
    没等高翠要说话,高兆端着茶点进来,她笑眯眯给高吕氏倒了茶,双手递上,“叔祖母,那要恭喜堂叔了,那回来是要大办了?看叔祖母的高兴劲,肯定要办三天流水席了,这可是大喜事。”
    高吕氏接过茶喝了一口,又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看高兆也不下去,就看着她,一下想起她刚才捂着肚子往回跑,高吕氏赶紧问:“你又忘记洗手?我……”
    刚想呸呸,高兆伸手拿起点心咬一口,然后说道:“叔祖母,我都多大了,还提小时候的事,太难为情了。”
    那还是高兆小时候,有次给高吕氏端了茶点,等高吕氏吃了一半,她过来说,刚蹲了马桶忘记洗手,换碟点心。
    高吕氏撇撇嘴,心想和这个死丫头就是死对头,遇见她就倒霉。
    “就是,你要及笄了吧,我记得你是快腊月里生的,那个冷呀,我说娟娘,兆儿都十五了,你也不着急?这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就是仇,我刚看她站在门口盯着人家贾家的马车,我可听说了,文林想把女儿许给贾先生的外甥,可别做梦了,闹的满城风雨,兆儿对人家上了心,到头来人家一拍屁股回京了,你们可不傻眼?”
    说完又怀疑的看着高兆,上下打量几眼,说道:“你不会让人占了便宜吧?我可给你说,你要做了丢人事没人要可别连累我二房。”
    江氏和高翠气的浑身发抖,江氏头一次一拍桌子说道:“婶子说的这是什么话?”
    高兆拉住要跳起来的大姑,要笑不笑的说道:“叔祖母,我没记错的话,我大房和二房已经分宗,我是好是歹连累不着二房!”
    高吕氏又撇嘴:“外人谁知道,你大房要是出个丑事,人家还不是说高家如何如何。”
    这时高文林黑着脸进来说道:“婶子,你放心,今年侄子就会修坟记宗谱,让县里人都知道我高家大房以后任何事连累不着二房,文才就是能进国子监当学正我大房也不会登门!”
    高吕氏也气了,她就是嘴上占便宜,这事要是让儿子知道了又责怪她乱说话。
    “别这时说的好听,将来上门还能撵人出门?怎么都是姓高的。”
    高吕氏就是煮熟的鸭子,只有嘴硬,是又臭又硬,她越说,高文林是越气,刚在钱县尉那受了一肚子气,回来听见二房婶子还这么说,那是火都到头顶,直接冒烟。
    高文林脸上一片黑,看了眼高吕氏,没说话,扭身出去了。
    高吕氏从没见过侄子这个模样,顾不着给江氏说,急忙追上去,“我说文林,婶子也就随意说说,不管怎么样,都是高家人,分宗了,文才还能不管大房?婶子是嘴硬心软,你就放心,婶子今天来还想给兆儿说媒的,婶子可是一直惦记你们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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