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她们已换回自己的服装。
    公主笑着对北牧汉子们说:“汉人姑娘一向以琴棋书画,多才多艺著称,大家想不想一堵风采啊?”
    “想!”北牧众将欢呼!
    北牧女子大多野冶,第一次见如此娇柔美丽气质独特的的女子。
    子规觉得这些粗人看自己和阿奴的眼神火辣辣的。
    真让人有点受不了。
    公主笑着说:“姚姑娘,让我们见识见识呗。”
    阿奴落落大方,笑着说:“可以啊。”她俏皮地负着手,看向六王子:“听闻六王子,是贵国所有年轻少女的梦中情人,不仅英雄了得,还多才多艺,不知可否屈尊与我合演一段呢?“
    六王子笑呵呵地说:“当然了!能与姚姑娘合演,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啊。你说,怎么合演?”
    “等等”阿奴说,对胡大成:“大成哥,可以去给准备笔墨纸砚吗?上次那种纸,要一张就成。”
    胡大成好一声,就跑去准备了。
    阿奴对六王子:“王子麻烦走前两步。”
    六王子觉得她很有趣。也很乐意宠宠这个小女子,微笑着,依言向前走了两步。
    阿奴站在场中,打量了下这风度翩翩的猛将。
    摇了摇头说:“再走前两步。”
    王子笑着,再依言走近她两步。
    她微笑着:“嗯,好了。”
    胡大成的动作很快,一下就把笔墨纸砚拿了过来。
    钱不够很机灵,搬张桌子和一张凳子放到阿奴身前。
    阿奴坐下来,拿着笔,打量着王子,王子笑眯眯地,让他打量。
    很有风度。阿奴心里也不禁感叹:这确实是个极不错的男人。
    见他腰间插着支玉箫,笑着说:“北牧思乡民谣:故乡月,据说是美如天籁。”
    王子闻言知意,抽出玉箫:“那我就奏来给姑娘品评品评如何?”
    “好啊。”
    看着这两人互动,李君慈醋意翻涌。
    优美,动人,却又忧伤的乡音一奏,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阿奴端正执笔,随着乐曲,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她那种端庄详和,超然物外的气质马上显现,似乎感染了所有人!
    纷纷敛气肃容!
    王子边奏边望着她。而她时不时,抬头向他微笑一下。
    王子的目光越来越不一样了,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深情。
    一曲罢,阿奴停笔。
    她站起来,拿起了手上的画卷。
    画卷约有阿奴这般高,众人一看清画上所画,都惊叹,哇:“太传神了!”
    草原之上,满月之下,王子衣袂翩然,一脸柔情,在吹奏。
    王子亦是满目惊叹与赞赏。
    阿奴把画往六王子面前一送,说:“送给你,白马王子。”
    君慈的醋坛彻底打翻了!
    她之前也叫过自己白马王子,现在却叫别人!还一直对他笑,还给他画像。
    还跟他合演,笔随乐动,还配合得天衣无缝!
    她一定是故意气我的!
    他却见到更气的:王子双手慎重接过那副画,如接过一件稀世珍宝!
    然后,他将手上的玉箫给阿奴说:“礼尚往来,送给你。”
    他如此一说,场上的几乎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脸色各异,心思各异。
    阿其那江公主脸上那是激动窃喜,高小明愕然,然后快快看了少将军一眼。
    君慈则脸色大变。呼一下站起来!
    跟他几乎一样反应的,是香雪。
    她曾接待过一个北牧来的客人,这客人曾与其聊家常的时候,聊起过,北牧的一个风俗:
    在北牧,在篝火下,年轻男女若互赠礼物,就表示:以篝火为引,请天地诸神作证:两人此生此世,相亲相爱,永不相负!
    这是互订终身的意思!
    所以刚才,阿其那江半真半假的将身上披帛挂到君慈脖子上的时候,他却装傻,笑呵呵的披回她自己的身上去。
    阿奴不明所以,伸手去接这玉笛的时候,香雪和君慈两人几乎同时急呼:“等等!”“住手!”
    把阿奴吓了一跳!
    香雪上前:“王子,庄儿乃深闺少女,孤陋寡闻,见识浅薄,年少无知!比井底之蛙见识还少!”
    ......我有这么差吗?阿奴:“姑姑!”
    香雪瞪她一眼:“她不懂贵国风俗礼仪,实在失礼,请王子见谅,她赠您画,是因为这画上之人是王子,且只单纯为表谢意。绝不敢作他想的。”
    王子微笑看向阿奴:“庄儿,是这样吗?”
    真见姚庄目光坦然,清澈澄明,说:“对啊,听我姑姑的意思,似乎是怕我对您有非分之想呢,呵呵。”
    香雪脸有微怒,语气一肃:“庄儿!”
    阿奴马上敛容,却趁香雪不注意,偷偷对六王子吐了吐舌头。
    六王子对她一笑,俯她耳边,偷偷说了一句什么,阿奴掩嘴嫣然一笑,嗔了他一眼。
    香雪一瞪过来,两人立马分开,一本正经。
    六王子咳了一声,对香雪说:“姑姑,我送这箫给庄儿,也没什么非分之想的。”
    香雪马上说:“可是礼太重了,庄儿实在受不起。好了,夜已深,我还是带她们姐妹休息去了,明天,我们就回京了,先告退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说完看了阿奴一眼,阿奴只得乖乖跟上。
    却慢吞吞的,趁香雪不注意,将手放在嘴边,头向后一侧,六王子马上配合完美的俯身侧耳过来。
    阿奴对他轻声说:“其实,你也可以对我有非分之想的。”
    因为,他刚才附她耳边说的一句悄悄话是:“其实,你可以对我有非分之想的。”
    阿奴说完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急急跟上姑姑。
    六王子却心情大畅,哈哈大乐起来!
    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香雪一听他大笑,回头一看,阿奴却已一本正经的跟在身后。
    香雪一时也弄不明白这六王子突然发什么疯。
    打算不管他,反正明天一早,带阿奴姐妹直接回栖凤镇!
    君慈的心,像放在篝火上烤一般!
    ......
    接下来的晏会,在他眼里就索然无味了。
    她一不在,这里的一切,就都似乎没了意义。
    看着阿奴背影,心和魂都似乎跟着她走了。
    阿其那江总算看明白了,这少将军跟这姚庄完全是一出襄王有意,神女无梦的把戏!
    她与六王子同父异母,同岁,六王子大她几个月,两人感情极其深厚。
    她一见就知道王兄极其喜欢这阿奴,否则不会把那支其他人碰都不准碰的玉箫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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