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听着脚步声而来,郝连城深便是抓起靖榕的手,将人带到一个院子之中。而靖榕与郝连城深此时所在乃是胡国的御膳房后院,后院之中恰好有一个井。
    当井上的石板被打开之后,却发现里面没有井水,只是一口枯井而已。
    “咱们进去!”郝连城深先是让靖榕跳下枯井之后,便是再跳入了井里——而靖榕这才注意到郝连城深手中拿着一根透明细绳,他在是用力一拉,这原本只是盖着半个枯井的石板竟被他硬生生地拉到了中间,将枯井整个盖住了。“原本这个地方是我先发现的……”
    郝连城深这样说道。
    靖榕静静听着。
    “原本我的师父是为教郝连城钰而来,只可惜大哥并不喜欢习武,所以他就转而教我了……不过我并没有什么习武天赋,而师父却又很严格……所以我才总喜欢找地方躲起来,有一次在这附近习武,师父一个不注意,我就逃了出来……师父到处找我,而我则不小心掉入了这里……”郝连城深看着这周围黑乎乎的枯井这样说道。
    他摸索着自己这枯井的地面——地面之上铺着一层枯草,而在枯草之中,郝连城深却是摸出了一截落着灰的蜡烛,将之用打火石点燃之后,这漆黑的枯井之中,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后来我师父训练我狠了,我就总喜欢躲在这里……”郝连城深这样说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便是挠了挠头,又是说道,“不过有一天练习的太累了,我就在这枯井里睡着了……醒来之后却发现师父就在我身边,而我则枕着师父的膝盖……原来他早就知道我一直躲在枯井里面,却并没有明说……而今天我却没有出现,所以他才进入了枯井,从而找到了我……”
    “你师父,想来是知道他太严格,也知道你只是想要休息休息,才不说破的,而那日你久未出现,你师父担心你,所以才进入了那枯井之中……”靖榕这样说道。
    郝连城深点点头,似乎陷入了一些往事之中:“我的师父啊,平常不苟言笑,可一说出话来,却是又有意思又有道理——我师父说,你要想躲在这井中不让人找到,至少要在这枯井之中盖上一块石板吧,旁人看这井上有石板,便是决计不会觉得这井中有人,二呢,你上去的时候总是爬上去的,这爬上去弄得双手都是血淋淋的——我一见你那手指,便知道你去哪里爬了,而且你这孩子和皮猴一样,手上的青苔都没洗干净……”
    “你师父看似是在教训你,实则是在告诉你缺陷。”靖榕是极懂郝连城深的,所以才这样说道。
    “我师父找来一块石板,在石板之上打上一个懂,再用寻来的百股天蚕丝结成一股传入那石板之中,再是加上一些机关,便是那时候还小的我,也可以在井中将那石板移回原来的样子……”郝连城钰这样说道,“而也是师父的后一番话,才让我想要认真习武的……”
    “原本只要在井中系一根绳子便可以解决的事情,你却以认真习武来解决……”靖榕脸上露出一丝笑,这样说道。
    “放下绳子不过治标不治本。我学会了轻功,才可以将你赶上……若是没有那时候这件事情,我想,我是遇不到你,也保护不到你的……”郝连城深这样说道。
    这幽暗枯井之中,气氛寂静,黑暗之中,唯有郝连城深手中一截红烛散发这细微而轻弱的光,可便是这样的场景,却让靖榕越发觉得热了起来……她口中开始吐出一丝丝暖暖的气……而郝连城深又是离她这样的近……这一丝丝暖暖的气喷在了他的脸上……这气氛,却一瞬间变得暧昧了起来……
    “酒?你喝了酒……”郝连城深脸上露出了一丝暧昧的笑意。可下一秒,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怒意,“是他逼你喝的吗?”
    靖榕摇摇头——倒并非是郝连城钰逼靖榕喝下去的,却也是郝连城钰设计,才让靖榕将那一壶原本就是媚药的酒喝了下去……
    只是靖榕知道,此时若是说了真相,便只会让郝连城深更加愤怒而已,所以她才决定撒了一个小谎……
    “不对不对……”郝连城深却是看着靖榕变得有些粉红色的脸,这样说道,“你非但只是喝了酒……”
    而靖榕虽是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她的身体,却已经开始变得燥热起来……这种奇妙的热气甚至比刚刚喝下去的时候更加强烈——而她明明刚刚洗了冷水澡,虽然这热度并非洗去,可却也不会突然变得更加严重啊……
    ——难道……
    靖榕看着自己眼前这一双湖蓝的,深情的眼,这样想道——难道自己并非只是因为那刚刚喝下去的媚药,而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吗?
    原来……
    原来她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个人情根深种——而郝连城钰所给靖榕喝下去的媚药,也不过只是一个引子而已。
    ——想来,他是做梦也想不到,他竟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或许靖榕真是一个冷心冷面的人,可她又是一个如此虚伪,却如此诚实的人——她无法否认自己身体上的改变,她甚至在自己身体热到无法抑制的时候,终于抱住了郝连城深。
    而郝连城深也感受到靖榕的不同,可是,他却想要推开她……
    “不不不,我不希望你清醒过后后悔……”郝连城深实则已经忍耐不住了,可他却依旧这样顽固地对靖榕说着——只是他对自己的负责,对靖榕的负责。
    “我很清醒,我比所有的时候,都清醒……”也许是她今日里遇见的事情太多,也许是在血液中徐徐挥发的媚药的作用,也许是眼前男人那深情的眼眸迷惑了对方,靖榕开口,竟是这样的一句话,这样让郝连城深欣喜若狂的一句话。
    而当郝连城深将靖榕身上自己的衣服慢慢褪下的时候,靖榕,都没有一丝阻止,一丝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