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觉得盘子里的饭菜都不可口了,放下筷子无奈地撇了下时间,晚上六点四十了。
    “哎”
    安然叹了口气,刚回到房间准备多穿一件衣服,却不想手机又响了。
    这一次,打来电话的是安如顺。
    上次在寿诞上,安然明明记得上台前安如顺和王柔就坐在第二排问她怎么回事,等她上台后,就没有在全场看到过两个人的身影。
    她的眼睛很好,这么多年视力一直维持在1.1,绝对不会看错或漏看。之后也一直不曾问过她的死活,而过了这么三天,他居然才打电话过来。
    不会太晚了一些吗?肯定是又有什么事吧?
    “喂?”安然淡淡地接了,连之前会轻轻叫出口的爸,也都省略了。
    “然然啊,你在做什么呢?”安如顺干巴巴地问,带着浓浓的讨好。
    “我在家。”安然依旧清冷简约地回答,也不问他有事吗。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于安如顺这样的爸爸,安然已经想通了:有,还不如没有。
    “哦,呵呵.”安如顺继续干巴巴的笑着,安然想起了他巴结人时搓着手的画面,不觉觉得好笑。
    “然然啊,我是想问问你,那天你没事吧?”安如顺呵呵了半天,终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安然听后淡淡回到,“没事。”心里却冷笑着,你这个做爸爸的,已经溜走了,我就算是说有事,又有什么用呢?
    但是安如顺就是安如顺,脸皮厚一直是他的优良传统,他见安然说了没事,马上就露出了此番打电话的真实缘由。
    “然然,你没事就好,是这样的,美美不是要离婚吗?我听说仲川的律师团很厉害,打官司从来没输过,我想能不能.”
    “不能!”还没等安如顺说完,安然就拒绝了。“然然,你不能这样,其实仲川挺好的,上次和李家谈判的事,你说不行,但是我一问仲川,他马上就答应了!你不用这么怕麻烦他,你替我问一问,要是有陆家的律师团帮我们,那美美至少能多分一个亿
    ”
    安如顺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可是安然马上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调了静音。
    来到衣帽间,她换了一身浅蓝色的长t桖,一件白色牛仔裤,这才出了门。
    欧蒙这几日基本上都在对安然察言观色,早已准备好了外出的车子和司机,安然一出客厅,车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夫人,请上车!”欧蒙恭敬地给安然开车门,又替她绑好了安全带,这才关上车门,极为绅士地关上了车门,“夫人,您请慢走。”
    车子十五分钟后就来到天雅酒店,安然询问了前台,得知傅育宁在顶楼的全景露台等她,让她直接上去。
    电梯来到了三十三楼,夏夜的天空像是一块靛蓝色的绸布,上面洒满了闪烁的小星星,在天雅酒店顶楼弧形全景天窗下,显得更加的明净和动人。
    露台很大,却很零星地靠着全景落地窗摆着几张白色桌椅,显得很是空旷。与穹顶的星空互相辉映,若是天上有月亮,倒是绝佳的赏月之地。
    傅育宁就坐电梯间不远处的位置,安然刚要走过去,不想那些桌椅是可移动的,傅育宁‘嗖’地一下,就来到了安然面前。
    “安然小姐,你很守承诺,距离我给你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傅育宁看着安然的脸上,很是得意的神色,穿了一件黑色的圆领t桖和蓝色牛仔裤的他,很巧地和安然‘撞衫’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安然,“我们还蛮心有灵犀的嘛!”
    “我还在发烧。”安然避重就轻地说了一句,看着他,“傅总,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我说?”
    难道是不来见他,地球就不转了吗?安然无奈,又鄙视地看了傅育宁一眼,“我说过了,我不想和傅总您扯上太多的关联,我只是一个小演员,只求今生有戏演,就可以了。”
    傅育宁却没有理会安然的话, 指了指他对面的白色小皮椅,“坐下。”
    安然不情不愿地坐下,直视着傅育宁,“傅总,请说吧,我已经信守承诺了。”
    “你就那么害怕我去陆仲川家找你?”傅育宁却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你很怕他吗?”
    “没有的事。”安然转头瞥了一眼悠远的窗外,远处的夜空和近处的霓虹,让安然觉得自己如坠云雾。
    “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谎,那天的事,我已经都知道了。”傅育宁却说出了一番让安然不得不去看他的话。
    “傅总,您在说什么?”安然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说陆老爷子寿诞上的事。
    “我说了,休想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傅育宁说着从边上的黑色包里抽出了一叠照片推到了安然面前。
    第一张赫然就是安然跌进那巨大的蛋糕里的一瞬间,虽然看不清脸,可是根据现场的图,不难判断那是安然,更何况安然心知肚明。
    “傅总,您想说什么?”安然翻了几张照片就放下了,抬头看着傅育宁。
    傅育宁拿起了照片,指着旁边无动于衷的陆仲川问安然,“为什么你发生这样严重的事情,他却没有任何表示?”
    安然听后笑了,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我也想知道。”
    “怎么?他没有给你解释吗?”傅育宁的脸色变得黑了起来,眼神很阴鸷。
    “解释?呵呵,估计他正在忙着准备他和唐沐雪的婚礼吧?”安然笑着眨了眨眼睛,可是眼睛里已经钻出了很多不听话的液体,差点就挤出来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陆仲川一手策划?”傅育宁有些不敢置信,“他不是很爱你吗?”
    “呵呵。”安然只能傻笑,她想了很久,早已想不通放弃,还如何能回答别人。
    “安然,你看着我。”傅育宁忽然伸手扳正了安然的脸,强迫她看自己他。“我一直有个疑惑,你和陆仲川之间,结婚姐得太突然,在那之前从未有风吹草动,前几天的事也太突然,你告诉我,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