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妹夫的事情引得心烦意乱的高玉柱失去了以往的冷静,他冲上前就对着田春芳打了两巴掌,吼道:
    “你个败家女人,那可是三百块钱,你还不去给我拿回来?”
    “玉柱你怎么打我?你从来都不打我的?”田春芳被高玉柱的两巴掌打蒙了,自从结婚后,高玉柱哪对她动过手?顶多也就是骂几句。
    高玉柱都快要被这个蠢女人气死了,田春芳这蠢猪永远都抓不住事情的重点,他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不打你?我恨不得打死你,你知道那是多少钱?三百块!我省吃俭用这么些年才存下三百块,让你这么个败家女人一下子就都败没了,你说你该不该打?”
    “我大哥只是暂借一下,等办了酒席后,凑齐那些份子钱就能还给我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田春芳委屈死了。
    她哪是那种不看重钱的女人,当初借钱的时候她也是想过的,等酒席办好后,份子钱肯定能还上她借出的三百块钱,前后差不了一个月,不过就是在大哥手里打个转而已,既能搞好与娘家的关系,又不用花一分钱,这么便宜的事丈夫不表扬她,还出手打她,田春芳心里委屈死了。
    若是换在平时,高玉柱冷静下来思考,也是能够想到田春芳的苦心的,可是现在正是他脑门子发胀的时候,心里就一门心思想着要如何为妹夫走门路保住官职,是以他并没有多听田春芳的解释,阴着脸让田春芳现在就去把这三百块钱要回来,一分都不能少。
    田春芳哪肯去,她这要是回去要钱。那可真就和娘家断来往了,以后她要是有个什么事,娘家兄弟谁还来替她撑门面?于是她哭着乞求高玉柱缓上一个月,等大哥办好婚事后一定会把钱还回来的。
    高玉柱见自己竟指挥不动妻子,心头火蹭蹭地冲上头顶,想到辛辛苦苦存的三百块钱就这么打了水漂,高玉柱一心认定大舅子就是为了报仇把这钱骗走的。再想到没有钱为妹夫走门路。妹夫当不成官,他高玉柱以后还得夹紧尾巴做人,越想越心凉的高玉柱失去了理智。冲着还在哀泣的田春芳一阵拳打脚踢。
    “你个败家女人,我高玉柱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么个玩意儿,你现在就去把钱给我要回来,要是要不回来的话。你也别回来了,滚回你田家去吧!”
    高玉柱有些口不择言。他不想再忍下去了,以前顾忌着田家的势力他不敢对田春芳怎么样,可是忍到最后得了什么结果?岳父家不照样还是把他当外人?
    他妈的,今天这事他坚决不忍了。敢唆使自己妹妹来偷家里的钱,他可是占着理呢,说到哪都有理。
    田春芳被高玉柱吓坏了。她最怕的就是高玉柱不要她,这一听高玉柱说要她滚回娘家。她立刻便腿软了,“玉柱,你别不要我啊,我现在就去拿钱,你别气了,啊!”
    只能说田春芳这个女人太过于喜欢高玉柱了,换了现在的说法就是情痴,为了一个没良心的男人失去了自己的尊严,本来只要她自己强势一点,凭她娘家人的势力,她何至于在自己的地盘被高玉柱拿捏?
    高家发生的事情被清华和卫国两小朋友听见了,他们这几天因为盯着高玉柱没有收获,早就有点沮丧了,要不是田思思每天拿好吃的鼓励他们,两小家伙可坚持不下去了。
    今天听到这么一出大戏,清华和卫国两人兴奋得眼睛亮晶晶的,这次可算是对得起阿姐的点心了。
    两人又在高家屋外呆了会,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了,不多时,田春芳便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院子,清华和卫国假装在前面不远处和其他小朋友一道玩捉迷藏,因为两人身上的水果糖,村里的小朋友们都喜欢和他们一道玩,也算是为他们打掩护了。
    下午田新华他们放学回来时,清华和卫国两人叽叽喳喳地把高家的事情说了,虽然两小家伙说得有些凌乱,甚至还前言不搭后语,但经过拼凑,田新华他们还是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看来高玉柱是想拿钱有大用处,要不然他不能那么着急,都和他岳丈家翻脸了。”田新华笑着说道。
    “那绝对是很急的事情,高玉柱现在能有什么事那么着急用钱啊?”
    唐秋白也帮着一道分析,因为此事关系到他和爷爷是否能平安休养,是以他对于弄垮高玉柱十分热心。
    田庆华一门心思的吃饼干,在他想来,动脑子的事有五哥和秋白他们就够了,他只负责动手干活。
    建国也拧紧了眉头,思考高玉柱有什么事情需要用钱,不过他们到底年纪还小,生活阅历不够,是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唉呀,管高玉柱想去干什么呢,等他拿了钱再让清华和卫国去盯着,看他去哪不就知道了,你们就是喜欢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田思思翻了个白眼,心眼多的人就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田新华和唐秋白被田思思说得茅塞顿开,是啊,与其在这里费尽脑子想,还不如直截了当看高玉柱去干嘛呢?田新华笑着摸了摸田思思的头。
    “不错,阿囡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我一直都有这么聪明的好不好?田新华,都说多少遍了,别摸我脑袋,要摸摸大黄去?”田思思冲着田新华吡牙。
    唐秋白看着咋毛的小野猫笑了笑,相处了这么些时间,他对于田思思也算是有了些了解,虽然是个娇气的小姑娘,但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而且也挺可爱的,只不过这个田思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对他不冷不热的,像是隔了一层纱一般。
    “大黄一点都不喜欢五哥,不爱让它摸的。”吃着饼干的田庆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庆华哥,大黄为什么不爱让新华哥摸啊?”田思思饶有兴趣地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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