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勘九郎浑身上下涌动着真元,手中的长刀也在月光下泛起了寒芒,他微微蓄势,望着陈浩说道:“陈,你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所以我现在提醒你,不要轻视我。”
    陈浩笑了笑,迈步走向了刀势凌厉地赤司勘九郎,雪亮的手术刀在手指间不挺的翻转,如同跳舞的精灵。
    “作为一名著名的外科医生,我同样提醒你,我才是真正玩刀的行家。”
    赤司勘九郎目光渐冷:“我的剑名叫布都御魂,是大和五大名剑之一,吹毛断发,无坚不摧,如此放肆的你,必将付出血的代价。”
    “刀就是刀。”陈浩目光冷冷地走向赤司勘九郎:“精准的一击必杀才是刀的真意。”
    “而剑则偏锋,只有奇诡之道,才是剑术的真谛。你们不过是从华夏学了点皮毛,就搞什么剑道,说得好像天下无敌似的,但实际上,你们玩的不过就是刀而已。”
    赤司勘九郎目光阴寒:“陈,在真菌的培养上,你赢了我,我认栽,智谋上被你暗算了,我也认栽,但是陈,前两种我或许比不过你,但在剑道上你不可能赢得了我。”
    “哦,这么自信。”陈浩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滞,步履的节奏平稳得惊人。
    赤司勘九郎眼神冷冽:“你还真是狂傲呢,用真菌破我的真菌,用计谋破我的计谋,a还想用刀来破我的刀。”
    “你最擅长的是火,不对吗?以己之短攻敌之长,里来都是兵家大忌。”
    陈浩挑眉一笑:“你用手枪,我用大炮,赢了你又有什么意思?更何况你手中的布都御魂,虽然是什么五大名刀之一,但在我的陨铁之精面前,不过就是废铜烂铁而已。、”
    看着脚步毫不迟疑的陈浩,赤司勘九郎的眼角微微抽搐了起来,他狞声道:“你果然是求死有道。”
    陈浩大笑,随后突然收敛了笑容:“你觉得自己能够做得到?”
    赤司勘九郎双手持着的肠长刀一摆:“我三岁就开始练剑,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打遍了京都所有剑馆。”
    “那是因为你没有生在华夏,一个省都比你们国家大。”
    赤司勘九郎笑了:“果然很狂妄呢。”
    “这只是自信。”陈浩已然走近了。
    几乎就在他说话的同时,赤司勘九郎瞬间发动了攻击,不但刀势凌厉无比,那激荡的真元爆发,不但瞬间就吹乱了陈浩衣襟,那凌冽的罡风,更掀起了飞沙走石。
    只这一刀出手,陈浩立刻就判断出,赤司勘九郎的修为果然如同之前预测的那样,不是合道期巅峰,就是寂灭初期。
    刀势快,准,恨,真元澎湃,力道凶猛。
    但刀终归只是刀。
    陈浩前世万载仙医,接触最多的是什么?
    刀!
    药膳用菜刀,砍柴用柴刀,治疗内外伤,用的是手术刀。
    正所谓熟能生巧。
    用了近万年刀的陈浩哪里是赤司勘九郎能够比拟的?
    再加上,赤司勘九郎的境界虽然比陈浩高,但陈浩之所以迟迟没有进入合道期,是因为全系真元的领悟拖了后腿,单比真元,他就算比赤司勘九郎弱小,也完全没有达到那种会被碾压的程度。
    更何况,连番的激战之后,即便面对阿史那千翎那样的大乘期高手,陈浩都不畏惧,拿着刀的赤司勘九郎又怎么可能的是陈浩的对手呢。
    叮!
    两道雪亮的刀芒,闪电般的相交。
    但却没有迸出任何的火花。
    当啷。
    赤司勘九郎手中的布都御魂,断成了两截,上半截刀锋跌落在地面。
    陈浩指尖飞舞的手术刀,如同暗夜中盛开的白玫瑰,他无奈地说道:“我以为会是强敌,但没有想到,竟然弱得可以。”
    “早就对你讲过,刀势雄浑,一击毙命,才是刀的真意,拿着刀却偏要去搞剑走偏锋的那套把戏,在我面前,你只能死。”
    滴答……
    背对着陈浩勘九郎站着没动,但滴滴答答的鲜血却向蜿蜒的小河一般流淌,他嗓音干涩地说道:“布都御魂输了,陨铁之精果然如传闻中那般恐怖。”
    陈浩笑了,扭身往回走,路过赤司勘九郎身边的时候,从他的手中将布都御魂拿了下来,随后顺手拾起了落在地上的半截布都御魂,无奈道:“有个贪吃的小家伙,就不能随意浪费。”
    随后陈浩转身,站在那里的赤司勘九郎动了。
    他的上半身,斜斜地滑向了地面,而下半身,则依旧稳稳的站着。
    鲜血喷涌之中,跌落在地面上的半截身子震动了一下。
    看着背影渐远的陈浩,躺在地上的赤司勘九郎嗓音干涩地喃喃说道:“陈浩,你赢了,比真菌你赢,比计谋你赢,比刀法比刀,也依旧是你赢。”
    立刻的陈浩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既然你已经付出了代价,就安静的去吧,我不会对你的家人赶尽杀绝。”
    只剩下半截身子的赤司勘九郎笑了,那笑声在暗夜之中异常的悲沧:“我的父亲,死于海啸,我的母亲死于地震,我的梦想,就是能够拥有一片大陆,让子孙后代好好的生活。”
    呸!
    陈浩啐了一口,道:“想去大陆很简单啊,把女儿嫁过去不行了?明明杀了那么多的人,现在到说得好像自己很有道理很无辜,可笑!”
    “移民,跨国婚姻,都可以让你的子孙后代完成你的所谓梦想,但你呢?选择杀人,威逼,胁迫,说到底,还不就是想侵略?”
    “所以死不足惜,就是我对你的评价。”
    陈浩说得畅快。
    可就在这时,一股狂暴的真元从陈浩身后的位置冲天而起。
    陈浩愣住了,缓缓的扭头,随后他惊骇的发现,已经被刀芒斩成了两截的赤司勘九郎竟然又站起来了。
    而连接他身体的竟然是一种奇异的植物。
    月光下,侧着头的赤司勘九郎对陈浩笑:“你以为你赢了?”
    陈浩眉心紧锁,冷声道:“还真是很少见的术法呢,利用植物会吸收水分的原理,让那个它们来输送血液……”
    “血液,经脉,血管,骨骼,甚至包括神经丛,它们都能够胜任。”身子重新连接在了一起的赤司勘九郎的扭了扭脖子。
    陈浩皱眉:“很强大,从理论上来说的确可行,但植物毕竟是植物,从分子结构上来说,就与人体不同,当你真元耗尽一样会死。”
    活动了一下身体的赤司勘九郎笑了,他望着陈浩说道:“你说的不错,当真元耗尽的时候,我的确会死,但在那之前,已经足够我将你彻底的摧毁!”
    轰!
    巨大的滕蔓从陈浩的脚下冲天而去,猛闪身退去的陈浩,手一扬,雪亮的刀芒瞬间将巨大的滕蔓切断。
    但随后就又更多滕蔓冲天而起。
    这让陈浩皱眉,随后身形连闪,如同一阵风似的转瞬出现在了宅子门前,刀光只是一闪,就将试图夺走索菲亚公主的滕蔓斩断。
    一把将索菲亚公主揽在怀中,拿着手术刀的陈浩眉心紧锁。
    因为几乎就在刹那间,无数巨大的滕蔓冲天而起,使得公主府邸如同被魔鬼森林包围了一般。
    刀光连闪,无数的滕蔓被斩断。
    可就在它们被斩断的一刹那,立刻又有更多的滕蔓从地下冲出来。
    这让陈浩眉头紧锁,可就在他准备使用双生异火的时候,得意忘形地赤司勘九郎突然出现在了几株滕蔓托起的云团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劈砍着那些滕蔓的陈浩,狂妄地嘲讽道:“呦呦,陈,看起来你在应付起我的这些小宝贝儿的时候,并不轻松啊,砍吧,杀吧,作为一名火修,你永远都不会了解,木属性的查克拉究竟有多么的强大。”
    陈浩一愣,手中刀芒暴起,瞬间扫平了一片滕蔓,可还不等他冲过,那些滕蔓再次暴涨了起来,令陈浩看起来难免有些狼狈不堪。
    “虽然麻烦了些,但这些废物,还伤害不到我。”
    坐在滕蔓顶端的赤司勘九郎狂笑:“果然是个狂妄的小子呢,木系真元施展出来的术法,强大之处就在生与发,生是生长,发是发育,一旦术成,连忙不绝,想用刀来看光他们,累死你也做不到。”
    一手搂着昏迷的索菲亚公主,一只手提着手术刀的陈浩笑了。
    “原来是这样,木的真意是生长发育……”
    一道真元从陈浩的身边散发了出去,地下瞬间冒出来一株树,它迅速的生长发育,里眨眼间就变得非常粗大,将搂着索菲亚公主的陈浩从地面上托了起来。
    “木系术法!”赤司勘九郎惊骇地叫道:“这怎么可能,陈浩是火修!”
    而此时一只手揽着失去了知道的索菲亚公主,陈浩笑了:“这要多谢你啊。”
    赤司勘九郎一楞。
    而此时的陈浩说道。
    “金的流动!”风起。
    “木的生长!”脚下大树渐粗。
    “水的不争!”天空洒落雨滴。
    “火的愤怒!”异火缠绕在陈浩的身边。
    “土的厚重!”大地在嗡鸣颤抖。
    轰!
    真元冲天而起。
    山川大地的包容,溪流的平静,树木的生长,风云的流动,在这一刻都清晰地出现在了陈浩脑中,这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让陈浩莫名地陷入了其妙的境界里。
    良久……
    在睁眼时,已入合道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