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贾真君似是觉得方才的还不够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于是转而又叹息道:
    “大家都知道,我纯贾素来脾气不好,经常喜欢喊打喊杀的,可是那也就是一阵风的事,气性已过也就烟消云散了,当日临书被打我是整天见的喊要杀了和丫头,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不是也没动手吗?我那也就是气气罢了,哪能真给她一个丫头一般见识。”
    纯贾真君这一番话的可谓十分的……合乎情理,听起来似乎是个真性情直率的人,可是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性子,这也不过一罢了。
    玄通峰蒋循真君慢悠悠地道:“的极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掌门师兄,我们修的是仙道,要多积阴德,免得日后因为杀孽太重无法飞升,万万不要因失大啊。”
    算是同门其中和诸葛沧澜结怨最浅的人,他本来也就没打算娶诸葛沧澜性命,这一次肯来帮她话,完全是因为想借机狠狠打压一下掌门。
    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冠冕堂皇着那些绵里藏针的话,诸葛沧澜快呕血了,虽然看着狗咬狗的戏份很爽,但是同门一个个拿她来做噱头,这让他很是不舒服。
    他们吵闹这一阵,陷进诸葛沧澜脖子内的白线已经慢慢从肉里被拱出来,窒息的感觉也完全消失,不光如此就连缠绕在双腿,双手上的线也松动了很多。
    诸葛沧澜往往头顶,这仙尊不知道还在不在,总是听们几个师兄弟你来我往,倒是听不见仙尊话了。
    等到他们一个个都完之后,掌门脸上才露出一抹阴狠的笑:“看来你们一个个都打算做善人了?”
    蕙质真君掩唇一笑,美艳的脸上颇有风情:“掌门师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这也不是我们让放任的,这可是仙尊的法旨,您……该不会没听到吧。”
    蕙质真君已经是个四五百岁的人了,可是那张脸却还十分的年轻,对驻颜术,更是出奇的精通,一年到头十二个月有十个月的时间都是花在包养这张脸上。‘
    故此现在看起来就像个不到三十岁的少妇一般,浑身上下带着一抹独特的风韵。
    蕙质真君这杯最讨厌的人怕是就是这大师兄了。所以基本上但凡是他支持的事,那她必定要反对。
    她这一开口便将仙尊的法旨搬出来,他们不在掌门还可以装作没听见,可是他们四个可都不是善茬,就站在那盯着呢,掌门纵使心里有天大的恨意,也不敢轻举妄动。
    掌门的呀咬的咯吱咯吱想,两只手也是想握紧却又不敢乱动,怕手指一动就会把诸葛沧澜给撕烂。
    他恨恨的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蕙质真君伸开手指看着自己新涂的蔻丹,懒洋洋地道:“不怎么办,俺规矩办呗,她既然是犯了门规,那就按门规来办。”
    言下之意是,人是肯定不能杀的,必须要放了,但是……受罚是不能少的。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