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生在床底下差点就要睡着了,终于这钦天监过去找那美仆去了。
    书生爬出来,虽然之前好事被打断,兴致大打折扣,但两人重新酝酿,继续之前未完成的事。
    这书生动作之余,还不忘感叹一句:“唉,可怜的小官儿。”
    香香娇喘着说:“那老不死的没什么用了,很快就完事,完事后,睡得还很死,待小官再在香料里加点“料”,雷打他都不醒了,小官很快就来陪你了。”
    .......
    爱情真是个磨人的东西,阿奴心中有事,一夜碾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睡了过去。
    君慈则跟阿奴不同,阿奴在他这今未宫里住,他开心极了。
    他打算找借口一直把她留在这里呢。
    反正,她平时可以正常去待诏院受训,不受训时,回来这里住就行了。
    但是打什么借口好呢,怎么说服父皇和皇祖母他们呢?
    他昨晚也稍晚才睡,但是却起了个大早,想来看阿奴,又觉得太早了,怕吵醒她,她身体受损,还是让她休息充足点好。
    这个能量过剩的家伙,就到院子里练了半天枪,看看天色,就到冷泉池里去游了几圈,再神清气爽地过寢室来。
    阿奴却还没醒呢。
    他轻手轻脚地进来,天色尚早,加上窗帘拉上,只余屏后一盏灯亮着,所以目前,室内光线稍暗。
    他走近前来,看到阿奴静静睡着,安安静静地,朦朦胧胧中,那样美好。
    他一时痴了。
    就坐在床边小凳上,双手撑在床上,支颐,静静地看着她的睡容。
    他暗暗开心,这样子,真有点夫妻的感觉了。
    却又有点担心,她昨晚睡得这么早,东西又没吃几口,会不会睡出毛病来,会不会饿坏了她。
    李君慈这人很奇怪,他自己平时饿个几顿都不觉得什么,上战场与敌人拼命,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却对阿奴特别紧张,她饿一顿,他就担心她饿坏了,她拿针刺绣,他都担心她会不会扎到手。
    .....
    想叫醒她,却看她睡得这么香,不忍心。
    再痴痴地坐着看她一会儿。
    有点坐不住了。
    轻唤他一声:“小懒虫,起床了哦。”
    阿奴不应。
    他再问:“你早餐想吃什么?我让人先给你准备。”
    阿奴不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轻咳了一声,声音沙沙的,似乎有点难受的样子。
    把他吓了一跳,他忙站起来,俯身,把她翻过来,轻唤了她一声:“阿奴?”
    没听到应。他伸手一探她的额头,再次吓一跳,烫手得很!
    他急了,向外叫:“千言,叫刘......”
    阿奴打他一下:“你别吵我好不好?”
    “阿奴,你感觉怎样了?你是不是不舒服?你额头好烫啊。”
    阿奴睁开眼睛,看到神清气爽的他,那样朝气勃勃,穿着紧色的朝服,又显得贵气不凡。心一动,被他打扰的起床气,就消去几分,但还是有点不耐烦:“你在外进来,身上凉凉的我还觉得你凉呢。”
    “啊?是这样的吗?”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地伸手再探探她额头:“可是真的好烫耶。我还是让刘大夫来给你瞧瞧。”
    “你别烦我了!让我睡会儿,困死了。”
    “可是,宝贝儿,你昨晚天没黑就睡了,睡这么久还困?”
    “我一直睡不着,刚刚才要入眠,你就吵醒我了?”
    “为什么会睡不着?是不是不舒服啊?”
    “你别吵我就舒服了!你穿朝服,是不是要上朝?”她闭着眼睛问。
    “对啊,父王这几天,让我上朝听政呢。”他答。
    “那快去吧!别烦我了!我真困死了。”
    安静了一会,她不禁睁眼一看,看他正俯在她上方,看着她。
    四目相对的那刻,两人都一愣神。
    “你,你干嘛还不走?”她脸一红,问。
    “我想亲你一下再走,让我亲一下好不好?”没经她同意,不能乱亲她呢。
    她不置可否,但却闭上眼睛,再次睡去了。
    他瞬时开心,在她的小脸蛋上香了一下,说:“我很快回来,一会,咱一起吃早餐。”刚要走,却又不放心:“若你起来了,我还没回来,你就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没听到回答,他也不在意,自个乐颠颠地往金銮殿方向而去。
    一路上碰到太医令,他问:“姚姑娘落水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或者身体变差之类的,比如,睡眠不好?胃口不好?容易伤风受寒之类的?”
    “这个因人因情况而异,但身体受损肯定会有的,你说的这个情况也会有,注意调养,很快会好的。”
    “她现在还在睡觉,劳烦您一会再过去帮她瞧瞧。”
    “好的。”
    太医答完,告退,走了两步,却又被他叫住:“哦,还有,人为什么会失忆?是撞到头的原因吗?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殿下您问的是姚姑娘忘记她大姐的事吧?”
    “额,是的。”
    “这小姑娘的事,我们太医署曾研究过,觉得她应该不是脑子问题,而是心理问题,她身体完好无损,其他记忆亦完好,只是单单把有关她大姐的记忆遗失了,我等觉得,她应该极爱她姐姐,在她心里,她姐姐应该一直都是极度美好的,却忽的,见了她姐姐的惨状,她当年还小,小小心灵接受不了这事实,打击太大,而且受惊过度,多重创伤下,所以她脑海中本能地排斥掉关于她姐姐的记忆。”太医说:“这只是我等的猜测,毕竟没有医学根据。”
    君慈哦了一声:“那您觉得,她以后还会这样吗?”
    “这个说不准 。”太医令答道:“不过,随着她年齡增长,遇到的事越来越多,心理发展越来越成熟,承受能力越来越强,我觉得这情况应该极少会再发生,殿下无需太过担心。”
    这太医令亲身领教过,知道这殿下对那姚姑娘到底有多紧张。
    “哦,这就好。”君慈说。
    下朝后,君慈担心阿奴,急着就想回今未宫。
    他父皇说,他母妃让今天过去一起用早膳,他只得跟了过去。
    阿奴昏沉沉得,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起来头重脚气,喉咙发痛,鼻塞,体软。
    心中郁闷:真让李君慈这乌鸦嘴说对了,还真的伤风了。
    她刚下床,站起来,没走两步,却眼前一黑,直栽下去,额角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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