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了。”仙姑说:“你给她吃的那颗药,遇酒就会产生效应,在其体内产生剧毒。”
    忆萝的脸色一变,小声惊呼:“她会死?”
    仙姑点头。
    小随开始也是一愣,但随即冷笑了一声:“你那什么药,能在人体内留那么久?那药都下那么久了,药效恐怕早就过了,还怎么跟酒产生效应?”
    小随还是很理智的。
    仙姑也不生气,淡定道:“狐仙娘娘大显神通在梦中亲授给我的药方,岂能用凡间的寻常药理来看待?那药自进她体内那一刻起,她的头上就如悬着一把刀了。”
    “原来你让我给她下的是毒药!”忆萝惊呼!
    天啊!还好她没有给皇子哥哥下,否则按皇子哥哥的交际,去哪都有人给他敬酒的,那他的小命早就没了。
    “什么毒药?”仙姑没好气地说:“是法药!”
    仙姑想了想,整个一副高高在上的智者因大发慈悲而为愚昧众人讲解的模样,道:“我略跟你说说这法药吧,是这样的,那药是有法性,但没经过我与狐仙娘娘施法加持时,其法性不显,因而她吃下这药的时候,这药对其并无一丝一毫的影晌,无法性,亦无危险性,因而我才让你下药后来告诉我施法加持。”
    “施法加持,那药就变成毒药了是吗?”小随有点激动。
    若那天煞星在她自个的家里喝了酒后,被毒死了,估计没人会想到她们主仆的头上吧。
    那这药简直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良药啊。
    “施法后,那药就具有了法性,法性一起,这个吃药之人,就变成了个法体,她整个人的气场就会变了,当然,气场这东西咱凡人是看不到的,只到法力高深的人才能看到这个姑娘的变化!”
    “那药变成法药时,也变成一颗毒药对吗?”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狐仙娘娘慈悲为怀,怜悯世间罪苦众人,自然不会伤人性命,那药生效后,那姑娘的气场马上变了,那法药的目的就已达到了,我就会马上施法把其法性解了。解了她自然没事了嘛。”
    她说完,见忆萝主仆眼直直地盯着她,似乎还没完全明白她说什么。
    于是,她再说道:“我一施法加持,那药才生效,那药一生效,我就施法解除,那姑娘就自然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危险啊。刚才我就是在施法给那药加持,刚加持完,正要施法把那药性解除了呢,你们就来了。”
    “那先不解吧。”小随忙道。
    忆萝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难以明白其中所蕴。
    有一丝惊慌?一丝犹豫?有同意等
    但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说。
    “阿弥陀佛!”仙姑忽的再呼了声法号,说“我刚才已施法完成了,红法药之事对于我来说已无任何关系了,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了。”
    她说完后闭目坐下,在蒲团上结伽趺坐,双手合十,嘴里叽叽咕咕不知在念些什么玩意。
    忆萝主仆相视了一眼。
    小随说:“是的,也与我和小姐无关了,药虽给她下了,但药性已经给仙姑您解了,其他的事,都跟咱们无关了,她要吃什么喝什么,我们也不会管她的,至于我家小姐最终能不能如愿跟公子在一起,我们也不强求了,一切,看天命吧。”
    是啊,一切看天命!
    这天煞星大喜在即,这几天哪少得了应酬的?
    应酬哪少得了喝酒的。虽然女人不能喝多,但抿一口表示礼貌总是要的。
    再不济,洞房花烛也要喝交杯酒的吧。
    因而,“天意”就是她死定了!
    “那,仙姑,我们走了哈。”小随说。
    仙姑依然安坐在地,叽叽咕咕。
    小随就拉着她的小姐走了。
    .......
    太子府,憩园。
    今晚,太子的府憩园很是热闹。
    皇家的兄弟姐妹们都在这了:太子、武王、信王、璋王、靖和、熙和还有八王爷府的安都郡主。
    其他与晏之人还有:
    太子邀了黄慧参晏。
    明珠身上带着孝,自然不宜入宫来。
    武王把阿奴接了来。
    靖和公主呢则去姚府把姚安之给软磨硬泡加死緾了过来。
    还有,璋王把杨诗语带来了。
    安都郡主的身边则跟着姚缘百。
    太子不禁暗暗打量缘百。
    这小子长得高大健壮,眉目朗朗,目光澄亮,乍一看,还真是一表人才!他不开口说话,真看不出智力有问题。
    安都为何要把这小子带在身边?
    他忽的想起,有次家晏上,皇帝曾向八王爷提过,说安都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有个家了,需不需给他物色个好人家之类的。
    八王爷当时好像说安都自个说她已经有竟中人了。
    难道安都的意中人就是这个傻小子?不会吧?
    与会众人只有信王和小公主熙和是孤身一人,其他人的身边都有伴。
    于是太子就故意把小公主和信王安排在一桌。
    信王抗议:“兄弟们,你们不厚道啊,说好的单身晏呢?说好的婚前狂欢呢?你们现在看看你们,一个两个身边都坐着人。”
    太子笑道:“呐,先说清楚啊,首先,没人说过这是个单身晏,其次,现在谁说不能狂欢了。”
    “四哥,我不是人吗?你身边不是坐着我吗?”熙和强烈抗议!
    信王狂汗:“对对,还好有熙和小宝贝陪着皇兄,皇兄爱你!”
    众人哈哈大笑。
    晏中,各人其乐融融,晏一开,大家先举杯。
    忆萝主仆的心头狂跳,注意着阿奴,却又不敢太过注意。
    于是她们不敢直直盯着对方看,只是时不时地,那目光就扫向阿奴。
    当大家举杯欢饮时,她们发现阿奴举的不是酒杯,而是旁边的水杯。
    也不知为什么,这武王竟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光后,还顺手拿过阿奴的酒杯,把她杯中的酒也给喝光了。
    忆萝两人目光微妙,轻轻抿了抿手上的酒杯,就放下了。
    在一旁侯着的宫女见武王两人的酒杯空了,免不了又执壶上前来把酒杯给满上的。
    君慈竟没有把原属于阿奴的那杯酒还给阿奴,也就是说,君慈的面前有两杯酒,而这姚阿奴的面前就只有水杯和茶杯。
    按这姚阿奴的性子,她竟毫无意见!
    她转性了吗?竟肯让人管着她。
    看来恋爱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关注阿奴的人绝不仅只有忆萝主仆两人。
    其中,璋王就笑道:“二皇兄,人家姚姑娘都还没成武王妃呢,你就管得这么严了吗?一口酒都不让人家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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