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抬头看了看天:“小姐啊,这天色不太好耶,月亮又黄又朦胧的,天色又不青,好像被黑云笼罩了一样。”
    “恩,可能会下雨。”阿奴说。
    “那咱还赏个鬼月啊,回去吧。”
    阿奴看前面:“我现在不赏月了,我要赏花!”
    千言往前一看,心中一叹:满园鲜花盛开。花香幽幽扑鼻而来。
    千言激动:“有芙蓉花,哇,有合欢花呢,嗯还有海棠花, 有红的,白的,粉的,还有五色的耶.....”
    两人月夜下提灯,在花海中穿行,被落了一身的花瓣儿。
    “小姐,我真怕前面忽的冒出一只红衣女鬼出来。”兴致正好,千言忽的来这么一句。
    阿奴听得寒毛一竖:这花海之中,前面要是真的忽的冒出一个红衣女子出来,真的很瘆人的好不好!
    “你能不能别这么扫兴啊。”
    ......
    也许起了念头,千言此时无心看花了,提着灯笼四周留意,越留意越心惊,总感觉四周随时会冒出个鬼来。
    不禁加紧两步,紧紧挨住阿奴:“小姐,我忽的感觉阴风阵阵的,连月光都暗去许多。”
    阿奴也有同感,抬头看天,因为花叶繁盛,看不太清:“也许是月亮被云遮住了。”
    刚一说完,忽的一阵阴风,灯笼灭了。
    四周一暗,千言跳起,紧紧抱住阿奴,哆哆嗦嗦:“小姐啊!咱回去吧。白天再来好不好?”
    “好吧。”阿奴说,有这死丫头在身边一惊一乍的,还赏个鬼啊:“先把灯弄亮吧!”
    阿奴拿灯,千言去拿火折子,刚吹亮,忽的旁边风声一响,一个黑影蹦了出来:“哈!”了一声。
    两人还没看清是什么,刚亮的火折子就被黑影带出来的风给扫灭了。
    如此突然,两个女子本能就作出反应。
    千言本能反应是啊了一声:“有鬼啊!”竟转身就跑。
    阿奴本能反应的是,一握拳,就迎面给了那人一拳!还不止,手上的灯向黑影一砸!
    也转身就跑。
    跑了一会。她躲到一棵合欢树下,拍着心口,气喘嘘嘘:刚才蹦出来的黑影应该是个男人!
    姚千言这怂货!跑得可真快!也不知跑哪去了!哼!
    差点被她吓死!她的那一声鬼叫如在耳边炸开,炸得人心肝一颤,真是神经细条一点都被她吓死!
    她不知道,姚千言这怂货此刻正慌慌张张的,手上紧紧拉着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的手,飞一般,一口气跑到那个千福门前,发现门关了,伸手一拉门,拉不动!
    毛骨悚然:门被锁上了!
    难道被鬼锁上了吗?
    她惊恐的回头,说:“小姐,门被锁上了。”
    这一回头看到的不是自个小姐的脸,而是一个人的胸膛,黑衣,她骇然地手一松,惊恐的抬头:张嘴刚要大叫,却唔一声,被人唔住了嘴!
    ......
    阿奴躲到树下,凝神听了一会,想开口叫千言,又不敢。
    因为。如此深夜,若被其他人发现,跟一个男人在花园里,那可是跳进五湖四海都洗不清了!
    姚千言,你给我悠着点,别给我鬼叫啊!要是把人引来,我废了你!
    唉,还是先找到她再说吧。
    .......
    阿奴此时精神有点紧张,这花园里有鬼不可怕,有人才可怕,有男人就更可怕了。
    但愿他是个太监。会不会是个色狼!
    哼他不是太监也没关系,要是敢动手动脚,本姑娘就让他变成真太监!
    她缓了一口气,就在园中轻手轻脚地找了起来。
    凝神细听周围动静,但却听到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跳声!
    自己骂自己:别那么怂行不行啊。
    抬头看下自己挨着的树:是棵合欢树。蛮高的。
    登高望远,我爬上去,即使找不到姚千言,也能看下方向,看哪处有门吧。
    说着,竟一甩裙角,手抱树杆就向上爬,爬了两步,忽的两边腋下一紧,身体一轻,竟被人从身后,抱了下来。
    她快速反应,手一握拳,向后上方就是一拳。那人一声闷哼。
    阿奴几乎在挥拳的同时,就抬脚使狠力一蹬前面的树干!
    力一撞,两人向后就仰倒。
    阿奴一个翻身,就把那人压在地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狠揍!
    那人忙身手护住头脸,嘴上求饶:“别,别,阿奴是我!”
    阿奴打了一会,冷静下来:“咦,听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停了下来。
    不过千言不是说他回武王府,不在皇宫吗?
    一看身上人,周围暗暗的本就看不太清,加上好家货此时用手护着脸,就更是看不清了。
    估计是听错了。哼!不管是谁,竟敢抱我,就是该揍!
    身下人见她停手了,慢慢把护着脸的手松开,谁知还没松开:“唉唷!”一声,眼上又挨了一拳!他忙又护着脸:“姚阿奴,你为什么还打啊。”
    这次听清了,阿奴停手:“李君慈,是不是你啊?”
    “不是我那是谁?”委屈万分的声音。
    还真的是他!
    阿奴脑子一转,故意使坏:“谁信你!哼!听说武王今晚可是在宫外呢。”
    君慈汗颜:“我回来了啊,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吗?”
    “听不出来,你把手拿开,我看看是不是他。”
    “不要!我一拿开,你又打我了,你个坏蛋!”
    阿奴哈哈大笑:早就应该想到对方是熟人才对,哪个男人即使是太监也不会这么好制服啊。
    只怪自己先入为止,一开始就把他当坏人了。
    又很是奇怪:怎么自己每次都能打到他呢。
    “不拿开是吧,不拿开我可要挠人了!”
    “你是猫吗?还挠人!”
    “你拿不拿!”
    “好,好吧。”他说:“说好不准再打人哦!尤其是不准打脸!”
    “少废话!”
    他轻轻的把手拿开。刚一拿开,阿奴一握拳就要挥下来。
    他啊一声又忙把脸护住:“姚阿奴,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黑抹抹的,谁看得清!我要是把你放了,你动了坏心,要非礼本姑娘那怎么办!”
    “哼,也不看看现在是谁非礼谁。”他嘀咕。
    阿奴一看,自己正骑坐在他身上。
    这......
    “我怀里有个东西,你拿出来就知道我是谁了。”他说。
    “是什么。”阿奴好奇,伸手就往他怀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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