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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哲看七皇子着实的烦恼,以为是因为女人的事,尽管他妹妹就是许给了七皇子为正妃的,但对于七皇子纳妾的事,他倒没那么难接受。
    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哪个男人还能没点这种事儿?这就和收了个通房一样,像何思月那样的人,正经是没法跟自己妹妹比的。
    所以宁哲不屑于去多说什么。  于是将话岔开了:“对了,我听说齐家还有船行的生意?在山东有好几条船呢,一趟出海就三五万两银子,这可是好买卖,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兴趣?”说着笑看着常书文:“老常,你这次别再错过了啊
    ,到时候看着我们收银子眼红。”
    常书文微微有些吃惊,没想到他竟然还盯着齐家。
    方政在旁边嘻嘻哈哈的,笑着摆手:“我是不掺乎啦,原本入股这个木峰湿地也是掩人耳目而已……”
    话还没说完,宁哲好笑的打断了道:“你还嫌钱多?!就算是掩人耳目也罢,顺便的弄点银子也是好的啊?齐家那俩兄弟现在是砧板上的肉,不宰白不宰!”说着哈哈的笑。
    方政却并没有跟着笑,等他笑完了,才摆手道:“别算我,我也不宜搀和太多事,免得被人盯上了查我。”
    宁哲道:“嗨,你怎么……”
    七皇子突然道:“他确实不宜太过高调了。齐家船行的生意,那是他们家的根本,多少人盯着,咱们去参一脚,自然有人查你们几个的背景,你一块儿过来不就是给老方打掩护的?别弄得反而惹眼。”  宁哲一听,居然连七皇子都不想参与,心中有些不甘,那齐家船行的生意他可是叫人查过的,利润丰厚的很,而且这一两年正是老东家给小东家交接的时候,也就是齐老爷交给齐瞻,人心动荡,正是
    参与的时候。
    若是能在齐家的这桩生意上分一杯羹,别说宁哲自己,就是宁国公府的开销都够了。
    宁哲心里头考虑着,嘴上已经笑着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七皇子点点头,转头和常书文说话。
    方政看了宁哲一眼,见他笑吟吟的端茶喝了一口,不由得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正好,齐家府里,齐瞻也正在和温竹青说生意的事情。  “前两个祭祀一过,倒是有人来问约园子的事,不过定下的只有几家,也是为了他们各家有祭祀的事,或者求神求雨什么的。今天这一场赛龙舟下来,真是将名气打开了,主要是看见七皇子也来了,那
    些大户人家这才开始定了日子,也不特别为了什么祭祀,只是游玩。”
    齐瞻跟温竹青说着,笑道:“我最希望的就是这样,别叫人以为那个园子是专门祭祀的地方,有那些事才去定,最好还是大家当成游玩之地,想去了就去,这样才最好。园子空下的时间也不多。”
    温竹青点头道:“别说,那个七皇子还有点用……”顿了顿又道:“不然,白给他们股份,想想也是够憋气的。我们忙活了半天,出钱出力,他们什么都不干,直接过来分钱……这些人脸皮真厚。”
    她去换了件觉穿的浅蓝色玉兰花寝衣,去柜中找了找,找到一双软缎绣花睡鞋,拿在手里看了看。  齐瞻笑了道:“生什么气啊,这种事做生意的人基本上都会遇上,做大生意的就被大人物讹诈,做小生意的就被一些衙门小吏讹诈。要不为什么很多生意人,生意做大了,总想着要往官场方向走?就算
    是不给自己捐个官,最少也得在官场上寻一个大靠山,就是为了防备这些事,与其有点权势的人谁都来讹一笔,还不如养着一个有用的,不受别人的窝囊气。”
    温竹青想想,这话也是道理,便道:“那你呢,你想寻谁当大靠山?”马上又道:“你可别告诉我是那个七皇子,那人脸皮厚胃口大,仨瓜俩枣的真的是喂不熟的。”
    齐瞻哈哈哈的笑,过来在她脸蛋上捏了一下:“听你这厌恶劲吧,有那么厌烦七皇子吗?”不过这话不是要温竹青回答的,笑着继续道:“我没打算走这条路。”
    看见她拿着睡鞋,于是帮她穿着。  笑着道:“寻个靠山不是不可以,不过官场风云瞬息万变,今天也许是大靠山,明天说不定就成了大负担。人都说伴君如伴虎,多少权倾朝野的说完蛋也就完蛋了,而且这种人完蛋,基本上都要带累几
    个生意人,背后给他当财神爷的。所以这种不可靠。”
    “至于那个七皇子。别说他是皇子,只要不改朝换代,他这个靠山倒不了,那可真不一定,万一这位精虫上脑了,去夺个嫡什么的,成了还行,成不了那就是血流成河,跟他有牵连的必然跑不了。”
    虽然说得是很严肃的事情,可偏偏被他这样开着玩笑说出来,温竹青又好笑又还得忍着,等他说完了,忍不住伸手打他一下:“你要不要说得这样损?夺嫡跟精虫上脑有什么关系?”
    齐瞻笑嘻嘻地:“这话损吗?”凑近了她脸蛋使劲亲了一下:“你总不会看不出来,那位明显……”
    说到这里一下停顿了。
    温竹青便问:“明显什么?”
    “没什么。”齐瞻笑,这会儿才看见自己给她将睡鞋都穿好了,她便钻进了被窝里躺下了。
    齐瞻便去关房门,听见她在背后喃喃的说着:“我怎么就是不习惯穿着鞋睡觉呢?怎么会有人穿着鞋睡觉?”
    齐瞻听了偷偷笑,满屋子的去将烛灯全都灭了,最后案几上留下一只红色的蜡烛,端着过来放在了靠床头的仙鹤腾云灵芝蟠花烛台上,也没吹就上了床。
    “你怎么留了一只烛?”温竹青忙道。
    齐瞻笑嘻嘻的,掀开了被子看了看她穿着鞋的脚,低低的笑:“挺好看的,穿着吧……”说着自己也进来,搂着她躺下。  温竹青没接话。按照她对齐瞻的了解,他说这话肯定是有深意的,而且……尤其这个时候,深意必然离不开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