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慈大吼一声:“姚庄!”
    阿奴一叫之后停了下来,却突然听到上方除了雨声,似乎有人的声音。难道是少将军?
    她连忙大叫:“救命啊!有人吗?”
    雨水灌入喉中,呛得她咳了起来。
    君慈这次听清了,声音似乎就在前面?
    他慢慢向前,边走边叫:“庄儿!”
    阿奴大喜,声音就在自己头上。
    瞬时泪流满面,用手扰在嘴边,大叫:“少将军,我在这,我在这!”
    君慈一跳脚:阿奴的声音,仿佛就在自己脚下。
    忙俯下身,抓起一把草一扯。下面竟似空的!
    他忙疯一样把杂草三两下扒开,这个猎井,年代久远,泥水倒灌,已经很浅,他这一扒开,就看到了阿奴!
    心中一阵刺痛!
    阿奴浑身脏兮兮的,被雨淋得瑟瑟发抖,如一只在风雨中惊慌失措的小兽。
    他一下子就跳入井中。把她搂在怀里。
    他已泪流满面,但没人知道,因为雨很大。
    此刻,没有什么比这个人的强壮有力的怀抱更加温暖更加安全了。阿奴在他怀中,哭了起来。
    很快,阿奴就发现情况很糟糕!
    因为雨太大,这井一下就积了很多水,待她回神,水已浸到腿肚子了。而这时,四周水似乎已积到一定水平,开始往井里灌来!
    同时,她还发现一个更糟糕的问题,这少将军,竟笨得跳了下来。他望了望头顶,怎么上去啊?
    这一晃神之间,水已浸到大腿的位置了,她一时绝望向苍天,这算怎么回事?算淹死?还是笨死?
    唉,要是让帝都之人知道,肯定会说是倒霉死的,刑克太凶,不仅克死别人,连带着把自己也克死了!会不会有人放鞭炮庆祝?
    黄婶会吧?才不会呢,她舍不得鞭炮钱!呸,我在想什么?
    她伸手一打他君慈:“你干嘛也跳下来啊?现在好了,怎么上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不害怕了。
    似乎因为他在,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安全感。
    君慈看着她,那眼神,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阿奴感觉心里毛毛的时候,君慈伸手轻柔地抚开她额前的湿发,对她一笑:“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转身在她面前一屈身,拍了拍自己的肩头说:“上来!”
    阿奴一惊:“你要干嘛?”
    “背你上去。”
    阿奴觉得不可思议,这可是在井底!又不是在平地!这井大概有三个他那么高呢!他晕头了吗?
    但还是伸手一搂他的脖子。一跳就趴在他背上。
    此时肌肤相贴,虽然天冷,两人都有穿外袍,但如此贴近,还是让阿奴心中不安:他会发现什么吗?一时脸上火辣辣的。
    却听君慈说:“抓紧了。”她嗯了一声。
    却见他双手一张,拍了拍两边井壁,就抬脚,一蹬,竟双脚双手撑着两边井壁一步步往上!
    待一步步上来时,阿奴真不敢想像,他竟真的背着自己出来了!大长腿还是很有优势的!哦,还要有力气!
    他上来,竟也看不出累。这人似乎有使不完的劲一般。
    上到地面,阿奴刚想松手从他背上跳下来。他却回手一抱。说:“我背着你走。”
    就稳稳地向前走去。
    “你不累吗?”
    “不累”他心想,只要背上是你,我能这样直走到天涯海角,天荒地老,都不觉得累。
    阿奴伏在他背上,听到他稳稳的心跳,似乎也听到自己的心跳,嘭嘭,嘭嘭,嘭嘭嘭......,渐渐同步。
    这是一场大暴雨,风大雨大!且越来越大,阿奴感觉雨砸得自己的背隐隐发痛!
    她浑身湿透,已越来越冷,瑟瑟发抖,紧紧贴着他。
    最后,君慈将外袍脱下,给阿奴穿上。
    他的外袍是皮制的,不吸水也不透水。但阿奴已浑身湿透。这丝毫温暖不了她。
    雨太大,天太阴沉,能见度很低。
    他越来越着急。春寒料峭,雨水冰冷,风大雨大,这样下去,阿奴非冻坏不可!
    终于,他发现了一个山洞,但洞很小,也不深。里面有干草,和一些干柴火。应该是某个猎人平时小憩所用的。
    对于此刻来说,简直是一个太好的避风避雨处了。因为这洞虽浅小,但在背风处。
    君慈马上把阿奴背进洞里,一进去,更觉得这洞窄小,君慈站直,头就顶到顶了。
    他把阿奴放下,两人脚下,马上积了一滩水。
    阿奴一离开他的背,就打了个冷颤!
    君慈心痛极了,说:“湿衣服不能穿在身上,会把身上的热气带走,要脱下来。”
    阿奴吓得紧紧抱住自己“我,我不脱!”打死也不能脱!
    抬头看了君慈一眼:“你,你也不准脱!”
    君慈一窘,自己在,她怎么可能会脱衣服?但湿衣服这样穿在身上,绝对会出事的!
    在这种情况下,不穿衣服都比穿湿衣服强的。
    他看了看周围,看到有一担柴火,走过去,
    他走过去,抱来一些柴火和干细草,叮一声从腰侧抽出一把匕首,把左手衣袖一捊起,阿奴发现他左手手臂处绑着一个精巧的袖箭匣,箭匣沉黑沉黑的,也不知什么材质,他把刀跟箭匣一碰一划,一道闪光刺得阿奴马上闭上眼睛。
    再睁眼时,柴火已烧起来了。
    他再匆匆忙忙去把选了几根支木,两根种在地上,一根横在上面,共做了两个这样简易的支架围着柴火。
    做好后,去把自己披在阿奴身上的外袍脱下,放在支架上。阿奴紧紧扯住自己的袍子,生怕他再来脱。
    他却往外走,说:“我的衣袍是皮制的,不透水,很快就干了,你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放在支架上烘一下,头发也要散开,弄干,否则会生病的,我在外面等你,转身就出去了。”
    阿奴忙跟上去:“你去哪?”
    君慈此时已在洞外,天空像漏了个洞一样,雨哇啦啦就倒在他身上。
    他在雨中向她喊:“我不走远,就在这,我也不进去,你快进去烘衣服啊!”
    阿奴不安地看了看天,天依然黑沉沉的,雨没有丝毫要停或变小的迹像。
    君慈故意吓她,语气一严:“快进去啊!别婆婆妈妈的,老子在雪地里都睡过!这点雨没什么!你不听话,我可走了!”#####今天为什么三更?你们当我又撞头了吧,我只能说那个叫 败家菇凉 的亲,你赢了。
    ps: 谢谢 一去二三里,jy~hj ,晨晨,和35007436 的打赏。我知道35007436就是yy,但暂时不一天三更,只能说偶尔加更。目前一天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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