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拒蛮关,诸位有什么攻关良策吗?”雪轩问。
    众人就都没言语了。
    “既然没有,那不妨就听武王殿下的吧。”雪轩说。
    “唯有如此了。”
    “看这武王明天到底玩什么花样?”
    “对,是神是鬼,明天就什么都显形了。”
    ......
    第二天,武王带着全部大军(包括带着锅碗瓢盆叮叮当当响得很欢乐的后勤部队)往拒蛮关而来。
    关内大军严阵以待。
    五蛮首领都上望楼来了。
    这武王已在这几天都不见丝毫动静,今天一大早,却带大军浩浩荡荡而来,这让他们很紧张,也很困惑。
    看他们悠哉悠哉的样子,哪像攻城的,倒像旅游看风景的。
    这搞什么鬼?
    攻城不是应该气氛很紧张的吗?
    轒轀车呢?没看到。
    冲车、投石车呢?也没看到。
    云梯呢?也没看到!
    其他攻城装备呢,似乎也没看到。
    这太元军的举止越不正常,关中人就越紧张。
    因为李君慈这人一向以奇兵制胜而著称。
    而且,李君慈这人经常不按常理出牌。
    “这家伙搞什么鬼?”南云王说。
    “不管他搞什么鬼,小心为上!”大是王说。
    “大家小心,打起十二分精神!”南召王说。
    众将齐声应是。
    “大家是不是太紧张了,我看这家伙明显就在故弄玄虚!攻关不带攻关装备,他太元大军能生翼飞进来不成?”南逻王说。
    “小心使得万年船,李君慈这家伙狡诈多端,最擅使诈!”南夷王说。
    南逻王不屑地哼了一声:“整座拒蛮关,我们严防着,他能使什么诈?”
    眼看着太元大军已进入弓箭手的射程,李君慈竟还往前来。
    竟然没有安排刀牌手在前!
    他要以身拒箭吗?
    眼看着这李君慈无遮无挡地就要踏进弓箭手的射程了。
    守关箭手万箭齐发。
    君慈手一挥,大军停下。
    弓箭刷刷刷地插在大军面前的土地上形成一片箭林。
    君慈点点头,转身对众将说:“走到这就差不多了,让后勤找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起灶生火煮饭吧。”
    众将惊呆了!
    “殿下,咱不是要攻关吗?”雪轩问。
    “时间没到,先安营扎寨吃饱饭再说吧。”
    众将大晕其头。
    其实,雪轩刚问的这个问题众将在大军出发时就已问过了。
    轒轀车、云梯等这些攻城装备李君慈竟让跟在队伍后过来,位置甚至在后勤队伍之后!
    这些东西不是应该在前面的吗?
    但李君慈说不按之前的攻关之法攻关。
    因为这关先行队伍已攻了十几次了,我军损失惨重还攻不下来,所以他打算改改办法。
    但他又没说改用什么办法。
    由于你之前的办法不行,现大又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所以,你难以反驳他。
    既然他说他有办法,那众将就忍住冲动,听他的。
    大家实在想象不到他这个样子,会有什么办法过一关,但心里不禁都又暗暗期待他真的能有奇法拿下这一关。
    好让在这里受了无数憋屈的太元大军大雪前耻!
    于是众将全听他的,跟着他来到这里。
    谁知到了这里后,他却让大军找地安营扎寨!
    感情他口中所说的攻关,就是来关前溜达一圈?
    感情他口中所说的其他攻关之法,就是来这里兜一圈再回去,就算完成任务了。
    小孩子过家家呢!
    御史监大怒:“武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态度?”
    “什么什么态度?”君慈奇怪:“是本王对大人您有什么无礼之处大人您要问罪本王呢?”
    “额,臣不敢,只是,这.....殿下,您这,哪有这样对待战事的吗?您这像儿戏一样。”
    “我是主帅还是你是主帅?”君慈说。
    “当然是殿下您了。”
    “大军是依本王的军令而行还是依你的命令而行?”
    “当然是依殿下您的军令!”
    “这不就行了吗?”君慈说:“安营扎寨!”
    “殿下......”雪轩刚要说什么。
    君慈手一摆:“本王承诺你们,不出七天,拿下这拒蛮关!”
    众将震惊。
    此刻,还看不到任何希望。
    而且,即使现在立刻举所有的兵力日夜攻关,都没人敢保证在七天之内拿下这一强关。
    别说拿关了,极有可能是惨败而回。
    而他,现在悠哉悠哉的,还在这安营扎寨吃饭,还敢口出狂言:不出七天拿下这关!
    这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真不明白他之前的战绩是怎么得来的!
    好吧,他既敢作保,那看七天后,他怎么收场?
    ......
    “他,他,他们在干什么?”大是王以为自己眼花了:“他们是在安营扎寨吗?”
    “好像是的。”
    刚才还严阵以待的关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他们看到了什么?
    那些要来攻关的家伙,纷纷落马,紧接着一座座营帐架起,再接着炊烟袅袅升起。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之事。
    众大将心中不禁有点不安起来。
    “他到底要干什么?”南云王说。
    “故弄玄虚!”南逻王说。
    “别管他干什么!咱守好咱的关!”南召王说:“众将,打起十二分精神,站好自己的岗!”
    “是!”众将应。
    晚上君慈还召集众将,点起篝火,烤肉吃。
    “殿下,咱为什么要在这里安营扎寨?”与君慈碰了碰杯,喝了口酒的孔武问君慈。
    “因为离他们近啊。”
    “离他们近?这怎么说?”
    “离他们近呢,就好对话啊,这样他们要投降或者要跟本王谈条件的时候,马上就能谈了。”君慈说。
    听他这话,众人心里的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殿下,无缘无故,他们怎么会投降或者跟你谈条件呢?”孔武压下脾气说。
    君慈向他眨眨眼,竟有点调皮地说:“不出三天,你就会知道原因了。”
    这武王一副成足在胸,一切在掌控中的样子。
    孔武有些失神。
    这武王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这武王,至始至终,都有种大局在握的从容。
    “殿下,离得这么近,他们在关内,咱在外安营,就不怕他们来袭营吗?”
    “不怕。”君慈。
    “为什么?”
    “因为他们弄不明白本王到底要干什么?”君慈说:“所以他们不敢。”
    这确实是!
    天知道这武王到底要干什么?
    “恐怕连他自个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御史监郁闷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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