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自己现在不会说话,怎么办呢?
    好像有人说过,上天给了每个人两条腿、两只手、两只眼睛、两只耳朵却只有一张嘴巴,就是让人们多走路、多做事、多看、多听,却要少说话!
    好吧,反正现在我想说话也说不了,也寸步难行。
    那就多看,多听吧。
    可是那些人为什么都不说话的!
    真真是见鬼的!
    那些女人听天由命心灰意冷,精神空虚麻木,所以不说话,这情有可原。
    但那些商人们为什么也什么都不说呢?
    她醒来这么久,除了一开始那个女人说了一句话后,她没有再听到一句人话了。
    ......
    她不知道,这些人得了严令:这丫头聪明狡猾如狐,在她面前,多余的事别做,多余的话别说!无论如何,务必要把这丫头送到目的地去!
    ......
    在阿奴正疑惑间,刚才那个老女人又过来了!她弯身,帮阿奴把绳子解了。
    阿奴终于能得到活动,连忙揉一揉被绑麻木的地方,并起来活动一下血液运行不畅的四肢。
    但那些人没有让她舒服太久。
    阿奴正揉着被绑得有点乌青的手腕呢,忽的鼻子一呛,连打了几个喷嚏,顺着那呛人的香气一看,一个年轻娇艳的女人向她婀娜而来。
    阿奴快速观察了她一下,第一整体印象:妖治。
    稍一细看:此女,长着一双非笑似笑,含娇带媚的桃花眼,小巧的鼻子,鼻翼右侧有一颗小巧的胭脂痣,唇色红艳如火,双唇丰润,似闭非闭,娇喘微微加上迷离的双眼,似随时向人索吻一样。
    身材玲珑浮凸,穿着大胆,一身火红,领口大开,可看到中衣,绿色中衣大开,胸前春光大泄,波涛汹涌,波浪线起伏幅度很大,一起伏能晃瞎人眼的那种。
    在阿奴暗暗打量她的时候,她正肆无忌惮地亦把阿奴打量了个遍!冷笑一声,伸手过来,伸指一挑阿奴的下巴。
    阿奴把她的手拍开。
    “啪”一声,她扬手就给了阿奴一巴掌,出手很重,把阿奴打得跌在地上,感觉半边脸又火又麻的!
    “小贱人!”那女骂了一声,过来扯住阿奴的领子,把阿奴扯了起来,就把她扯到其中一辆囚运女商品的大马车前。
    她伸手一扯,把马车门扯开,用力一推,就粗鲁地把阿奴推进囚车里。
    她再顺手把车门锁了,再轻轻地拍拍双手,挑眉看了阿奴一眼,妖媚地一笑,后,风情万种的走了。
    阿奴被她大力推跌入车里,她马上坐起来,看着那女的妖娆地走了。
    她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
    那个中年女人,也就是那个她醒来时看到的那个,正挨着一颗树站着,手上拿个镜子,边自照边扑补脸上的脂粉,对于囚车这边的小冲突,她只斜过来一眼,冷笑一下,又继续补她的脂粉去了。
    而商队的其他人,都是男人,他们散在周围,大多正在嚼着干粮,对于场中发生的事,也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
    而两车的“货物”,有低头不语,看都不看她一眼的,也有急急看她一眼就继续低头的,但,无一不是沉默不语。
    阿奴缓了口气,也不说话。
    额......她倒是想说话,无奈失去这功能了,也不知这失去是暂时失去还是永久失去。
    她扫了囚车一眼,看到一个空子,她就坐了过去。
    空子两边的少女稍动了一动,给她让了让地。
    阿奴对她们笑笑想表示感激,无奈那两人都抱着膝盖,低着头,没有看她。
    她也不在意,暗暗观察起这个商队中人来。
    两个女人,年轻的那个风情妖媚,年长的那个风韵犹存,举止却也轻佻,阿奴看到她对着一个粗壮的中年男人猛抛媚眼。
    她们接近阿奴时,阿奴闻到她们身上均有浓烈而带有强烈催情性质的香味。
    尤其是在那个年长的女子身上,她闻到了含有很重的麝香成份的香气。
    麝香对大多数人都起性刺激的作用,尤其对男人,刺激效果更强。
    她心中暗暗判断,这两个女人,带着满满的风尘味。
    她再暗下观察其他人。
    都是男人,有高有矮,有粗有细,有青壮年亦有两个看上去稍上年纪了,头发灰白的人。
    有凶狠的,有精明的,有猥琐的,亦有看起来沉稳持重的......
    鱼龙混杂,一时难以判断是哪国商队。
    她看了所处的环境,亦一时无法判断得出自己的确切位置。
    她看了下周围的绿植,观察周围的山型,判断出,位置偏北。
    她没有十四哥那么强的追踪术,但十四教过她,她跟子规和怪老头也走过很多地方,对药草植物,山型甚至水的流向等,都稍学了点皮毛。
    不同的地方,所长的植物不尽相同,山型亦有所区别,甚至同一种东西,长在不同的地方,所展现的外型亦是不同。
    看绿植和山型,她大约知道自己的大概所在。
    于是,她便能作出初步判断:这商队,大约是往北走。
    是去北牧吗?
    不能确定。
    “明天,若他们没把我关起来,我应该就能大约判断他们是不是去北牧了。”她想。
    她的心中亦暗暗激动。
    往北走,至少,会离东北的李君慈或离北境的秦营或姚家在北方的各处商家越来越近。
    我要尽快确定位置,以好决定应该投奔哪方。
    但最重要的是怎么逃?
    她再细细观察了两车中的女子。
    都是妙龄少女,而她们无一不都像木偶一样,抱膝坐着不说话。
    她们不会也变哑巴了吧。
    “如果我跟她们的情况是一样的话,那我应该是暂时哑的。”她想。
    因为有缺陷的商品,价格会大打折扣的。
    先不管这些吧,如何逃才是最要紧的。
    她再观察了一周后,没有得到更多的收获。
    她压下心中烦燥和悲观情绪,暗暗给自己打气:会有机会的!一定会有!别着急,别放弃!
    为了不让人多心,她学着这车上的少女们,抱膝低头乖乖坐着,一副可怜兮兮,弱小无助的样子。
    忽的,她听到车门处那带锁的链条哇啦啦的声音。
    阿奴感觉身边的女子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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