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觥筹交错、闹哄哄的凯旋晏上出来,滴酒都没沾的阿奴却感觉自己浑身酒气。
    她美美地泡了个花汤浴,觉得浑身轻松舒畅,往高床软枕上一倒,打算美美地睡一个好觉呢,却听到了敲门声。
    “谁啊?”她问。
    “你猜?”阿奴一听这贱兮兮的声音,就不由得笑了。
    不用猜就知道是李君慈那个欠抽的。
    门人本想为他传报的,但他不让,自己过来了。
    她故意说:“猜不到!我要睡了,你滚吧。”
    “不要啊。”马上传来委屈兮兮的声音:“我是李君慈,开下门啦。”
    “不开!”
    “开嘛。”
    阿奴笑得不行,这家伙又撒娇了。
    “不开,有什么事,你在那说就行了。”阿奴说。
    “我有个绝世好礼物要送给你,开了门我给你啊。”
    绝世好礼!
    阿奴忙把门打开,双眼发亮:“是什么?”
    他忙趁机伸手把门一推就进门并关门,背往门上一靠,嘴一咧,对着她傻笑。
    阿奴把鼻子一捏,白了他一眼:“你喝了好多酒!”
    他点点头,傻笑着说:“被灌的。”
    “你不想喝,谁能灌得了你。”阿奴说。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他委屈地说,身子就挨过来。
    阿奴把他一推,掌一伸:“礼物呢?”
    “呵呵,额~远,远,远在天边,近,近在眼前。”醉得他舌头有点大,话都说得不太利索。
    他傻笑着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阿奴迷糊:“在哪儿?”
    他不太利索地指指自己,再傻傻一笑:“在,在眼前啊。”双臂一展:“这么大个呢!”就向阿奴搂了过来。
    阿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我不要!”
    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却实诚,任他搂着,心痛满满地说:“你一直这样折腾不累吗?去洗洗睡啦。”
    他给她的回应该是把她越搂越紧,紧到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他的头还挨下来,滚烫的脸在她脖后侧挨挨噌噌地,手也有点不安分的样子。
    阿奴还听到他的呼吸有点沉重,还感觉到了他浑身烫得厉害,把怀里的她也给煨得浑身发烫。
    这有点吓到她了。
    她伸手推他:“你干嘛?”,却根本推不动。
    他步一移身一转,把阿奴按在墙上,气息急急地说:“让我亲一下。”
    难为他都这样了,还能忍下来问她。
    他语气神情都让阿奴有点害怕。
    “你这醉鬼,给我出去,清醒了再来找我!”她说,伸手推他,如推大山,无一丝撼动。
    他手一抓抓住她推自己的手,顺势按在自己的心口。
    隔着衣服阿奴都能强烈地感觉得到他的体温高得吓人,他的心跳又急又猛。
    引得阿奴也全身发烫,心跳也跟着又急又猛。
    她吓得抽手,却根本抽不动。
    他再粘过来一点,头一低,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挨噌,撒娇:“让我亲一下嘛。”
    他的左手向她的腰搂来,一紧,把她紧紧地搂贴向他!
    阿奴全身一颤惊呼一声。
    他趁机低头,竟把她狠狠按在墙上狂吻起来。
    有个词叫“上下其手”,他进行了一半。
    阿奴在晕菜和全身发软中强聚起一点力气,抬膝一撞。
    他轻轻疼呼了一声,阿奴趁机把他一推。
    他被推开一步,望着她,那眼神中让人害怕的东西还没退去。
    阿奴声厉内茬:“你,你再发疯试试!”
    她像吓坏了,急喘着,眼睛亮闪闪水汪汪的,紧挨着墙。
    他心肝一颤。
    终于,阿奴看到他眼睛里,那种让她害怕的东西没了。
    他似清醒了,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噌过来。
    阿奴却叫道:“你再过来我就大叫!”
    他着急地说:“对不起,我,我喝醉了。”
    “你出去!”她说。
    他手一伸,看样子是试图牵她的手,可是她却像避蛇一样避害开他的手:“你出去!”
    他大急,懊恼得很,挨过来:“不要生气了,我错了,我醉晕头了。”
    阿奴伸手把就在旁边的门一拉,推他,他不敢对她使力,就被推了出去。
    门砰一声,关上了,差点就把他的鼻子给撞了。
    他懊悔万分,趴在门上,挠门,道谦:“阿奴,我知错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你千万不要生气,我真的知错了,你打我、骂我、踹我怎样都行,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你开开门好不好,对不起,我刚才晕头了,喝多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
    门卫吓得浑身发冷。
    我的天啊,这是英明神武的武王殿下吗?
    他这个样子被我看到了,他清醒后会不会杀我灭口啊?
    他忙不动声息地远远退避开去,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
    君慈在门外面一味地道歉。
    门里的阿奴却气得倒在床上,用被蒙头:“死色狼,死酒鬼,我以后都不理他了!”
    她把被子扯下来,咬牙切齿:“我是太久没修理他了吗?气死我了,竟敢乱摸乱捏!”一想到这,她的脸更红了:“咦,讨厌!”她又把被子一蒙:“我真不理他了!”
    ......
    被安排在另一厢房的子规洗漱完,想过来看看阿奴,却见到武王趴在门上,挠门,嘴里一味在说:“我知错了,开开门好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不敢了。”
    她吓了一跳:“殿,殿下,您,您没事吧?”
    君慈瞬时回头,他也被吓了一跳,像现在才发现这世界上除了他和阿奴之外还有其他人类存在一样。
    他脸一红:“没,没事,喝多了两杯,我,我先回去醒醒酒。”
    他急急忙忙走了。
    子规莫名其妙,上前拍门:“阿奴。”
    “我要睡觉了,谁都不准来烦我!”阿奴气哼哼地说,她以为李君慈这个不要脸的,竟搬她姐姐过来帮他骗门呢。
    “火气这么冲,两人一定吵架了。”子规想,就不理她,转回自己的厢房去了。
    君慈回了今未宫,跳进冷泉池里,很久才露出头来:“完了,完了,这次真要完蛋了,这次真的惹她生气了,真的是哄不好的那种了,酒这玩意真不是啥好东西啊,喝多了原来真的会乱性的啊!”
    他沮丧地看看自己的右手,恨恨地对它说:“你干嘛要乱来啊!你害死我了你!......想不到那丫头看着苗苗条条的,实际上却那么地有料!”
    “唉呀,我去!”他反手抽了自己一巴掌:“真是色狼啊,想到哪去了啊。”
    他又沉到水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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