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那张侧脸,让她下一秒落泪了,抬手捂着痛苦与伤心呈现的脸。
    是他吗?他没有……没有死吗?他……他还活着吗?
    “秋煌梓……”
    她喊出来了,对着卧室内,那并未发觉自己的男人喊了出来。
    出于急切与想确认下,她才那么快喊出来的。是他吗,是秋煌梓吗?还是只是侧脸长得像,正脸不像的。他明明已经……已经去世了,怎么可能会是他。
    她的声音,在落入里面男人的耳里,他回过了一张没有让她失望,反而更为吃惊的脸。
    男人发现相见暖,是剑眉一敛,俊脸带抹生气的,似在为她的没有礼貌、乱闯乱逛而恼火一样。
    他的脸,生气的样子,更是像秋煌梓了。相见暖看了,就忍不住的哭出了声,抽泣已经影响到她的身体了。呜咽下的她,身体上下起伏的,眼泪齐聚刷刷冲划脸颊。
    在她眼里,他脸上的愤怒,是已经不存在的,是早已经被她忽略掉的。现在的她,只想过去他的身边,好好看看他,确认一下他是不是秋煌梓。她想摸一下他那张熟悉的面孔,想仔细看看这张久违没有见到的脸。
    会是秋煌梓吗?他没有去世吗?但是,眼前的这张面目,给她的感觉,是那样陌生、那样的生疏,真的……会是他吗?
    “你……认识秋煌梓?”被相见暖举动吓到的男人一下没了怒气,心平气和的向她发起了询问。
    相见暖,“……”已经哭得岔气的她,早已半字都艰难的难以出口了。她靠在门边上,捂着脸仍哭个不停,红通通又肿的双眼,在视线上已是模糊一片了。她哽咽一口的点了下颤抖的头,嘴时不时张开抽起的。
    男人见状,脸上的神情忽然生起一丝忧伤,暗淡无光的双眼,慢慢下垂。他轻声干笑,嗓音夹杂沉熄味:“是吗?”
    “那你应该是把我当成我弟弟了吧。”他抬眸,看着对面泪声惧下的相见暖,眼底暗藏的忧伤,更是明显了。
    弟弟?相见暖秀眉一拧,满脸的不相信,哭声与无法抑制下划的泪,在这一刻止住了。她吸下鼻子,捂脸的手慢慢拿放下来,眼神透着惊愕。
    “你……你是……”开口时,她没有调节情绪的顿了下,接着才言:“秋煌梓……是你的弟、弟……”后面两个字,她有点咬牙加重,像个刚张口学说话的婴儿般。
    闻言,男人没有半点动静,只是呆滞着一张挂满忧伤的俊脸。在他开口言语时,是在持续僵持了两分钟时,话中淡淡的没有一丝感情或悲伤的融入:“我是他的哥哥秋鸣生。”
    相见暖现在是吃惊的直摇头的,脸上爬满了鸡皮。怎么可能,他……他竟是秋煌梓的哥哥,不……不可能的。
    他和他难道是双胞胎吗,除了这个,他们没有理由长得那么像的。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听秋煌梓说过自己有什么哥哥呀,他可能是吗。
    “你……真的是秋煌梓的哥哥……吗?”她想再确认一下,想再听听眼前这个自称秋煌梓哥哥,名为秋鸣生的解释。
    秋鸣生面无表情,脸色平静的点点头:“嗯……我是秋煌梓的哥哥,秋鸣生……”最后几个字,他笑了,嘴角牵起一抹淡笑。伸出修长的手,介绍般的放于胸口,像似在拍胸膛,只是他动作轻又慢的,没有半点快速性的。
    “……”相见暖没有言语,她吸了下鼻子,目光渐渐恢复平静,没有半点模糊的。秋鸣生的那张脸,再次清晰落入她眼中的那刻,她就又要控制不往的想要哭了。
    真的……他们真的好像,一模一样的,无可挑剔的像。如果……秋鸣生是秋煌梓该多好啊,如果……他还活着该多好。为什么他要离开,她真的好想他永远的活着啊。
    “我和弟弟,是双胞胎,是母亲九月怀胎所生下来的。可惜……母亲却在我们七岁那年就离开了。”说到这里,秋鸣生忽然轻轻勾唇一笑,继续说:“我和弟弟,打七岁那年母亲离开后,就没有住在一起了。我和他分隔两地,住在了新西兰的外祖父家里。一年下来,我和弟弟基本见不上几次面的,直到……直到他离开的那天,我才回国了。再次见到他时,已经是在缅怀他的时候,是在他墓碑上的时候。我就那样的、静静的、呆呆的看着他,不出声、也不哭和难过的。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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