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小的见过姚有常挂过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牌。”
    “姚有安,张得高所说,是否属实?”
    安之眉一皱,想了想:“我父亲挂饰有很多,他经常更换,小的也没注意是否有挂过这样的玉牌,但一模一样肯定是假的,玉牌后的字,我父亲要刻也会刻姚有常三个字。”
    张得高马上答:“小人是说玉牌和牌上的托子一模一样,不是说托子上的字一样,那字,小的也没看到。”
    “大人,小人觉得这张得高的话,可信。”安之说。
    “哦?那么说,你父亲真的有可能曾挂过这样一块玉牌咯。”右参知问。
    “有可能。”安之说:“以前,我家与张得高家蛮好的,他这人啊,没事就尽往我家里摆放的或者我家人身上戴着的值钱的东西看。比如我兄长,身上的挂玉,戒指,或者玉珏什么的,一碰见这张得高,准被他拿了去的,理由很多,说是他要见朋友,让我兄长把身上东西借给他,让他在朋友面前充充场面,回来,再还。但是全部有借无关。”
    “姚安之,这跟案子无关的事,你说来干什么?”张得高气道。
    “我在证明,你说的话可信!”安之说着抬头向高大人:“还有,他一进我家里,眼睛一定会四处瞄,看到值钱的东西,就把我兄长拉到一边,说他家将有客人要来,让我兄长把东西借给他回家摆摆,客人走后,他一定会还,但,全部都是有借无还,有些甚至借了几年了,也不知他家什么客人这么不要脸,一做客做了几年的。”
    “那就是说,你父亲,真的有过这样的玉牌了?”
    “有可能。”安之说:“但这能证明什么呢?这姚缘百挂过这样一块玉牌,其他人就不能挂了吗?杀人凶手穿过一件黑袍,难道所有穿黑袍的人都有罪了吗?如果青天大人们,认为我父亲挂这样一块玉牌也有罪的话,那你们去抓我父亲好了,抓我干嘛?我又没有像我父亲这样倒霉,挂什么不好,偏偏挂了这样的一块玉牌。”
    “姚安之!别转移概念!这姚缘百姓姚,他身上的玉牌刚好跟你父亲的一样,这事也太巧了,所以我们怀疑,这姚缘百跟你父亲有什么关系!你老实回答本官,这凶犯到底是不是你姚家人!或者是不是跟你们姚家有关系?”
    “是!”安之一本正经的回答。
    众人惊呆了,右参知想不到他如此爽快承认,不禁再重复一句:“这姚缘百真是你们姚家人?”
    “是。”安之说:“天下同姓是本家嘛。你们这些青天大老爷,果然是办案高手,推断能力真正一流!”
    这安之阴阳怪气地讽刺,让人很是生气。
    “刁民!”姚天保气得忍不住说了一句。
    安之抬头看了他一眼,说:“说起来,太师一家也是姓姚呢,大人,既然都姓姚,都是本家,那不能偏心啊,在小的家里搜不到凶手,干嘛不去搜搜太师府呢,说不定,在太师府家就能搜到了呢。”
    “荒唐!受害者家难道还会包陛凶手吗?”右参之说。
    “谁知道呢,这天下怪事多了去了。”安之嘀咕。
    高大人把惊堂木拍了一拍,道:“姚家之,本府只是因你父亲有过跟凶手一样的玉牌,而且那凶手也姓姚,再加上,你的兄长失踪,这诸多巧合加在一起,所以才让你回来协助调查,并没有说就已认定了你是罪人!你不必带有如些强烈的敌意,协助官府调查是任何一个良好市民的义务,你要好好回答问题。”
    “是,大人。”
    “高大人,妾能问这姚公子一个问题吗?”净慈问。
    “夫人请问吧。”高大人说。
    净慈转头问安之:“ 我想问一下,姚缘百当街杀人之时,姚公子在哪里?你的兄长又在哪里?”
    “案发时,我在首饰行,案发后,我们跟我的妹妹一起,帮忙救助满街的被马撞伤撞死的老百姓们。这个随便往街上一问,都能问到。”
    “那,你的兄长呢?也在吗?”
    安之:“这个小的早就跟各位大人说过了,那天,我们都不知道兄长去哪了,一直到现在,他都还没回来。”
    净慈笑了一下:“听说,你们家有个叫赵九州的人,是姚来之的贴身护卫,平时,跟着他进进出出的,很少离身的,他也不知道情况吗?或者说他也失踪了。”
    “他没有失踪,只是那天我兄长说想一个人去办点事,让他别跟着。所以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巡捕房的人已问过了。”
    净慈拖长了一下语调说:“是吗?”笑着转头向高大人:“大人,妾有一计,可以验出这姚家到底有没说谎,如果他们说谎,那就证明他们心中有鬼,必定跟凶手有牵扯。”
    “哦?”高大人说:“不请太师夫人赐计。”
    净慈微笑望着有安,道:“大人不妨换个方向来查,不查姚家主人,就查问这个赵九州足矣!”
    右参知道:“太师夫人,这个赵九州咱已经查问过了。他说那天,这姚有常想一个人去办点事,让他别跟着,所以他就没跟着,谁知,这姚来之却一去不回。”
    净慈摇头:“你现在派人去再问过,不必再问姚来之的情况,就问这个赵九州那一整天都干了嘛?姚来之离开之前,他们在哪?两人是什么时候,在哪分开?分开之后他干了什么?反正,将那天他的活动轨迹,活动内容,一五一十的审问清楚,然后再问姚家其他下人,或者根据他所说,根据他所供的相关地点,相关时间,相关人员,活动内容一一核实,稍有不对,就证明他们有鬼。”
    安之傻眼。
    这一招狗绝:只要你说谎便有迹可循。
    他们对口供也只对一时,并没有对一天所有的事,而且,还有周围环镜,周围人呢。
    九州只对巡捕的人说一大早,来之就出去了,他没跟着,这个家里的人帮他作证。
    但是再细细追究一整天的细节的话,那肯定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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