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亦寒在这刻,有了一点动作。
    他的眼睛半眯,折透出置疑的目光,看了眼手里那条已被他厌恶、视为凶器又为证据的白色裙子。
    “相信你……呵……”他抬起幽冷的冰眸,讽刺的看着面前伤心欲绝,泪声不断的相见暖,语气尤为寒心:“证据确凿,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应拿什么相信你,嗯?”
    说着,他拿起手里的裙子,死捏着逼近她的面前,在她视线模糊的眼眶内放大:“这条裙子、还有那张纸内的白纸黑字,你全都要我当视而不见,当个睁眼瞎么――”
    她真的是好笑到极点了,相信她。
    她有什么原因是能让他相信的呢?
    就凭她的一味摇头与苦苦辩解么?
    呵……那算什么?就算是傻子,相信也会对她产生怀疑,不愿相信吧。
    “纸……纸上……”事到如今,已无法挽回下,相见暖只吐了三个字。
    那张纸条,已经让玫玖玖撒碎了,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她是清白的了。
    她现在……就跟死无对证一样。
    “纸上什么?你该不会想说,那张纸和这件衣服,不是寄给你的吧。”皇甫亦寒悠着声开口,眼里的质疑,越来越浓,嘴角轻轻上勾,讽刺言语:“相见暖,这条裙子,我可见你穿过呢?你狡辩得了么?”
    这条裙子,他在几天前一直见她重复换着穿的,不可能不是她的。哪怕这条裙子被烧成了灰,化作了灰烬,他也认得。
    相见暖并未言辞,头下垂着,未抬半分。
    既然皇甫亦寒什么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问她,为什么还要说些让她难堪的话。
    “滚……不要让我看到你……”皇甫亦寒低沉的吐字,眼神已化为无尽的暗淡,平静的脸上,已没有任何浮起的怒气。
    他现在只要一看到相见暖、一看到她那张充满委屈又含理的脸,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特沉不住气的想发怒。
    唯有她从眼前消失了,他的心与怒火,才能安熄点,不再无理的闹腾。
    “……”相见暖转身,想要离开。可是……那条白色的裙子,被皇甫亦寒死捏抓住的裙子,却让她留眼顿步了。
    眼神呆呆的,哽咽一下的吞口唾沫下,她准备蓄力开口。
    “……”话未出,已看出她小动作的皇甫亦寒马上将手里那一下变为瘟物的裙子甩到她的身上,几天是挥盖她头上的,弄得她愣是如同一个盖着纱头巾的新娘一样,一下找不着方向,需人扶的直打转。
    拿拉下盖在头上的裙子,她的目光微扫了下皇甫亦寒,然后才转身慢慢离去。
    虽为离开,但她却没有下楼,来到三楼的阶梯层下,她弯腰坐了下来,靠紧着墙,头轻轻往上垂靠。
    红通通的小脸上,渐渐的……已经在时间的流转下恢复了淡白,那映在左右两则的十个手指印,已经消失至没有了。
    她那在眼里随光流转的泪,是不变的、是从未停止过转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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