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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下虽然不如盛唐等朝代开放,但对年轻男女的约束也不会过分苛刻。
    尤其是勋贵名门家的小姐时常参加宴会等社交场合,并非不能和男子碰面。
    地位越高,相对束缚越少。
    毕竟世人相信名门的门风,养出的小姐端庄守礼。
    若是两家有意联姻,双方私下相处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双方父母也是乐见其成的。
    豪门联姻虽是利益或是身份圈子比感情重要,但是双方也不会想制造出一对对怨偶,夫妻和谐,双方家族才能精诚合作,少些无畏的猜忌。
    陆铮对顾瑶温柔浅笑,“成亲还不着急,不如先定亲,如何?”
    何时霸道的顾四少爷肯低声下气求过人?
    还是屈尊降贵求娶顾瑶。
    三小姐此时不止脸疼了,连心都是千疮百孔的。
    冠世侯俊美无匹,才冠当世,怎能如同凡夫俗子只看重美色?
    顾瑶除了相貌出众之外,还有什么?
    如同一尊漂亮的花瓶,琴棋书画全都平平,性情上也不是八面玲珑,只同有限几个女孩子成为朋友。
    她不喜欢的人,几乎很少搭理。
    三小姐以前对外面的冠世侯钟情顾瑶的传闻嗤之以鼻,一直不愿意相信陆铮会倾慕退过婚,脾气倔强,空有美貌,没有内秀的顾瑶。
    虽然三小姐偶尔会在言语上吃亏,她始终认为不是顾瑶厉害,而是顾瑶有太多人护着。
    比如顾瑾,比如李氏,比如祖母顾老夫人。
    连她嫡亲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哥都护着顾瑶!
    当她看不出大哥总是偷偷盯着顾瑶?
    大哥眼底的欲望和疯狂能瞒住外人,却瞒不住她。
    三小姐把一切都怪在顾瑶头上,就是顾瑶狐媚子才勾引大哥不顾伦理体统。
    她恨不得把顾瑶毁了!
    陆铮眉头微簇,在长久的算计的宫中,陆铮对善意恶意的感觉远比寻常人敏锐。
    这个三小姐对顾瑶怕是嫉恨已深。
    顾瑶摇头道:“等我爹洗脱冤枉再说吧,现在我没心思。”
    三小姐的心头再被捅了一刀,这等好事还不赶忙答应?
    顾四爷一辈子出不来,被定罪后,冠世侯怎么可能迎娶顾瑶?
    倘若是她……早就答应下来,成了陆侯爷未婚妻,也能让家人得到好处。
    许是能让顾四爷更快出狱。
    顾瑶也不似嘴上说得那么孝顺。
    陆铮没有吭声,好似明知道结果一般,自然也没生气,绕过神色复杂的三小姐。
    “我就不去再同令堂辞行了,四叔的事,我都记着,你们无需太着急。”
    顾瑶同陆铮走去前院,三小姐死死抿着嘴角,眸子闪烁着一抹幽光。
    “我不是不肯让你提亲,只是……”顾瑶轻笑道:“提亲的仪式是给旁人看的,聘礼再多也只是旁人议论几句。”
    陆铮问道:“你想如何?”
    “让我点头其实很简单,你求婚的对象是我,让我满意,我自然会嫁给你。”
    顾瑶从来就不是为别人的眼光活着,无论是前世,还是当下。
    而且今生李氏和三哥也给了自己任性的资本,既然有这么有利的环境,她可没想过再委屈内敛。
    装模作样是无法保持一辈子,在陆铮面前,顾瑶渐渐展现本性。
    李氏用心调教影响顾四爷,顾瑶同样也同陆铮逐渐磨合。
    其实顾瑶比李氏的道路还要难走,顾四爷好对付,可影响陆铮……顾瑶只能慢慢向前走了。
    婚姻若无爱情无法长久,但只有爱情,而不顾其他同样无法长久。
    即便前路艰难,顾瑶也会始终向前走。
    如此,她许是能尝到婚姻的美好和甜美,同陆铮一世相许。
    为陆铮而改变她的底线只会让自己变得丑陋不堪,滋生出更多的腐烂情绪。
    无论何时,顾瑶从未想过突破底线。
    送陆铮离开后,她刚刚把花瓶安顿好,答应给三哥插个漂亮的花瓶,正准备修剪花束的枝叶。
    素月道:“六小姐,大爷同二爷闹得很僵,四夫人已经过去了。”
    顾瑶匆忙出门,边走边问:“三哥呢?”
    “听说,四夫人让三少爷给五少爷送些衣物吃食,三少爷并不在府上。”
    除了李氏亲自出面,只有顾瑾能震慑住顾珏。
    “老二,你这是作甚?”
    顾清嗓门突然拔高,“我骂错你了?你竟然不顾兄弟之情诬陷老四,在宫门口闹事的文人不是你挑拨的?不是你说老四换了卷子?”
    “你还满嘴的道理,我早就说过老四的卷子没有任何问题,即便名次稍有水分,文章才华灵气不足,可陛下看重顾瑾才格外抬举老四,那段日子老四刻苦攻读,你也不是看不到。”
    “你怎就看死老四无法中举?”
    顾瑶进门后,见到顾二爷梗着脖子同顾清寸步不让。
    而顾清手中拿着祖传的教子鞭。
    李氏站在顾老夫人身前,顾老夫人捂着胸口,一脸悲愤痛楚,而在李氏脚边是碎掉的花瓶和被踹倒的花瓶架子。
    顾二爷脸上有一道很深的血痕,被鞭子抽出来的。
    “我以诚心善待四弟,遵从父亲命令护着四弟,供养四弟多年,即便我在外为官,每年的俸禄银子大半也都给家里,年结礼物更是成车往府里送。”
    顾二爷面容凄苦,有几分委屈:“我从未嫌弃过只会赚钱不回挣钱的四弟,也没怪过母亲偏心,更不曾抱怨过大哥对我过于苛责。”
    “一切都因为我只是庶子,我生来就不能同老四争,生来就比你们嫡出低一头,哪怕父亲最疼我,他也得装作忽视无视我。”
    “哪怕母亲从未过多关心我,在外人面前我也得说母亲是慈爱公允的嫡母。”
    顾二爷摸了摸脸颊上的鞭痕,“一切我都能承受,这是我该受的,谁让我不嫡子,我能容忍四弟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能容忍他一句话就让我十几年的苦读,辛苦科举只是做了白用功。”
    “我成了赋闲在家的闲人,名声卓著的知府成了个无官无爵的废物!”
    “大哥,这些我都能忍,可是我没有办法忍受我儿子,唯一的希望被毁了。他不该承受我受过的痛苦。”
    顾二爷眼圈微红,悲怆道:“他是我儿子,唯一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