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先生一人去参加老友寿宴,庆王爷带着他们几个去了城外的一个卫所,借了几匹马,骑马撒欢去了。
    高兆和贾西贝只能骑着溜达,哪敢策马狂奔,看着庆王爷带着吴长亮和高兴荣骑马远去。
    王荆州肯定是陪着西贝妹妹,贾西贝看着他们的背影,羡慕的说:“啥时候我能骑成这样就好了。”
    王荆州很想说这有什么好,太危险,可是怕说了西贝妹妹生气,他是真不爱此类活动呀,宁肯去背书。
    高兆却在看吴长亮,上马动作利索,骑马背影帅气,变化真大呀,之前的金娃娃消失了,变成少年郎了,还是超颜值的,又让我一个老阿姨的心产生了波澜。
    这颗嫩草吃哪,还是不吃?
    咂咂嘴,流口水。
    “兆姑母,早上没吃饱?”
    高兆回神,“吃饱了,就是在想中午吃什么。”
    “想吃什么吃什么,到时看有什么菜,兆姑母,没想到叔祖父骑术这么好,怪不得说京里最会玩的就是叔祖父,还有表叔,更想不到,兆姑母,我表叔不是金娃娃了,你就会嫁他了吧,嫁我表叔多好,又有钱又有闲,养家糊口不用愁,你想干啥就干啥,这不就是兆姑母最想要的日子吗?”
    是哦,梦寐以求的生活,最重要的是给你这种生活的人心里有你。
    可是,是我自作多情还是真的有我?
    “那还不是因为我的命格,如果没这命格,哪里轮到我?”高兆不服气的说道。
    贾西贝噎住,想了想继续说道:“兆姑母,我觉得你矫情的很,是因为命格又咋样,王家不是因为我是贾家女能和我定亲吗?哪家的婚事只是郎有情妾有意,不看其他的?你家给高兴定亲难道不考虑别的?表叔不是坏人,他对你如何你看不出来?昨天早上买包子还不是因为你说了想过那种吃一个扔一个的好日子,表叔就是不爱说话,你说他是金娃娃,他努力在改,每天练拳脚,我祖父说出门赚银子,他给祖父说他出银子,多进点皮子让给师妹,卖不掉他拿回京里放自家铺子里,为了帮你赚银子,他一路记每个地方的物价,这个是昨天王小二告诉我的,兆姑母,我很想对你说一句话,这话还是你给我说的,说我总欺负王小二,别把自己太当回事,无视别人的真心,把对方的真心当不值钱。”
    贾西贝说完骑快追上前面的王荆州。
    高兆傻了,发懵!
    不一会贾西贝又转回来,“对不起,兆姑母,我还是没忍住,祖父说小娘子都害羞,你要是恼羞成怒对表叔不理不睬更完蛋,俩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可是我觉得兆姑母不会那样,你不是那种扭捏矫情的鼻窟窿眼朝上的小娘子,看问题只看表面,兆姑母不是说过嘛,面子值几个钱,里子才重要。”
    我说过的话太多了,你都拿来还给我了?
    这时庆王爷他们转回来,高兴荣大声说道:“大姐,看我骑的如何?”
    高兆伸出拇指,“点赞,好!”
    “都是姚师傅教的,师兄比我骑的还好哪。”
    高兆看向吴长亮,他的眼睛有着等待夸奖的期盼。
    “给师兄点赞!”
    吴长亮眼睛亮了,高兆不敢再看。
    贾西贝因为刚才说了那话,怕高兆难堪,就转话题对庆王爷说道:“叔祖父,要是回去的路上能骑马回去就好了,肯定到家我就能和叔祖父骑的一样好了。”
    “你再骑个十年能赶上我就不错了,不过骑马回去还不容易,就把这几匹马带回京,到时我送给侄子们,那可是大礼。”
    “叔祖父不送我呀,我还没有马哪。”
    “小娘子要什么马?再说送你没好处,我得要好处才送,哈哈,你祖父最不舍得给我好处。”
    庆王爷也不敢跑远,虽然表哥说了有高娘子在外甥就没事,可要是万一出点啥事,他就要撞墙了。
    这几天带着外甥,除了姚师傅和来福家的跟着,俩人都是好身手,还有几个护卫跟着,他看外甥没再遇到倒霉事,反而是他刚回头看外甥时,差点掉下来,外甥一路跑马没事,看来表哥说的没错。
    高兴荣听了庆王爷的话激动了,坐在马车里太闷了,能够骑马回家不要太美哦。
    “陈舅父,那我们就骑马回去好了。”
    他是跟着师兄的称呼叫舅父,没感觉有啥,就是奇怪大姐一直叫伯父,不过陈舅父一直叫大姐外甥媳妇,他也听习惯了,各叫各的。
    王荆州愁眉苦脸,要是骑马回去,儿郎中就显得他最笨,贾西贝小声说道:“王小二,别怕,我们一起学,等回京就都学会了。”
    他乐了,不就是骑马嘛,还能比科举难?
    “再跑一圈,你们也别溜达,跑起来才行。”
    又看着背影远去,贾西贝驾的一声,在马背上笑的咯咯的。高兆紧跟,几个护卫跟上旁边护着。
    中午回城里找了个馆子随便吃了饭,庆王爷说道:“今晚你祖父说和老友促膝长谈,回来晚点,咱几个就在屋里吃,吃烤鹿肉,天冷,吃鹿肉抗冻。”
    贾西贝拍手说好,高兴荣后悔刚吃多了,留着肚子吃烤鹿肉多好。
    高兆擦擦嘴角,一说有好吃的,控制不住想流口水。
    骑马一上午,回到客栈,庆王爷雷打不动去睡觉,贾西贝上炕脱衣钻被窝,“兆姑母,我也得睡一觉,骑马是个体力活,累的很,回去的路上能骑马太好了,晚上肯定睡的香,不再无聊了。”
    高兆也脱了外衣躺下,盖好被子,闭眼。
    贾西贝的话在耳边,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而无视别人的心。
    今天师兄等着他点赞的期盼眼神,没有一丝杂质,如果之前贾家吴家有目的,师兄是被动,可如今,他因为自己之前说的话在努力改变,能感觉到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在改变。
    我是犯矫情病了?
    可我喜欢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没有目的只是为了我这个人的重视。
    喜欢又排斥,就是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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