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慌什么?好好说话,什么事?”
    杨嬷嬷缓缓气说:“就是陈家人,小姐赶出去的那个小厮死了,他们竟穿着丧服,抬着那小厮的尸体在太师府门前哭哭啼啼,说我们小姐打死了他们家小子。”
    有安瞪了明珠一眼,把碗筷一放,站起来就要出去处理。
    净慈抬眼一望他:“你干什么?”
    “出去处理啊。”
    “不就一窝乞丐讹钱吗?用得着你出去吗?你饭都没吃几口,先坐下吃饭吧。”
    净慈说着转头对杨嬷嬷:“你去支一百两银子,出去给他们,把他们快快打发了,别影响我太师府清誉。”
    杨嬷嬷抹汗:“人死了,恐怕这次用钱打发不了了。”
    净慈冷笑:“人为财死,这世上就没有钱打发不了的事!只有钱够不够的问题!这家人一百两卓卓有余了!你跟他们说这是我们明珠念在主仆一场,赏给他的安葬费,让他们拿着银子回去把儿子风光葬了,这事就当了了。若不愿意再闹下去,影响我太师府声誉,我们就报到城中府衙去,让府衙来处理。”
    杨嬷嬷领命刚要走,净慈说:“等等,你告诉他们,应该学学姚有常:女儿死了报到府衙,府衙作不了主,可以再上告到京都府!”
    杨嬷嬷马上领命去了。
    净慈突然想起什么,对老夫人说:“老祖宗,您觉得儿媳这样处理妥当吗?”
    老夫人微笑点头说:“妥当得很。”
    果然,陈家人拿着一百两银子,心中虽然怨恨,但终是走了。
    他们来闹真的没指望能把姚明珠如何?
    贫民跟太师府硬来无异于蜉蝣撼树,太不自量力了。
    好在这样人家还要点面子,只能得点安葬费罢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如意就进净慈的主卧室来,她轻声说:“夫人,将军府来人说那个左参知死了。”
    净慈:“手脚干净吗?”
    如意:“干净,听说,杀手连他一根毛都没碰到,躲在房梁上,他坐在书房研究鬼寺案,恐怕想找出什么来,站起来的时候,杀手用绳子一套,就把他吊起来,绳子穿过房梁一扎就完事了,连上吊的绳子都是在他家取的。他平时在书房,不传话,外人是不敢进的,且又是深夜,待家人发现有异后,进门,他早死透了。”
    “他家人没怀疑吧?”
    “没有,由于这左参知是出了名的爱面子,刚因鬼寺案被撤了职,死时又在研究鬼寺案,所以他家里人居然都不怀疑一下,就把他当自杀了。此刻他家几位夫人正哭得死去活来,一口一个你这死鬼咋这么想不开呢,一口那个该死的天煞星祸害人!”
    她们主仆两人笑成一团:“她们也真是神人,这样竟也能怪到那阿奴的头上,说左参知就是因为把她姐姐的案件,才被她克死的。”
    如意看净慈眼圈有点血丝,有点困倦的样子,说:“夫人,天还早着呢,所有的麻烦都被您这女诸葛终结了,您该放心好好睡一觉了。”
    净慈躺回被子里,没有马上闭眼睡觉却说:“如意你错了,事情还没结束,事情才刚刚开始呢。”
    “什么?”如意糊涂。
    净慈不直接回答,而是说:“我画了样式让你给明珠做的衣服,有做好了吗?”
    “做好了,昨天才刚做好。”
    “那就好,天亮后让明珠试下看效果,还有,我上次让杨裁缝做的那套紫色袍服,你也给拿出来,好好熏香打理一番。”
    “夫人,您这么慎重,是与小姐将要见什么重要的人吗?”
    净慈此时已闭上眼睛,说:“这两日,昊王妃恐怕会请我们进府一游呢,怎能不慎重,好了,你下去吧,我再睡会。”
    如意退了出去,心中奇怪,这夫人怎么知道昊王妃会来请客。
    果然,第三天,就接到昊王府的邀请,如意拿着请贴时,对净慈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夫人,真是神了,竟能未卜先知!”
    几人慎重打扮一番,轿子来到昊王府,王妃竟带着世子站在门口亲自来迎。
    净慈和明珠一下马车,王妃就笑着迎上前,俯身楼过粉雕玉琢的明珠,上下打量说:“唉哟,明珠真是越长越招人喜欢了。”
    净慈:“王妃,您快别夸她了,淘气地很,有时气得我都不想要她了。”
    王妃楼过:“你不要,那给我得了!我可是一直想要这掌上明珠呢。”
    王妃亲热地挽着净慈的手,有说有笑进入王府。
    王府内亭台楼阁,飞檐画栋,回廊九曲,鸟语花香,如意暗叹:真是个诗意与豪华并融的地方。
    王妃带着净慈在后花园的梅花亭下就坐,此时梅花开得正艳,香风阵阵,甚是诗意惬意。
    明珠指着远处的梅花欢叫着说:“娘,你看,绿色的梅花!”
    王妃微笑:“那是梅中君,还没彻底开放,开了会更好看,花是白的,萼是绿的,漂亮得很。”
    明珠欢喜得很:“娘,我要去看看。”
    王妃转头对君元:“元儿,带妹妹去看看,可要照顾好妹妹哦,妹妹要是少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君元像个小大人般施礼说:“好的,母妃。”
    明珠从小不怕生,由于身份,加上净慈有心培养,见过很多世面,且骄蛮惯了,又有三个哥哥,所以对这昊王府世子竟一点也不客气,一把就牵过他的手,说:“哥哥,我们快去看看吧。”
    李君元不太喜欢她,她的哥哥曾请他进太师府做客,他亲眼见过她让奴才扮狗,稍不如意,就又踢又打的。
    他本能想甩开她的手,但想起母妃叮嘱:今天一定要事事就着妹妹,不得惹妹妹不开心。于是忍了下来。
    望着两个孩子亲热地牵着手相行的样子,一个娇嫩若滴一个稳重高贵,简直一对小璧人。
    王妃感叹:“这两孩子,我怎么感觉像天生一对一般,般配得不得了,你这明珠,我真是打心里喜欢呐,明珠没定人家吧,要不,就定给我们元儿如何?”
    如意激动得两眼都放光了,差点就脱口而出替净慈应好了。
    净慈却不见激动,而只是微笑着说:“我们倒是想高攀,但恐怕她没这个福分呢,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若给人作小,我还真是舍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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