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差的我,才二杯下肚,就有些上头了。
    我坐进路边的的士,陆北拉都没有拉住我。
    宫家的大厅里,坐着一脸肃然的宫泽。
    我有些飘飘忽忽的,扯开嘴角一笑,打起了招呼,“宫先生好。”
    “你喝酒了!”宫泽眉眼都是寒意。
    我脑袋懵懵的,傻傻一笑,用力的点了点头,回答他,“是啊。”
    “我不是说过,不许喝酒吗。”宫泽脸色沉的要命。
    “你又是我的谁,凭什么不允许我喝酒?”我恍惚的看着宫泽,摇摇晃晃的站在那。
    “是啊,我是你的谁?”宫泽迈步的靠近我。
    太过近距离,我好像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浑浊的脑袋好像清醒了一些,可思绪却纷乱个不停,有些情绪一下子发泄了出来。
    “对啊,你又不是我男朋友,管我喝酒干嘛,你管好你的她就行,你的她抢我朋友算什么。”我发泄似的对着宫泽吼着。
    “那你就报复她,抢她最重要的。”宫泽低哑在嗓音在我耳边徐徐响起。
    上官奇妙最重要的东西?
    不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吗?
    我茫然的眨眼看着他,突然的,我踮起脚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嘟起嘴巴,朝着那性感的薄唇上印了过去。
    就电光火石间。
    我清醒了个彻底。
    我赶紧松开勾着宫泽脖子的手。
    却被他往我腰间一揽,他突地低头。
    我慌的把他一推,飞快的跑进自己的房间,再砰的把门关上。
    酒醒了,心剧烈的跳着。
    我赶紧拍了拍脸颊,我刚刚干嘛了?
    就是脑子一热,就,就……
    整晚,我睡的超级不安。
    早上起床打开房门,我左看又看,没有宫泽的身影,我才出了房门。
    早餐是佣人做好的,我是想随口吃点,肚子实在太饿了。
    “做了坏事,鬼鬼祟祟的?”头顶上,低沉的嗓音响起。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扭过头,对着从二楼下来的宫泽讪笑道,“宫先生早。”
    “我是没有义务让你滴酒不沾,可我有义务扣你的工资吧?”宫泽徐徐道。
    他这是报复我还是几个意思?
    “扣,扣多少啊?”我心虚的低下了头,不敢对视他。
    昨晚我主动亲他的画面,已经占爆了我的脑海,挥之不去。
    “阿泽,林医生,你们起的好早啊。”上官奇妙也从二楼下来。
    我心底立马兵荒马乱的点头。
    “林医生,你哪里不舒服吗?”上官奇妙见我一直低头,看似好心的问道。
    我连忙摇头,百米速跑的冲出了大厅。
    一点都不累的跑到有几个站的公交站台。
    到了办公室,我肚子饿的咕咕作响,路上忘记了买早餐了。
    办公室门被陆北推开,他递给我一份肯德基早餐。
    我急忙拿过,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涵涵,你不觉的昨晚的陈一一有点奇怪吗?”陆北随口说道。
    我愣了愣,“有什么奇怪的?”
    “她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陆北皱了皱眉头。
    “难言之隐?”我眉头紧拧。
    昨晚都做了道别了,我找不到理由再去打电话给陈一一。
    下了班,我犹豫要不要去医院,最后还是去了,她毕竟是我妈。
    病房里,林振海喂我妈吃着东西。
    我妈的眉眼都是笑意,是那种很幸福很幸福的笑容。
    她是真的爱惨了林振海吧。
    所以,不管他给她多少伤害和痛苦,她都能既往不咎。
    我没有勇气推开病房门,转身离开。
    在电梯口,碰到从电梯里出来的宫泽。
    定制的黑色西装里面是昂贵的手工衬衫,冷峻的脸上冰冷如寒,没有一丝表情,跟着他的人都战战兢兢,生怕自己犯了什么错。
    我张了张嘴是想打招呼的,可这么多人,我连忙低下了头。
    “林子涵。”他锃亮的皮鞋在我面前停下,幽幽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猛的抬头,撞进他漆黑的瞳孔里。
    “在。”
    “见了面招呼都不会打吗?”宫泽的额间隐隐有丝不悦。
    我慌的看了下他身后那些异样的眼神,吞了吞口水道,“宫先生好。”
    “直呼其名,不会吗?”宫泽又道。
    我呆愣在了那里,直呼他的名字?
    上次他是说过,可我都拒绝了,这会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个不是让我无法拒绝吗?
    “我很高兴宫先生把我当朋友,不对,宫泽。”我扯了扯嘴角道。
    “在门口等我,一会一起吃饭。”宫泽徐徐说完,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下离开。
    我吐出一口浊气,他这是想试我的抗压能力吗?
    我还是在医院门口等他。
    他很快也来了,这次身后没有跟随着的人。
    “宫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咬了咬牙的问。
    “你是我宫泽的朋友,整个医院就不会有人为难你们母女,不是吗?”宫泽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我愣了好一会儿,他只是因为这个?
    “我一直很善待我的员工,就算你是个兼职。”宫泽说完,开着车走了。
    就这样,他开着车走了,走了……
    我在风中凌乱了。
    我回到宫家时,上官奇妙坐在大厅。
    “林医生,你是不是越界了?”她语气很淡的问我。
    我和宫泽之间,算是越界了吗?
    “上官小姐什么意思?”我镇定道。
    上官奇妙淡淡一笑,“什么意思?是你向阿泽哭诉,说我欺负你是吧。好,你哭诉之后的目的达到了,阿泽以让我住进宫家为条件,让我以后不许再为难你。我会做到,我现在只是想让林医生认清自己的身份,阿泽是谁,我是谁,你自己又是谁。”
    我的胸口猛的一阵钝痛。
    对,我是谁,宫泽是谁,上官奇妙又是谁……
    “林医生,不劳而获所赚的钱,你拿的心安理得吗?”上官奇妙又道。
    我的身子抖了一下,我也问过自己,这份兼职,我应该心安理得吗?
    我没有给自己答案,是我自己在特意忽略那个事实。
    “这个宫家,真的需要你吗?林医生,阿泽是可怜你,爷爷也是可怜你,你应该是很骄傲的一个女人,是有骨气不接受施舍的,这里,永远不会是你的避风港,栖息地。”
    我紧扶着沙发一角。
    有些东西在心底顷刻间被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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