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她恶狠狠地说。
    李泽明没想到她会伸手打他,意外之余就没有躲掉。
    “啪!”的一声响,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亮。
    “你竟然敢打我?还没有人敢打我!”李泽明愤怒了,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把她推搡到床上。
    “不!你给我滚!”林心对他娇吼一声。
    林心不屈不挠地咬上他粗壮的臂膀,上下牙齿不断错动。他忽略了那里的疼,她越用劲咬,“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要不是你。要不是你使坏,我的月儿怎么会,她怎么会睡到别人床上去?”他一边拼命地刺进她,一边说话。
    “你说什么?”林月皱紧了眉,不记得再咬他,也忘了她正在耻辱地被侵犯着。他的话让她太震惊了,原来他接近我就是为了月儿?
    又是林月,又是她!为什么没有人替我出头,只有忍气吞声被人嘲笑。而她还有人对她心心念念不肯忘,甚至替她来寻仇。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动心的男人,竟然是她的,是她的!不,我决不允许她再从我身边抢走任何一样东西。这个男人,我要定了,即使用最惨烈的方式,我也要得到他。
    她忘记了他还在她体内挺/进,这个躯壳要是能让他有报复的快意,那就让他来吧。
    她闭上了眼,不知何时脸颊边不自觉地落下泪来。
    “少装可怜,月儿比你可怜多了。她替你遭强暴,还怀了孕,如今为了报仇把自己也搭进去了。我就是把你弄死都不解恨!”李泽明这次是铁了心,仿佛还不解恨。
    刚刚毕竟亲热过,她的身体还是有反应。就是他体力实在太好,慢慢地就感觉有些虚脱。
    他一连施暴了几个小时,一直到她被他捣弄的晕过去,他才停住了。
    抽身离开,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活着,只是虚脱了。李泽明看着她晕过去苍白的脸,竟有一股愧疚涌上来,对这个女人会不会太残忍?他扪心自问,毕竟她好像真的喜欢上自己了。随即,林月那凄美的小脸浮上脑际,他便觉得,这该死的女人活该。于是根本没等她醒来,他便开门离去。
    苏醒后的林心看见自己,外面的狂风依然肆无忌惮,可她不怕了,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林月,从今起,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她死死地捏住床单,下定决心把自己今日所受的屈辱,加倍还给那个叫林月的亲生妹妹。
    第二天早上,霍凉石是在林月剧烈的呕吐声中醒来的。那吐的,真叫一个惊天动地,让他胃都跟着有点往上翻。
    林月本不想在他家吐得这么夸张,可是就是控制不住,没办法。
    “云儿,我晚上给你买些橘子来吧,我那时候害喜就是吃橘子吃好的。”沈秋莲边敲着她后背边说。
    “妈,不用麻烦,我没事。呕。没事。”
    “这样吐也不是办法,比我怀小石子时可是厉害多了。我得想想办法,今天我就问问左邻右舍,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没事儿,妈我真的没事儿。”林月忍住又涌上来的一股恶心,不想让沈秋莲跟着太操心。
    “小石崽子,你还不给我死起来?我去买早餐,你来照顾你媳妇!”霍凉石一骨碌爬起来,第一时间听命地冲到卫生间。
    “媳妇儿我来了!瞅瞅咱这大儿子,都把你妈给折腾成什么样了?”在妈妈面前继续卖力表演,大手轻抚上她的后背,一下接一下拍着。
    也不知是怎么了,一看到林月那苍白的脸,就想起她被强暴时那副无助又无辜的样,心里酸酸涩涩的。
    妈的,霍凉石,你什么时候变成娘娘腔了?同情心泛滥了?这小美女蛇,她就没怀好意。你别被她骗了,清醒一点。
    “呕。呕。”林月什么也顾不得了,这胃都像要吐翻出来了一样。
    怀孕真是件辛苦的事,这让她想起了母亲。就冲着做母亲如此艰难的份儿上,不该再对母亲生疏,以后要常常回去看她。
    “妈,今天我跟云儿再去看看婚纱,晚上我们再回来。”吃着早餐,霍凉石乖乖地向母亲报告行踪。
    “总觉得你对云儿不上心,别说她现在还怀了你孩子,就是没怀孕,你作为一个男人也不该对女人冷淡的,知道吗?”沈秋莲难得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话。霍凉石也就面色严肃地低头听训。
    “知道了,妈,我会对她更好的。”他讷讷地说。
    呼风唤雨的霍凉石对母亲如此百依百顺,按理来说,这么孝道的人不该是十恶不赦的人啊!林月的心不禁有一丝丝的动摇,可是一想到父亲死时那凄惨的样子,她的心就又冷硬起来。
    哼,他的母亲他知道疼,人家的父母就不是人吗?
    “妈,凉石对我很好的,可疼我了,您别担心。”林月微笑着对火大的婆婆说道,那样子真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哎!乖媳妇,妈喜欢你。石子娶了你,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啊,真好,这小丫头,越看越好。”沈秋莲难掩喜悦之情,她是从心眼里喜欢林月的。
    她一卖乖,霍凉石心里就发毛。她这乖巧的就是不正常,明明就是装出来的。可妈妈就吃这一套,算了,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一离开家,霍凉石便换回了冷漠的表情。
    “林月,等一下你自己去挑婚纱,我对这个无所谓。”其实原来裴云的婚纱,他是专门请了法国名设计师设计的,已经到了。可他不想把那个婚纱给林月穿,她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