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样子像喝多了吗?再说了,你不是说过我即使醉了,也是聪明的吗?”
    她不会说真的吧?
    “我,我,我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媒婆事。”
    “你不是说天赐该成婚了吗?”
    “他都二十五了,难道还不该成婚啊?”
    “所以了!你就给他找个好姑娘成婚啊!”
    “......”有常眨了眨眼:“你,你都不讲理的!”
    “反正你不给他物色好姑娘,我就不让他成婚!”她野蛮地说,并起身就走。
    “你,你,你都不讲理的,哪有人这样的吗?我,我又不是他爹!”有常反抗。
    反抗无力,汪净慈头也不回地走了。
    有常望着她的背影,傻眼,嘀咕:“从小到大都这样,不讲理的。”
    ......
    去海刚要睡下,就听到敲门声。
    他把外袍一披就去开门。
    出乎意料,门口站着姚明珠。
    “姚姑娘有事吗?”
    “这个还给你的。”她说。
    云海看了看她手上捧着的东西,应该是她在秦宅时穿走的衣服。
    云海把衣服接过。
    “那天的事,谢谢你。”她又老事重提。
    “不客气,晚了,去休息吧。”云海说。
    “我睡不着,你可以陪我走走吗?”
    “太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他说。
    明珠双眼一红,目光幽怨地盯着他。
    极少有男人能抵抗得了姚明珠的这一招我见犹怜样。
    也许,哥哥多的女孩,都懂得怎样让男人心疼自己吧。
    云海心肝一颤,目光一躲,不敢看她的眼睛,说:“没,没事的话,那,我,我就关门了。”
    明珠还是不说话,直盯着他。
    云海一时无措,不知该怎么动作才好。
    他听到明珠低低的抽噎声,他更不无措了,急急看了明珠一眼,果见她低头轻轻饮泣。
    “你,你怎么哭了?”
    “谁让你欺负我!”她说。
    云海被她吓了一跳:“我,我哪有欺负你啊?”
    这大晚上的,若被人看到如此情形的话,那按阿奴的话来说的话,就是:他跳进五湖四海都洗不清了。
    明珠又不说话,只低声饮泣。
    她喜欢他,这是她当面向刀子表白过了的,所以他想装作不知情都不行。
    她此刻的心情,他多多少少都有点理解。
    因而,就对她狠不起心来。
    两人正僵持着,忽的听到一把轻柔的声音:“云海哥哥,姚姑娘。”
    是子规,她的这一声招呼,真是把云海给解救了。
    明珠脚跺脚,转身就走了。
    云海和子规相视一眼,子规微笑一下,说:“早点睡了。”
    说完,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云海回房,把手上的衣服放到桌面上。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那衣服发愣了一会,才宽衣睡下了。
    而明珠回房后,气得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没见他时,拼命地想要见到他,一日见不到他,那感觉就像要死掉一样。
    如今见到他了,而且,他还在隔壁睡着,但又能如何呢?他不懂我的心!
    她又哭了,刚才在他的面前哭也是真哭!
    她很焦虑。
    与太子的婚期越近,她越焦虑。
    .....
    第三天,云海早早地就送子规回医馆,早饭都不吃!
    他有意避开姚明珠。
    子规也不想与一群让自己感觉尴尬的人一起吃饭。
    两人打算回医馆再吃。
    一入医馆,就看到笑容可掬的阿奴。
    两人心情大好。
    阿奴双手往他们面前一伸:“给你们的!”
    两人伸手接过她手上伸来的东西,同时打开一看:这竟是一封皇家请谏,请他们两人三天后参加皇家举行的金枝晏。
    皇家金枝晏,在民间有更通俗易懂的名儿,叫:金枝玉叶选婿晏或皇家选婿晏。
    就是皇家为公主、郡主等选驸马和郡马而举行的活动。
    皇家邀请在科举中表现出色的人才(一般是过殿试的人才,进士及弟者若年岁不太大,未婚的话,一般都必在其列)及各方青年俊彥。
    反正,皇帝女不愁嫁,皇帝儿不愁娶,都是好的先被皇家儿女先挑过再轮到别人家挑的。
    “我怎么也会有份参加这种活动啊?”子规有点发愁,她不喜欢参加此类活动,觉得浪费生命。
    “谁让你现在是宁都郡主呢?”阿奴说:“你到时就给我选一个姐夫呗。”
    “能不能推掉啊。”子规说。
    “皇家晏怎么能推得掉。”阿奴说。
    几人正说着话呢,安之进来了。
    阿奴也把一封请柬伸给他,他接过一看调侃阿奴:“这什么请柬?你与武王殿下的订婚请柬吗?”
    阿奴没好气地说:“你的未婚妻给你发的请柬。”
    说起未婚妻,安之就不禁看了她身边的千言一眼。
    千言脸一红,娇羞地头一低。
    安之微笑,说:“胡说八道,千言才不会整这玩意呢。”
    千言头更低了,这个二公子,真是动不动就拿她开玩笑的。
    一旁的万语,则脸有妒色。
    安之打开请谏一看:“金枝晏?完了完了!”
    “什么叫完了完了?”阿奴奇怪。
    “你二哥我这么帅,要是被哪个公主或郡主看上了,那可不就完了吗?我可是要娶千言的。”
    阿奴翻了个白眼:“你安啦 ,谁会看上你一个商人子!”
    “那干嘛要给我请谏?”安之说。
    “你是去充数的啦。”
    安之却大惊小怪:“你当初入宫待诏不也说是充数的吗?”
    “谁说我去充数的?我是去撩李君慈的。”
    “千言你放心,你家少爷我可绝不是去撩人哈。”
    千言羞涩不理他。
    阿奴微笑一下,看着他二哥手上的请谏有点发愣。
    不知怎的,她想起冯孝儒和那个跳崖自杀的黄家儿子。
    经历同一件事,结果,却是有人欢喜欢有人哭。
    那一次放榜,榜上有名者,优秀的就可参加殿视。
    殿视一过,再次放榜,榜上有名者,就为进士,亦称殿试及第者。
    殿试及第者不论你之前身份如何,都会得到朝廷重赏并安排官职,晋升为人上人之列。
    尤其是进士及第者,条件合适者,甚至会成为附马,与皇家结亲,更是一脚登天,入了龙门了。
    .....
    “听说上次待诏晏上,绣品被选的待诏女也要出席此次金枝晏,你有收到请谏吗?”安之问阿奴。
    “收到了。”阿奴说。
    她倒要看看,在待诏晏上,那副跟她的绣品几乎一模一样的绣品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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