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君慈答:“可是她见过安之后,一直闷闷不乐的,说是有些话忘记跟姚兄说了,还想再跟他说会话呢。”
    “阿奴这人就是任性不懂事!人在宫里,哪里是她想见谁就能见谁的呢,我们这等身份的人,哪是说进宫就能进宫的呢,殿下,那孩子有时候做事,想一出是一出,你不用理会她。”
    “我来请姚兄也并非全是因为阿奴,最主要的是我也很久没跟姚兄聚过了,想邀他小聚一次,姚夫人,您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
    “那我可就把令郎带走了哦。”君慈说。
    这姚夫人温柔地一笑:“去吧,别喝太多酒。”
    安之:“娘,那孩儿去了。”
    君柔点头:“去吧。”见他衣衫不整。领子有点歪。
    这孩子,她知道他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其实很多时候,不拘小节的很!有时候还有点粗鲁。
    有次在秦宅,他在外应酬喝了点酒,回来时晚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想拍门打扰家里人还是真醉糊涂了。
    反正第二天,家里人把大门打开后,被他吓了一大跳,他就躺在家门前台阶上睡得正香。
    她不知道,安之这衣服是被南烈扯乱的。
    她上前温柔地给他整整衣服,理理领子,循循叮嘱:“进宫去要听殿下的话啊,别到处乱走,见到各小主娘娘或大人要主动施礼问安,见过你妹妹后说家里一切都好,让她不用担心,也要让她规规矩矩的,别给我惹事!你也不要喝太多酒,要记住那是在宫里,不能像在家里一样随便知道吗?也要早点回来。”
    她叮嘱一句,安之就点头嗯一声。
    几人都出门了,这娘还跟出门来叮嘱:“记得要听殿下的话,别乱走,早点回来!”
    “嗳。”安之答。
    眼看众人就要离开了,南烈却站在那,眼神冷冷,望向仰山。
    君柔本来担心地望着安之的。所有跟皇家打交道的人她都担心。
    忽的,似有所觉,转头,被这陌生人的眼神吓了一跳。
    不禁顺着他目光一看,看到了仰山。
    君柔不禁有点不安和狐疑。
    高小明回头一看,也被他吓了一跳。心想:坏了!
    忙过来一拍他肩头:“走了。”
    南烈看了一眼小明,又望向仰山说:“他.....”手一动,似要抬头指向仰山。
    小明先动,把他手一拍,身形一动,移过来挡住仰山所在的那方,伸手一兜他肩头:“走了兄弟!”
    南烈挣了一下。
    小明臂力加了一加:“殿下已走了,咱快跟上!”就要把南烈带走。
    走前还转头微笑着向跟君柔道别:“姚夫人,告辞了。”
    “将军慢走。”这姚夫人温柔道。
    ......
    回到今未宫,君慈真的让人备膳。
    安之望向他:“真的只是想单纯请我吃饭吗?”
    “你还没吃饭吧。”君慈说:“没吃就一起吃吧。”
    “草民不敢,小的此等身份怎敢与殿下您同台吃饭呢。”安之说。
    君慈斜了他一眼,一笑:“笑样,还记仇呢!都说了,南烈我以派他到其他地方办事去了,我回京后,才把他调回驻守北境,不认识你,不知道咱们关系非同一般,乱出手!要不,我让他过来给你赔礼道谦?”
    看他那样,出来不又把我揍一顿就好了,还道谦?
    他忙说:“不敢。”
    “既然不用他道谦,那我就当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了哈,咱之前怎样相处,现在还是怎样相处,一家人,别跟我见外哈。”说着还剥了个虾放到安之碗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安之心里毛毛的:“殿下,阿奴呢,您不是说她想见我吗?”
    “她吃完了,咱吃吧。”
    安之:“殿下,咱开门见山吧,是您有事找我的吧。小的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殿下而不自知?”
    君慈看他一眼,笑一下:“你觉得本王怎么样?”
    安之马上警惕,不知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他开玩笑:“本王不喜欢男人。”
    君慈:“本王也不喜欢男人,我是认真的问你,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样貌,性格,人品等等,配不配得起你家阿奴。”
    臭美,腹黑,自大,简单,粗暴。
    口上说的跟心里想不绝对不一致:“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少年英雄,我家阿奴绝对是配不起的。”
    “比起云海,怎么样?”
    在安之心中,阿奴应该嫁云海。
    但此刻保命要紧:“当然是殿下您胜一筹了!”
    “哪方面胜一筹?”
    “样貌,性格,人品等等,都胜。”安之眼睛眨都不眨说。
    君慈苦笑一下:“看来在你心中,终是云海比较亲厚。你是反对阿奴跟我在一起的吧。”
    “这由不得我反对的,这看阿奴的意思。”
    “听父皇说,你上午过来要带阿奴回家是吗?”
    安之终于知道哪里得罪他了。
    他忙道:“殿下,您是误会了,小的只是把我们家在年后有可能搬离帝都的事情告诉她,至于她跟我不跟我们走,看她的意思。”
    “是吗?”君慈说。
    “殿下,您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不是。”君慈。
    “不会真是单纯让小的进宫来吃顿饭吧?”
    “当然不是,我又不是闲得没事干!”君慈说:“我最近忙得很,我秦营最近连失两位军师,大将军目前又昏迷不醒。本王哪有时间跟你闲话家常。”
    “那殿下您找我来是因为......”
    “我现在急需一位军师。”君慈说。
    安之的心咯噔一下:“哦,但这跟小的有什么关系的,小的是商人之家,来往的也大都是商人,实在不懂家事方面的人才。”
    “我不需要你给我介绍人才,我只需要你!姚安之,本王看上你了,当本王的军师吧。”
    安之差点跳起:“殿下,您可别吓唬草民啊!小的只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对军事一窍不通!”
    “一理通,百理融,你是个出色的商人,也绝会是个出色的军师!本王知道你是姚家智囊!缘百也跟我说过,你跟他曾伏在草里一天一夜,就为了看狼如何战黄羊,以少胜多,以小胜大,用的是什么战术,说得那可是头头是道。”
    安之惊呆了,缓了缓神,说:“在行商方面,小的承认确实是有点小聪明,但战术小的真的一窍不通,你说的那个叫什么缘百的,小的也不认识,是那个当街拦马的姚缘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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