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生了孩虚弱的很,没人来给她送吃的,在这房里也没有吃的,她被饿得头晕眼花,于是强撑身体起来,在家里到处一找才知道家里竟一口吃的都没有,人也不知到哪去了。
    她从窗口向外叫人,邻居听到了,过来给了她一碗冷粥。
    她一追问,邻居才告诉她,她的家人此刻都在镇上的新居,而且正在新居大办婚礼。
    原来,她的丈夫正娶妻,是娶妻没错,婚前答应她绝不纳妻的丈夫如今不仅娶了别人,他还整了个平妻的名分给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也快生了。
    原来当初为了稳住她,让她平安生孙子,一家人哄那个女人一起做了出戏给她看。
    她若生下孙子还好,她却生了个孙女!
    那就不能怪她们狠心了。
    此刻,她在老屋死去活来,而别人正在新屋喜气洋洋。
    她当然气不过。
    就抱着孩子去新屋闹,却被当疯婆子关了起来,女儿也被夺走。
    她被关怕了,哭求说知错了,说以后都听话,不再闹了,她这才被放了出来。
    她一出来就马上找她的女儿,可是女儿却不见了。
    原来她的家婆说女儿是赔钱货,还哭闹不止,就把那小孩给扔掉了。
    其时正是炎炎夏日,她跑去扔孩子的地方一找,那小孩的尸体已经腐烂发臭了。
    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后,她去报官,状告她的丈夫与家婆杀了她的女儿!
    那官是个好官,把她婆婆与丈夫都抓了起来。
    她什么都不要只要她丈夫与婆婆的命。
    这婆婆想不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她想不通,在乡下,民间,赔钱货被扔掉,不是很寻常的一桩小事吗吗,怎就成了人命案了呢。
    在她们的观念里,赔钱的命根本不算命。
    可是那件案被告到了官府后,就真的被定成了人命案了!
    那婆婆吓坏了。
    最后,这婆婆把一切罪名揽上身,她被砍了头。
    她的儿子则被流放三千里。
    官员还准许这肖蒹葭上诉的要求与她丈夫的和离请求,判了他们夫妻和离。
    说是和离,其实这肖蒹葭一开始所请的是她要休夫!
    但这世间从无休夫之先例,官府就判了和离。
    她和离后,夫家当然是住不得的了。
    而出嫁的女人,娘家不爱收,即使她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回娘家,那她此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她是个意气重的人,她情愿死在外面也不愿意回家遭冷眼,更不愿意如其他被休的女人一样,就此如枯枝朽木般过完余生。
    于是她也不打算回家。
    一时之间,她无家可归。
    然,天无绝人之路。
    正好,皇家为李清衡广选奶娘、契母。
    她身体健康,年青温善,且刚生完孩子,奶正足,当奶娘正好。
    于是,她就去参选。
    太后看她完她的履历后,对她很不喜欢。
    她不想选这个不遵规矩、善妒、不从夫,忤逆翁姑的女人。
    无奈,命选了她。
    她的命格与李清衡最相生。
    而且,不仅命选了她,没几个月大的李清衡也选了她。
    哭闹不止的李清衡一被她抱在怀里就马上止了哭,还乖乖地津津有味地喝她的奶,喝饱后还乖乖在她怀里香沉沉地睡去了。
    神奇极了,众人都震惊了。
    因为李清衡自出生以来,从没这么乖过的!
    而且一相处后,李清衡就很粘她,离了她就爱哭闹。
    就这样,她不仅成了李清衡的奶娘,还成了他的契母,皇家还专为李清衡独开一府,让这肖嬷嬷教养这个孩子。
    她也没有辜负皇家的重托,李清衡自跟了她后,平安健康地长大。
    李清衡与她的关系亦日渐亲密,两人不是母子,胜似母子。
    反而,他与她亲娘的关系就相对没那么好。
    李清衡获封亲王之后,在外建府,肖嬷嬷也跟在他身边。
    她一直自称奴才,但府里没人敢对她不尊。
    在昊王府她不仅有单独的居殿,昊王还派奴才照顾她的日常起居,若无特殊情况,李清衡早晚都去看她,两母子无话不谈。
    昊王登基为帝后,这肖嬷嬷就成了如今的如国夫人。
    “你来干什么?”太后问她。
    太后一想起她曾帮过那天煞星就气起。
    “老奴有一宝物,想呈给太后娘娘过目。”肖嬷嬷说着,回头向身后人吩咐:“传上来!”
    就有一嬷嬷手捧一物送了上来。
    看不清是何物,因为那东西被一黄披盖着。
    “这是何物?”太后问。
    如国夫人伸手把黄披翻开,露出嬷嬷所捧之物。
    太后一见此物脸色变了变:“镇国正法之剑。”
    这剑竟在她的手上!
    “回太后娘娘,正是镇国正法之剑。”如国夫人说。
    太后冷笑道:“皇帝竟把此剑给发你。”
    “老奴惶恐,陛下仁德,将此剑交给老奴,让老奴在他处事若有不如法之处时,就请出此剑,以警示他。”
    “那你现在请它出来是个什么意思?”太后问。
    “回太后娘娘,众所周知,正法之剑,上,能斩昏君;下,可斩奸侫!是我太元国镇国之宝,此剑剑谕:如法治世,谕示我太元国要如法治国。”如国夫人说:“老奴现在请出此剑,是想请替武王与姚庄儿向太后娘娘求一个如法审判的机会。”
    太后再次冷笑:“如国夫人是在说哀家处事不如法吗?”
    “不敢。”如国夫人说:“只是太后娘娘说这姚庄儿杀了熙熙和公主、祸国殃民,此二罪都关联重大,为免世人诟病,老奴觉得还是交给国家法办部门按流程审查处理比较稳妥,而且,区区一个民女犯了事,何需劳动太后您再的大驾来处置她呢,交给相关部门来处理就好了。”
    一时,太生不说话,只静静盯向如国夫人。
    如国夫人在其面前阶下恭敬而立,低眉垂首,一副谦卑温顺的样子。
    一会,太后才冷冷对她道:“为了区区一个民女,如国夫人竟请出了镇国正法之剑,难道不觉得太过于小题大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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