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在耍我!”司图白指着郝连城深这样说道——这到不能说是郝连城深耍他,只是此人虽是财大气粗,可脑子有时候却是不太灵便,虽是脑子里有时候会打着小九九,但也是瞒不过真正的聪明人的。
    郝连城深之聪明,乃是聪明到这大智若愚,而靖榕之聪明,却是不显不争,她不喜欢装傻,却也不爱说话。所以这一点聪明却并不让人觉得反感。
    “买卖买卖,有买有卖,你愿买,我却不愿意卖,这不是很普通的事情吗?我如今出了价格,可你却付不出那个价钱,难道这还是我的问题吗?”郝连城深这样问道。
    “你!你!”这分明是郝连城深强词夺理,可这强词夺理,又存着一份歪理,如今司图白也是气的,竟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说道这里,郝连城深便趁着对方迟疑之际,便是一转身离开。
    却没想到:“你将我当做了什么?就这样转身离开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人抓住!”
    他也没想过抓住之后要干什么,却只是这样说道。
    这四个大汉自然也是不做迟疑,一下子便拦在了他们面前,可靖榕的动作,却是比他们快多了,只见靖榕一个闪身来到司图白面前,靖榕眼黑如墨,而眼中精光,却仿佛是夜间之中闪烁的璀璨星子,她将手点住司图白胸口的时候,司图白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被利箭射穿一样,那样的怦然心动。
    可点住他的,自然不是什么爱意的剑,当他想要追出去,追赶上那漫漫离开的少女的脚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
    ——靖榕只不过是点住了他的穴道而已。
    “你们的主子的穴道,半个时辰之后就会解开,我劝你们还是守在他身边是最好的。”靖榕这样提议道,便是走到了郝连城深身边。
    “将人给我带回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听靖榕这样说道,司图白便是慌了,于是急急这样说道,这些人一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便是僵硬在那里。
    到最后,便是郝连城深走到了司图白眼前,在给了对方一个阳光的笑容之后,点上了对方的哑穴。
    “你们的主子就这样站在大街之间,你不怕他出什么事情吗,还是快点守在他的身边才是正理。”郝连城深仿佛说着对他们的好的话,便是这样建议道。
    这四名大汉见自己的主子这幅模样,便自然是守在了司图白身边,而司图白因是不能说话,便是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四人。
    奈何这四人都不是机灵的人,便是机灵的人,也该斟酌一下,到底是不是要将人追回来,若是自己的主子出了事情,怕是自己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于是这四个大汉站在司图白,便守着这石雕像一样的司图白,倒仿佛是一道奇妙风景一样。
    而这道风景,自然吸引了街上许多人的目光——司图白此人性格实在是跋扈,所以不讨人喜欢,如今众人看他吃瘪,便是有人围着他,有人怕事在远处看他,倒是郝连城深一行人离开人们视野的时候,却是无人发现。
    “大当家真是厉害,一下子便制服了那纨绔子弟。”阿忆这样敬佩道。
    他原本是大赤奴隶,而他的家主也算是一个纨绔子弟,所以他对这样的人是一丝好感也没有的,如今见到那人吃瘪,也不管他是不是胡国的人,便是这样说道。
    “如今咱们在胡国帝京之中,你还是不要叫我大当家了,免得让人生出什么疑惑来。”郝连城深这样说道,“且如今解决这件事情的倒不是我,而是靖榕。”
    若非靖榕一上去便将人穴道点住,想来他们还要费一番周旋,也就是靖榕上去那人不曾防备,若是郝连城深或是阿忆,或是玮铁,上去的时候,那人防备起来,想来是不会被点住穴道的。
    “想不到一到帝京便遇到这样的事情,怕是出师不利。”玮铁脸上带着一些担忧说道。
    “可来都已经来到这里了,莫不是就要回去吗?咱们来到这里花了六天时间,这六天之后来到帝都,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岂不是太不合算了。”阿忆这样说道。
    “所以哪怕不做什么事情,这帝京之中的酒,还是要去品尝品尝的。”郝连城深飞身上马,而其他三人紧随其后。
    “骑马一刻之后便可以到这酒馆了,咱们先喝酒,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说。”郝连城深喊了一声“架”之后,这马,便仿佛飞箭一样,往前跑着。
    ……
    十里红酒。
    乃是这家酒馆的名字。
    酒馆藏在一条很深的巷子后面,虽然酒香不怕巷子深,可若不是熟客,想来是很难闻到这酒的想起,找不到酒馆的位置的。
    可郝连城深显然就是熟客之一。
    只见他来到巷子门口便下了马,一步一步走进巷子之中。
    虽是酒馆,可地方却是不大,大门口左右两边码放着高高的空酒坛子,而便是尚未进门,却只闻到一股酒香扑面而来。
    而大门之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十里红酒。
    而落款的名字,便是连赫。
    “这便是你和我们说的酒馆?”靖榕这样问道。
    “这就是我和你们说的酒馆。”郝连城深回答道。
    而他则站在那酒馆大门之前,仿佛嗅着就酒馆中飘出来的香气一样,久久不动。而当他回过头来的后死后,脸上带着的,乃是一股名叫回忆的感情:“你们看到这十里红酒的牌匾了吗?”
    众人点点头。
    “那上面还写着一个名字。”连赫。
    而郝连城深的父亲胡国先帝的名讳,乃是郝连赫雷。
    “这是你父亲提的牌匾吗?”靖榕问道。
    郝连城深点点头说道:“不错,父皇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呆在皇宫中的帝王,他也喜欢喝酒,便是有时候会走出来各地寻找美酒,不过这十里红酒的牌匾,却不是在他上位之后才提的。”
    眼下之意,便是郝连赫雷尚未登基的时候,便提下了这块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