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尴尬了:大家四方合围过来,都认为人一定就在这里面了,没想过会出现其他现象。
    “因一只猴子就把我们八王爷府弄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管家再次冷冷出声。
    搜查一般人家,即使把人家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事,找不到人,带人再找就是。
    但这次搜的可是八王爷府。八王爷若怪罪起来,也真够他巡捕司喝一壶的。
    刚巧,其他几路到各处搜查的人也回来了,同报:“没有。”
    景磊硬着头皮向王爷施礼道谦:“是卑职失察,请王爷恕罪。”
    “无妨。”八王爷广袖一挥说。
    “谢王爷海量汪涵。”景磊说。
    景泰:“都怪这只死猴子,兄长,把它给我,我劈了它!”
    景泰说着就伸手来抓那猴子。
    “慢!”八王爷说:“这畜牲虽顽劣,但它只是自玩自的,并没骑马撞人,亦无持剑杀人,何罪之有?何必枉伤它性命?你们嫌在这闹得还不够乱,还想在这杀生是吗?”
    黄家两兄弟及姚天保脸俱一红:八王爷这是讽刺他们死去的那两个兄弟连畜牲都不如!
    老虎不发威,你可千万别把它当只病猫。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八王爷这话既有疯刺,又有不满。
    他本一向温淳,说话亦是宽和,但此刻语气一肃,众人俱一惊。
    景磊忙施礼:“卑职不敢!”
    “干你们正事去吧。”八王爷一改温和,满脸肃色:“这猴子既误入我府,证明它与我有缘,把它给我留下!”
    “是!”景磊躬身道:“卑职等告退。”
    景磊一行人,灰溜溜出了武王府。
    “人明明进了这寂静林,我们四面八方合围过来,难道这凶手他还能生翼飞了不成?”景泰说。
    “你确定人是进了这寂静林里了吗?”姚天保问。
    景泰眨眨眼:“这,张三见过那个凶手,我们也确定看到那大个子了,追赶其间,有拐了一条巷,追过拐角,就见一个灰色身影闪进了这片。”
    张三是他的那个家奴。
    “又是灰色身影!”景磊低吼:“你们不会是追着个猴子进来的吧!”
    “不是,我肯定是那个凶手的高大身影!”张三道:“我们围过这条巷,他不可能凭空飞了的,不在八王爷府,那就一定会是跳过右侧武王府里了,咱进.....”
    “进个屁!”他话没说完景泰就粗鲁打断:“你以为武王是八王爷吗?那么好说话?你以为他会凭你一句猜测,就让一群人进去搜他武王府吗?如果搜不到,难道还要在这寂静林里挨府去搜吗?”
    是啊,恐怕请旨,皇帝都绝不会同意,如果皇帝下旨要搜这片寂静林,影响会很深远,外人不知,还以为皇帝不信任这些人了呢。
    况且,景磊很怀疑人是不是真的进了这片寂静林。
    如果人没进这,而他们的人全围过这边来,那么凶手很可能在此期间,已逃出了他们的包围圈了。
    他心中郁闷,但也没有怪责任何人,只向下属命令道:“挨府搜查这里是不可能的了,挨户去通知他们小心,最后自查府内,若发现凶犯,马上将其缉送府衙处理。”
    下属应声去了。
    “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另跟着我!”景磊对姚黄两家人说:“张三留下!”
    等不情不愿的走了,但,还是发散人手,到处查找。
    景磊也不管他们。他问张三:“张三,你确定有见过那个人吗?对他了解多少?”
    “这人长得高大魁梧,是世上少有的高大,就像秦营那个回都不久的大将南明一样高大,脸脏脏的,神情苦苦的,好像饿了几天了,穿着不错,腰间还挂着一挂玉牌,不过那玉牌好像被包子铺的老板骗走了。”
    “你怎么这么注意他?”景磊问。
    “呵呵,这么高大的人,总会让人多看几眼的。”这张三哂笑着说。
    他其实手脚不干净,平时爱干些小偷小摸的,尤其是在闹市上,好下手。
    所以一有空就在珍玩街一带晃悠。
    看到缘百衣着不错,像个外来人,腰间的金托子玉牌名贵,就想趁机偷了。
    谁知,被老板给骗走了。
    “玉牌?”景磊嘀咕着。
    “对了,玉牌上好像还有字!”张三说。
    “走,去看看。”景磊说。
    一行人到了包子铺,老板的摊档依然一片狼藉,他抱起那个小小细嫩的小孩时,那小孩已断了气,但尸体依然温热,他真不敢相信,它是那般美好,如刚破土而出的嫩芽,充满着新生和希望,但就此被扼杀。
    正伤心难过,小孩的家人赶过来了。
    抱着尸体哭得死去活来,原来小孩的母亲,死在他的不远处。
    老板亦陪着落泪难过,待那家人把尸体搬回去后,老板还难过了好久,才收拾心情,收拾自己的铺子。
    正边难过边收拾着呢,眼前又一暗,他不太灵活的抬头一看,看到巡捕司的人将自己围了起来。
    一个奴才一样的人问他:“喂,老板,把那个大个子杀人犯的玉牌交出来!”
    老板正心里不好受着呢,没好气地说:“什么玉牌?我不知道。”
    “别装蒜!快交出来。”
    “不信,你搜!”老板接着嘀咕:“违法不遵当街策马伤人杀人的人不去处理,却到处去抓行侠仗仪的人,天理何在?”
    “你说什么?”张三喝道。
    “没说什么,嗓子痒。”
    景磊忽的出手,抓住才板的手掌一拗,老板一声痛叫,跪在地上。
    “玉牌拿出来!”他冷冷地说。
    老板痛得汗都出来了,这时倒有一股硬气。
    他是个贪小便宜的小市民,但并非是个没良知的小市民,他看那玉牌上的字,觉得应该是那大个子的名字,若把这玉牌给出去,就等于把那行侠仗义的人给出卖了,他做不出来:“不信你搜!我一直在这,若有,一定会在身上的,那东西,刚才混乱中,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没了,肯定被人真乱偷了。”
    景磊给了张三一个眼神,张三会意,就真的搜了老板的全身,果然没有。
    “奇了,怪了。”张三嘀咕。
    “他身上没有,但他的蒸笼里有。”旁边一个瘦小的,长着三角眼的,同是卖包子铺的老板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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