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萝气恼焦燥。
    小随说:“郡主不用着急,她既然闹了,虽是小闹,但至少证明,她心中不淡定了。矛盾是一点点积下来的,积到一定程度,肯定会爆发!咱再给她下剂猛料,不信她不走!”
    “你有办法?”忆萝问。
    小随附忆萝的耳边,献了一计。
    ......
    阿奴主仆有饭后散步的习惯,这几乎整个待诏院都知道的事。
    当阿奴为了千言免受那个腹黑的家伙的惩罚而不得不乖乖吃完饭,出来后园散步的时候,就非常“巧”的又遇上了小随。
    .......
    千言说这香囊的事有可能是误会,阿奴却不这么认为。
    她说:“咱亲眼所见,那香囊明明到了她手上了。我送给他的东西,却到了另一个女人手上,不管其中有什么原因,都让人生气好不好。”
    “那至少得问清楚原因吧。”千言嘀咕:“若是那香囊是那郡主自个偷的呢。”
    阿奴翻了个白眼:“她堂堂郡主会偷这样一个丑不拉几的臭香囊吗,而且凭她与李君慈的关系,她要李君慈的东西,会用得着偷吗?”
    “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啦 。”千言说,随后嘀咕“原来你也知道那香囊丑不拉几啊,那你还逼人家二皇子天天挂你的香囊?”
    “姚千言!”阿奴声音一高。
    千言一怂:“我可什么都没说。”
    阿奴哼了一声,背着手就向前走去,千言忙跟上。
    两人刚拐过一断篱笆路,忽听到小随的声音:“良辰,你手上端的是什么?要送到哪去?我让你们给郡主炖的血燕窝呢?怎么还没送过来?马上去厨房催下!”
    良辰回道:“这是鸳鸯姐让厨房给姚姑娘炖的血燕窝,说是殿下吩咐,说姚姑娘病后体虚,要补一下,让奴婢尽快送过去的,至于郡主让炖的燕窝情况,不是我跟的,我不清楚。”
    小随过来,把炖盅盖子一揭,看了一眼,说:“把这盅燕窝给我们郡主送去吧。”
    良辰为难:“可,可这是要送给姚姑娘的啊,鸳鸯姐说是殿下吩咐给姚姑娘炖的呢。”
    “郡主重要还是姚阿奴重要?”小随不满地训道:“进来当差,首先就先拎清楚这今未宫中,谁轻谁重!”
    “可是,这是殿下吩.......”
    良辰还没说完,就被小随打断:“不管殿下原吩咐是给谁的!只要我们郡主想要,他一定会优先给郡主的!快给东偏殿送去!”
    小随看良辰还有点迟疑的样子,有点恼怒,大声道:“你在迟疑什么?你不会是认为凭她一个天煞星也配跟我们郡主一较高下吧!郡主可是咱殿下心尖上的人物,而姚阿奴对殿下而言只不是个战利品而已。”
    看良辰不明所以的样子。
    小随哦了一声,道:“准确点来说,姚阿奴是个赌注,是我们殿下,赌赢回来的一件东西而已!”
    良辰好奇的问:“难道是姚老爷好赌,把女儿给赌输了吗?”
    “这倒不是。”小随答:“是秦云海把姚阿奴输给咱殿下了。”
    “到底具体是怎么回事?小随姑娘给我说说吧。”良辰非常好奇。
    “我也没知道得那么详细啦 ,好像是陛下一直对太子悔婚阿奴的事觉得亏欠了姚有常,为了补偿姚有常,打算让二皇子娶了那个天煞星。”小随说:“你也知道,咱殿下是个孝子,自然就听陛下的话,所以他就答应把这祸害给接手了。”
    “咱殿下真是太好人了。”良辰感叹:“但为什么说是秦云海把她输给咱殿下的呢,这不是陛下为补偿姚有常,而把这没人敢要的天煞星,硬塞给咱殿下的吗?”
    “是这样的,这秦云海跟咱殿下的关系很好,听说两人在战场上生死与共,感情亲如兄弟,而他又很喜欢这天煞星,所以,他跟殿下说,他想娶这阿奴。
    我们殿下一听,自然乐得成全他了,但殿下又考虑到秦云海的感受,不希望他觉得是自己把阿奴让给他的,于是他想了个办法,就说跟秦云海打赌,让阿奴选择,她选择谁,就由谁娶她,别一个要退出。”
    “这姚阿奴最后选择了殿下?”良辰问。
    小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可不是吗?凭她跟秦家的关系,还有她秦云海平时的亲密劲,还一口一个“云海哥哥”的亲密称呼,咱殿下和秦云海都原以为她一定会选秦云海的,谁知这天煞星爱慕虚荣,明明一只山鸡却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选了咱殿下。”
    良辰恍然大悟状,道:“我一直想不明白,堂堂二皇子,怎么会跟这天煞星扯上关系呢,原来如此。”
    “可不是嘛。”小随摊摊手道:“咱殿下就是倒霉摊上了她!”
    “可是我看咱殿下对她确实很好啊。不像是无奈收下她的样子啊。”良辰说。
    小随有点无奈地说:“能对她不好吗?咱殿下跟秦云海那可是生死之交,她又是秦云海的心上人,而且,当初打赌的时候,他们两人也约定,谁赢了,谁就要好好照顾这天煞星一辈子,咱殿下看在秦云海和许过的诺言的份上,自然会对她好了。”
    良辰再次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却又如忽的想到什么一样,皱一皱眉问:“他们当初怎么打赌的,难道是两人站在那,让阿奴选吗?”
    “当然不是啦。”小随说:“打赌的事估计那天煞星也不知道,听说是在七月十号,两人都约她见面,她赴谁的约,谁就赢了。”
    “她最后赴了咱殿下的约!”
    “大约是吧。”小随答:“反正她最后选择了咱殿下,一直臭不要脸地粘着咱殿下不放。”
    “她还真是太不要脸了。”
    “还没有自知之明!”小随说:“她也不想想,她什么身份,什么命运!凭什么能得咱殿下的爱护?要不是因为秦云海还有殿下对秦云海的承诺,她在咱们殿下心中就什么都不是!”
    “对,她就只是个赌注而已。”良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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