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脸上得色还没退去,听得安之的话一愕然,后,怒道:“贱民!竟敢辱骂太师夫人!”
    安之装傻:“小的,哪句话羞辱太师夫人了?俗语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小的只是可惜了姚天佑这根歪得不能再歪的下梁,其所作为会累得别人以为是太师夫人这根正得不能再正的上梁引导的呢。”
    太师夫人面无表情,默不作声,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安之:“高大人,小的突然想到一个与案情有重大关联的问题,可以问下太师夫人吗?”
    “若与案情有重大关联,那便问吧。”高大人说。
    “太师夫人,小的想问一下,这姚天佑无法无天,当街策马死伤人命,你却要找行侠仗义的拦马之人报仇,这是什么心理?难道在您心里认为姚天佑这样就没错吗?难道在你的心里,你的儿子的命是命,那珍玩街上百姓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难道聪明有脑子就可以不要脸了吗?”
    这姚安之如此没大没小,没上没下,当众丝毫不给太师夫人面子!让众人傻眼,都为这商人之子狠狠地捏了一把汗。
    姚天保大怒:“大人,你们也听到了,这姚安之当堂羞辱正一品夫人,当治其不敬之罪。轻则杖责收监,再则流放,重则死刑!”
    看来,这姚天保对太元律法蛮熟的。
    安之却丝毫不见慌张:“不敬之罪?问几句话就是不敬之罪了吗?难道爵位高就可以无法无天,目无王法了吗?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难道你太师府还大过天子不成?犯了法,别人连问都不能问一下?”
    天保闻言色变:“姚安之,你别小题大作,一点小问题就上纲上线,给我太师府乱扣帽子!”
    “小问题?”安之嗤笑道:“原来在天子脚下,目无王法,当街策马,死伤十数人命,在你们看来是小问题!这就难怪了。”
    饶是权位再高,都不敢顶上目无王法,藐视天威的大帽子。
    太师夫人:“天保的意思是指,姚天佑自作孽不可活,他死不足惜,但你不要一棍子打死一船人,以偏盖全,给我整个太师府乱扣帽子,我太师府世代忠良,天地可鉴,不是尔等宵小之辈三言两语就能诬赖的!你若再如此尊卑不分,对我太师府毫无根据的妄加揣测诽谤,意图引导舆论,损害我太师府的清名!我可是要告你不敬加诽谤之罪!”
    安之惶恐道:“小的只是对于已发的事实,有问题不明,问了几句而已,又怎敢对堂堂一品太师府不敬呢?只是听夫人这样一说,小的就更糊涂了,既然你们都认为姚三公子和黄二公子死不足惜,那你们还为啥口口声声为他报仇?”
    景泰怒道:“我二哥和天佑有没有错,有没有罪,如何量刑,自有王法裁决,他们的贵体岂是你们这等贱民能够伤害的。”
    安之眨眨眼,问高大人:“请问高大人,那若按王法来裁决的话,这黄姚两家公子应如何量刑?”
    “按我太元律例 ,当街策马,闹出人命,影响重大者,应判弃市之刑。他们两人所造成伤亡人数达数十人之恶劣,且案发在天子脚下,影响恶劣,符合弃市之刑。”高大人答。
    弃市之刑,就是死刑,不管杀头,剐死,还是吊死,都在闹市上所设的市刑台上公开施刑,而且将其尸体弃在市刑台至少三天以上。
    姚天保不满地看了安坐于高堂之上的高怀风一眼。
    他早就对这京都主丞不满:这老狐狸竟允许姚安之这贱民在堂上质问太师夫人!如此放肆!如今还跟他一唱一和!
    哼!这根墙头草一听到皇帝私下召见了姚来之,就开始跟风起来了。
    “这就奇了怪了,既然他们本就该判死,那你们还报个什么仇”安之迷惑不解地说。
    黄景泰快气诈了:“案件没定刑,那姚缘百就把人给杀了,那不是凶手是什么?况且,我兄弟到底该不该死,案情是否另有隐情,还有待商榷,他贸贸然的就把人给杀了,实在罪不可赦!”
    “路见不平,仗义出手,何罪之有?”安之怒道:“难道要任让他们再撞伤撞死多几个人你们才满意吗?”
    高大人心中暗乐:这姚安之果然深得我心!
    高怀风不是个见风就弯腰的人,他让姚来之与太师夫人在堂上平等对话,真正原因是:他觉得这姚安之并不是省油的灯,让他挫挫这嚣张的两府的气焰也好。
    那两家人实在太无耻了,竟说他们的儿子不会干出这么这样的事,当街策马这事又不是一两次,只是,上几次没这么严重罢了。
    刚好仵作和太医都验出来,说他们似乎服食了寒食散等让人易兴奋和致幻的东西。
    而那天,他们两人是在帝都有名的青楼:如归楼,里从来的,这两家人就说是如归楼里的妓女们算计了他们,硬逼着城中府衙到如归楼里去查明真相,好还他们两家儿子一个清白。
    城中府衙主丞许大人最近又上火了。
    都这样了,还想洗白,而且还妄图把责任推给别人,这嘴脸真是够无耻的。
    高大人心中气愤,但却不能表现出来。
    于是,也暗想想让奇葩的姚家人,膈应一下他们也好。
    谁知道效果超出想象的好。
    这姚安之貌似想为姚缘百开脱,这样也好,趁机把这案子的性质等下来!
    姚天保冷笑一声道:“你口口声声说不认识这个姚缘百,却为何会如此努力地为他开脱?”
    “小民不是为他开脱 ,而是想不明白你们两家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这事若是发生在我家,我全家肯定会羞死!一家人肯定是能躲就躲,觉得没脸出来见乡亲父老了,我娘若教出像姚天佑那样的儿子,她肯定会在街上买块豆腐撞死以向伤者死者赔罪的!哪像你们这样,事刚一出,就咋咋乎乎的,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满城的找杀人凶手,真是让人费解。”
    原告两家同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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