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之礼呀,还真的是你呀?”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进得铺子就抓了梁之礼的手高兴的说道“学政,学娇,还不快来见过你们表弟!”
    梁之礼被这个老头子的拉得一头雾水,这是水呀,他们家什么时候在京城有亲戚了,而且还不只一个?
    悠悠也是一头雾水,既然人家都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那就说明这几个人还真说不定就是自己家的亲戚,可是自己才这么点大,看梁之礼都不认识,估计原身也没有见过这个人吧,悠悠只得看想梁之礼。
    “请问你们是?”虽然这样有些不礼貌,但是梁之礼还真的想不起来这几个人是谁了,就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老头儿一听量梁之礼不认识自己了,就有些着急的说道:“哎呀,你把我们都给忘记了,你仔细看看!”
    梁之礼和悠悠这才注意起这个老头儿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人和老太太还真是有七分相似,难道是老太太流落在外的兄弟?不会哪么狗血吧?
    “大舅?”梁之礼试着喊了一声。
    “诶!”老头儿一子就高兴了起来,眼睛里马上就滚出晶莹的泪hua“我就是你大舅呀,这么多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当年大舅离开的时候你还小得很那。”
    悠悠不知这一群人是怎么把自己家给找到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家子那还真就是梁之礼的亲戚也是自己的亲戚,因为对老太太的印象很不好。所以连带着看见这一大家子也是淡淡的,反正她觉得都是一窝子出来的,估计差不了。
    梁之礼对这一家子也亲不起来,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小的时候的事情又记得不清楚了,不过还是仍着这个大舅深情的拉着自己的手哭述他那滔滔不绝的思乡之情,思亲之情。
    “之礼呀,你是不知道呀,这些年我是有多想你们一家子呀,要不是出了事。大舅我也是不会背井离乡这么多年呀,昨日路过这里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你,觉得像,但是不敢相认,这不打听了名字和你们从哪里来之后才知道你真的就是我那个亲亲的侄儿,就带了你的表哥和表妹先过来这边认亲!我们都是血脉相连的一家子呀,可不能生分了去呀。”
    这是什么意思?没人说要生分什么的,他自己就说起来了,是害怕他们不认这个亲还是咋的,看这一家子的穿着。应该不是在京城吃不起饭要投靠自己吧?看看那说的话,一口一个血亲,这跟老太太平时拿亲情要挟有什么区别,看来悠悠想的还真是没错呀。
    “舅公,你看这天色不早了,我看是不是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这一家子来得还真是时候。刚来一会儿太阳就山了,这不就是该吃晚饭的时间了吗?
    “哎呀,瞧我这老糊涂,只顾着说话都没有注意时辰,这天色也不早了,我看还是明天早些我们再来,不能让你们破费了去。”
    这是什么话,既然觉得时候不早了,那为什么之前不早些来认亲,不是说昨天就知道了吗。现在来说不让破费,说得自己家很抠门一样,算了请一顿饭也没有什么,矫情!
    “舅公,表叔。表姑,你们看这刚把亲人找到,估计我爹还有很多话要和你们说,今晚咱们就找个好点的酒楼,你和我爹我表叔几个多喝几杯,叙叙感情。”场面话悠悠一样的会说“还有就是家里还有那些人,要不要一并给叫了来,今晚上一起聚一聚,大家也熟悉一,都在京城要是以后见面不相识,说起来叫人笑话了去。”
    “这样呀?”大舅公一副思考的表情“那成,学政,你回家去把家里的人都给接来,就给你娘说是之礼来京城了,一大家要聚一聚,叫她赶紧安排大家一起出来,就去那个会天酒楼好了,哪里大家着找得到路。”
    “诶。”这个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表叔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步子显得有些兴奋,会天酒楼,这个大舅公还真是大手笔,这会天酒楼可是京城的好酒楼,达官贵人常去的地方,这才见第一次呢,就想着宰自己家一顿,都怪自己犯贱要说什么留饭的话,现在好了吧,又被人黑了,哼,只有见机行事了,实在不行还不是这次只有认了这个冤大头。
    当悠悠看到会天酒楼的包厢里面坐了两桌子人的时候,悠悠就彻底后悔了,有没有人能告诉她,该怎么办?这大舅公一家子这么多人:大舅公、大舅婆、大舅公的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学政和学娇,学政的大儿子李志高和大儿媳妇王淑惠,小儿子李志气和小儿媳妇叶雪莲,二女儿李志英和二女婿张得志,小女儿李志丽,还有几个孩子,有李志高的,有李志气的还有李志英的,反正悠悠是分不清楚了,加上悠悠很梁之礼两个人满满的坐了两桌子人。
    点菜的时候悠悠也由着那群人点,甚至都没有问询她和梁之礼的意思,一大家子叽叽喳喳点了满满的两大桌子上好的酒菜。
    “之礼,你看还有什么你要小悠悠要点的?这些菜都是我看着点了一些,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点完了菜,菜都上到桌子上了,这个大舅公才想起这里还有两个人来,面子上问问要不要点菜,都满了还怎么点?不要银子还是他付银子咋的?
    梁之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喝酒,和他大舅喝,大表哥喝,二表哥喝,和张得志喝,各种理由,不喝都不得行,好还悠悠刚才多看个心思出来的时候叫上了小石头赶的马车,要不然凭着走路悠悠肯定是把等会儿一定会醉的梁之礼弄不回去的。
    虽然很多人,虽然很吵,悠悠还是竖着耳朵搞清楚了情况,这大舅公一家子都是在给宁府干活计,这大舅公现在是宁府的一个小管事,大舅婆在宁府的厨房当差,还有他们的儿子女儿和媳妇都是在宁府各个院子当差,他们一家子都是卖身给宁府的人,虽然现在是人身份,不过听这个舅公说在宁府自己还是有几分面子的,看来混得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和自己和顺县的两个妹妹联系。不会是怕老太太个小李老太太就势靠上去借了他们的光吧,不过这和自己家又来认亲又是怎么一回事?看自己家开了个hua圃子赚钱?
    悠悠想的还真没错,这不酒过三巡,就有人忍不住开始问了:“之礼呀,你现在开的这个hua铺子我看能赚不少吧?我看好多hua都是京城根本就找不到的,你还真有本事呀,来大哥敬你一杯。”
    “也没有赚多少,就是些hua草能卖得了多少银子。”梁之礼虽然看着有点醉了,这大脑还是清醒的就没有说实话。
    显然有人对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怎么就赚不了多少,我听宁府采办的人说,宁府都是买的你们家的hua,一盆都一百文呢,这宁府上哪么大,外围街道也哪么大需要的hua还不得几千上万盆了去?”
    “我的个乖乖,照你那样子说之礼只卖给咱们宁府就能赚一千两银子!”李志气简直眼睛都要冒精光了,这二表弟何德何能呀,找了个这样赚钱的营生。
    “你们听差了,哪里有哪么多,只是有少数的hua是卖的一百文,大多还是十几文的hua,再说了hua盆什么的还是要我们自己拿银子给买回来的,还有租的那地,请的那人,这不亏本就算不错的了。”悠悠弱弱的说道,不能让大家真的就觉得自己家能赚哪么多银子,这还没怎么那就宰上了,要真的确定自己家哪么有钱了,悠悠还真不知道这帮子人会干出什么大家都想不到的事情来。
    后来酒桌子上说漏了嘴,悠悠才知道,这大舅公是怎么知道他们开hua铺子的,原来就是大舅婆在厨房和那些婆子说宁小婉的闲话,说道那个插足的小丫头是什么和顺县来的,然后又提到她爹的名字,这才把这帮子人给引来的,估计要不是听说自己家开了hua铺子赚钱,估计这些人还是会装着不知道悠悠和他爹来了京城,更不会有什么认亲吧?
    这帮子人还真的是人精,虽说吧轮流灌梁之礼的酒,但是又不把他给灌醉,要知道这灌醉了酒饭银子谁来出?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梁之礼头很痛,但是又是清醒的,那就是痛晕痛晕的。
    到了结账的时候,悠悠还没有开腔就被大舅公先说了。
    “学政,你去把银子给结了,这之礼是第一次来京城,虽说是他说的要请咱们,但是是应该我这个做大舅的请他!”大舅公豪气的说道,这不经让人觉得他在宁府当了多大个管事。
    “诶,可是….”学政想说的是他身上没有那么多银子。
    “没有可是,这顿饭我必须请!”大舅公说道,不过他期待的梁之礼抢着结账的情况没有出现,因为梁之礼身上也没有银子,大家都不知道那个真正能结账的人是悠悠,因为悠悠没有说话,所以梁之礼也就没有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