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人世吧,邪恶、欲望、爱恨情仇、幸福、痛苦、诱惑、美好、丑陋等等充斥其间,我们个人太渺小了,尽管再不喜欢丑恶的东西那也不能让其完全消失,我们能做的,也许只是尽全力,让自己美好,若有幸还有点余力的话,那就贡献余力,使世界增多点美好。”
    “李君慈 。”她往他怀里一挨。
    他伸臂一搂。
    “你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嗯哼。”脸上没什么,心里得意很很。
    “你是个英雄好汉。”
    “嗯哼。”
    “要尽量让这个世界美好哦,要当个好皇帝哦。”
    “我尽力。”他笑着说。
    前面,不知哪个地方的人家在放烟花。
    这两人就相偎着看烟花。
    也不知过了多久,四周都没人放烟花了。
    应该是很晚了。
    “你困了吗?”他问,低头见她娇柔地挨在他怀里,芙蓉粉面,眉目如画。
    他的心一阵悸动,禁不止就亲了下来。
    阿奴正神魂颠倒呢,忽的感觉有人拉自己的后领。
    她吓得一下子推开李君慈转头一看:真是虚惊一场,原来是小灰在拉她。
    这小灰扯她的手臂要把她拉走。
    男方一般都具侵略性的,他那精壮有力的手臂把她圈在怀里,俯下来亲她,阿奴就显得很被动,这在小灰看来,就好像他在欺负她一样。
    所以小灰这是要救她呢。
    阿奴觉得好笑,笑盈盈地看向李君慈。
    君慈竟伸手一环,把阿奴环住,小灰吱一声,看得出它很怕他,但似乎不愿放手,它紧紧扯住阿奴不放。
    君慈吓唬它:“你要干什么?”
    真是搞笑得很。
    小灰吓得对他吱牙咧嘴,对阿奴吱吱吱地,叫阿奴走。
    李君慈故意去掰开小灰的手,还拿根小树枝吓唬小灰。
    小灰去抢他的棍子。
    这一人一猴就“比起武”来。
    “不想混了你,我要炖猴汤了啊,竟敢跟老子抢女人。”
    “李君慈 ,你好幼稚耶。”阿奴哈哈大笑。
    这家伙竟跟一只猴子争风吃醋。
    为了阻止他这个幼稚的行为,以免被外人看到影响他英明神武的形象,阿奴对小灰一凶:“你,去那坐着!别捣乱!”
    小灰委屈地走到早就挪到一边去的灵雕身边去坐着。
    阿奴没好气地看了李君慈一眼:“你个幼稚鬼,快回去睡觉了,很晚了。”
    “你跟我回去还是我跟你回去?”
    “各自回营。”
    “就知道!”他丧气地往后一躺,后脑勺枕在手上,嘀咕一句:“再这样被撩下去迟早会出毛病的。”
    “你嘀嘀咕咕什么呢?快去睡觉了。”
    他却往后一躺,后脑勺枕在手上。
    他喝了不少酒,已有六七分醉意,这样一躺,就有点昏昏欲睡。
    “快回去睡了。”她摇他。
    他伸手一环,抱住她把她的小脑袋瓜子往胸前一按:“等一会。”
    “再等一会你就会睡.....”
    “嘘.......”
    好吧,她就不说话了,他要是睡着了,就叫人扛他回去好了。
    但,这样一伏他怀里,满满的安全感,她竟也昏昏欲睡起来。
    ......
    明敏整晚心心念念都在云海。
    看到了他喝了很多酒,她担心得很,到他醉了,明敏就与他的护卫一起扶他回营。
    她端了阿奴自制的四季醒酒汤喂给了他。
    能在他身边照顾他,她就觉得很快乐,伺候他睡下后,她也没有走,就在他身边痴痴地看着他。
    真是越看越心动,越看越忘了时间,她真是太爱他了,能看着他就倍感无限的幸福。
    次日,云海宿醉醒来,感觉胸口压着什么,向下一看,看到明敏正趴在他的胸口。
    为了不吵醒她,他打算把被子轻轻一托,自己缩身出来再把她抱上床让她睡一下的,可是他刚一动,她就醒了。
    她一抬头,两人四目一对。
    “......”
    他们之间从没有这般暧昧过。
    她刚醒来,一时以为还在梦里呢,她一时痴住了,魂如瞬时被摄入他深邃的目光中。
    当她弄清怎么回事时,她吓得一下子就清醒了,就要站起来,谁知她已趴太久,腿曲得太久了,一站起来时,腿一麻,她痛呼一声又扑回到他身上。
    他忙起来把她扶到床上:“怎么啦?”
    “我的脚很麻。”
    又麻又痛,像是脚筋全绞在一起一样,难受得她的泪都出来了。
    云海忙帮她脱了鞋,按脚,问她哪里痛帮她顺筋。
    “不疼了。”她羞涩地说。
    “好。”他给她盖好被子:“那你睡会儿。”
    “我睡够了,我让人端水来给你梳洗。”她就要挣起来。自她来他身边以来,他的生活起居,全由她来安排照顾了。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自己搞定。”他轻轻一按,把她按回去。
    这怎么行?
    明敏说:“我让锦儿来。”就向外叫:“锦儿。”
    锦儿应了一声就进来了。
    这两人,一个睡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
    此情此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少将军醒了。”
    唉,夫妻日常生活中,一个人什么都不做,而另一个却亲力亲为包办了所有家务,是不是就是这样渐渐形成的?
    锦儿见这两人突飞猛进到了如此地步,早就心生欢喜,忙嗳了一声就出去了。
    云海去漱洗后,明敏一个人在云海的寢室里,这里还留着他的气息,被子上还有他的温热。
    她正傻笑着呢。
    锦儿打了来了。
    她一笑,说:“小姐,看你这十月芥菜样。”
    “你才十月芥菜呢。”她羞道:“少将军呢。”
    “他说出去练会剑,你是等他一起吃早餐还是自个先吃。”
    “等她。”
    锦儿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个小蹄子,笑什么?”
    ......
    阿奴醒来时,发现在自己正在自己小帐房的床上了。
    咦,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小姐,您醒了。”千言端了水来给她梳洗。
    “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殿下抱你回来的。”
    “他抱我回来的!”阿奴惊呆了。
    她原来还想着,他醉了,待他睡着后就让人把他扛回去呢,谁知她自己竟先睡着了,还让他给抱了回来。
    这真是神了。
    也不知为什么,在他身边,总觉得安全感满满,安心得很。
    唉,迷一样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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