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个混蛋,恭喜你终于看清了我的真面目。”他说。
    “你知道我为了找你受了多大的苦吗?你竟跟我说这样的话!”
    “受多大的苦关老子鸟事?又不是我让你找我的。”他说。
    她怒而扬手再重重地呼了安之一巴掌。
    安之两边脸就很公平的地都有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了。
    她怒而转身,哭着上马,拍马就跑,一下子就跑远了。
    “公主!”她身边的人急着追她而去。
    “二公子,您这样对靖和公主真的好吗?她一个姑娘家千里迢迢地找到这里,受的苦可想而知。”仰山问他。
    “那你说我应该怎样对她?我又不能娶她。”他说。
    “可是现在这么晚了,她就这么跑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那么多人跟着她,会出什么事?”他虽这样说,但心里总是隐隐不安。
    他的良心也有点过意不去。
    一个姑娘家,历经千辛来到这边地来找他,他却把人气跑了。
    而且天快黑了。
    他终是有点不放心,坐在草地上闷闷不乐,脸上带着两个红红的巴掌印。
    天黑时,有一侍卫急慌慌打马到马场来,惊慌地告诉他,公主跑入迷林后不见了!求牧场协助找人。
    迷林,迷林,顾名思议,是一个极容易让人迷路的大森林。
    本地老人进入此林都易迷失,更别说从小娇贵少出门的靖和公主了。
    安之也急了。
    几乎全牧场的人都出动了,侍卫们也找了秦营帮忙,一大堆人举着火把,提着打笼,带着狗就连夜入迷林找人。
    找了大半夜,终在一块山石后找到了她。
    她缩在大石后,吓坏了,惊慌大叫,神智似乎也有点错乱了。
    到处乱跑,还要脱衣服。
    安之把她紧紧搂住,过了许久她才安静下来,晕在他怀里。
    深更半夜,在黑漆漆的大森林,即使是一个胆色过人的男人都会害怕,别说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了。
    众人把她救回牧场后,她就生病了,夜里睡不安稳,总是在梦里大喊大叫,别的人不能近她,除了安之之外。
    就这苦了姚安之了,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她。
    她一夜能惊醒几次,每次起来就要紧紧抱着安之哭到累睡过去。
    直到最近两天她才好了一点。
    安之今天是偷偷溜出来的。
    没想到她也跟着找来了,还说她躺床上久了,闷,让他陪她玩。
    安之一烦就想对她说些气话。
    但一见她经此一事后,整个人瘦了一圈,脸上的肉都没了,那心就有点痛,话到嘴边就吞了下去了。
    这公主的脾气就如天气,变得莫名其妙的。
    她上一刻能对你大吼大叫,下一刻却能对你含情脉脉的。
    这不,她刚刚才发脾气呢,现在她见安之坐在那不说话,就忽地一笑,坐他身边,搂着他的胳膊,头挨在他的肩头,亲密地说:“这世上除了我外公外婆,就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安之想死的心都有。
    他俩一碰一起不是打架就是吵架,哪次不出点事的?他哪里对她好了呀?
    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苍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有此误会生此错觉啊,我去!”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如你这般衣不解带照顾过我,你看你这几天都瘦了。”她说。
    “除了我,你也不要别人啊。”他无奈地说。
    她听他这样说,不生气,反开心。
    “反正我就知道你心软,心疼我。”她亲密地靠着他说。
    他不心疼她的话,是不会顺着她的意的。
    安之翻了个白眼。
    “咱俩已经洞房了,姚安之。”她脸一红,扑他怀里搂着他的腰。
    安之的心抖了抖。
    “咱已有夫妻之实了。”她在他怀里轻轻地说:“年后,咱也会有夫妻之名的。”
    先有夫妻之实再有夫妻之名,在这个年代,这简直是件惊世骇俗、道德败坏的事。
    但这事,她李靖和就能干得出来。
    “我从小就没了爹娘,除了我的外公外婆,没人会要我了,我以后就把自己交给你了。”她说。
    “我去,你爹还好好活着呐。”
    “我当他死了。”她说:“对于我来说,他是死是活,意义不大。”
    “别这样,他终是你爹。”
    “若你的亲爹亲娘现在找上门认你,你还会认他们吗?”他问她。
    “姚有常和章君柔就是我亲爹亲娘。”他说。
    她笑了一声,伏他怀里。
    “别说这个了,你想去哪玩,想玩什么?”
    “我又不了解这地方,我听你的。”她说。
    “走,上马。”他把她拉了起来。
    她欢乐地骑马跟着他。
    他把她带到一个牧民聚会地,一起跟牧民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还跳起篝火舞。
    靖和玩得开心极了。
    晚上两人再醉熏熏地往回走。
    走到半路,一片花田,野花花开正好,靖和竟下马去摘花。
    他也下马过来陪她,劝她回去:“晚了,回家吧,明天再摘吧。”
    她却往下一躺躺在花海间:“太好玩了,我不想回去,我想睡在花里。”
    “好吧,那你睡吧。”
    又不是什么难以达到的愿望。
    她想就成全她吧。
    他也在她身边躺下,两人一起看月,他有点醉意,一躺下来就有点昏昏欲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爬了上来,俯撑在他身上。
    他睁眼看她,两人四目相对,月光朦胧,美色诱人,酒劲催人。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就有点顺理成章了。
    她贴了上来。
    两人一下子就如干柴烈火緾到一起了。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保住自己没有再次失身于她。
    他灰溜溜地回到家里。
    她笑眯眯地在跟在后面。
    姚安之绝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哼!
    ......
    第二天,李君慈跟阿奴说他要走了,让阿奴乖乖等他。
    她问她要去干什么坏事。
    他说有点小事要去解决,很快回来。
    他走后没多久,阿奴就听到消息,说二公子下令让人暗下运了很多粮到了西北。
    二公子还下令让所有粮仓都尽量存量,少出货。
    今年各农庄新收的粮也尽量存起来。
    阿奴说听二公子的吧。
    她还接到消息,说夫人因为小公子闹,所以,她跟着小公子随着安都郡主走了。
    因为老夫人(余嬷嬷)想到处走走,老爷就带着老夫人到处游玩去了。
    最后几个消息是由信鸽带来的。
    她把信条到旁边的火炉里烧了,站起来,看外面云气缥缈,看天上云卷云舒。
    轻轻对在一旁的小灰和灵雕说:“暴风雨要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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