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唐小姐,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你这些天只忙着做什么,难道你心中还没数吗?怎么还来问我呢?”薄子言轻轻地吞云吐雾,笑了笑。
    店员过来点餐,顺便提醒薄子言,“先生你好,这里不能吸烟。”
    “好。”薄子言说着就将那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眼睛里透着笑意,看着唐沐雪,“我要一杯意式浓缩,唐小姐呢?”
    “摩卡!”唐沐雪冷声回答。
    店员拿起菜单离开了,唐沐雪和薄子言之间的空气几乎是静止了。唐沐雪低头看了眼手腕上被一圈毛毛围着的fed手表。
    “唐小姐很赶时间吗?”薄子言翘起了一条腿,靠着卡座的大沙发,盯着唐沐雪。
    “是,我和朋友约好了时间,迟到总是不好的。”唐沐雪心中猜测他应该不会知道太多,便随便讲了个理由。
    “是吗?看来唐小姐起这么早要白跑一趟了。你的朋友昨晚已经出院。”薄子言笑着回答了唐沐雪,“难道她没有告诉你吗?看来你们也不是多要好的朋友啊!”
    唐沐雪愣住了,她盯着薄子言,“你什么意思?”“不仅如此,她在学良病房里动过的手脚我们已经取证了,学良也不会继续住那间病房了。”薄子言终于不卖关子了,他一一说着,“还有呢,唐小姐,你那位朋友好像对你并不是很满意啊,因为她做那些事
    的时候,化妆成你的样子了,话说还真的挺像的。”
    “薄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去看我的朋友了,再见!”唐沐雪听得如坐针毡,起来拿着白色的坤包就要离开。
    薄子言也不拦她,只轻声道,“唐小姐,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许对安然和她身边的人有任何动作,否则”
    “否则怎样?”唐沐雪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薄子言,“若是薄总费尽心机只想为了那个贱女人的话,那么我想请薄总看看清楚,她现在是陆仲川妻子!”
    “那又怎样?只要我薄子言想要的,她的身份,我从来不在乎。”
    “所以呢?”
    “你这个女人真是笨,怪不得就算是倒贴陆仲川也不要你,我之前还想与你合作,却不想你愚蠢至此!”薄子言说着站了起来。“记好了,不许动安然和她弟弟,否则,我叫你和你们唐家,身败名裂。”
    唐沐雪恨恨地看着扬长而去的薄子言,气得七窍生烟,正要离开,服务员端着咖啡过来,喊住她道,“小姐,你们还没结账呢!”
    “拿去!”唐沐雪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红色的纸币扔给了服务员,然后气冲冲地去了电梯间。
    ——
    陆仲川今天让家里的司机来开车,自己和安然学良一起坐在后座,说说笑笑间就到了医院。
    刘医生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摞的检查单子,见他们来了,便交给学良,“去,自己一一做检查,最后确认一次。”
    “是,刘医生!”学良对这些已经驾轻就熟了,拿着单子便要去。
    安然见学良自己一个人,便拉住他说,“走,这一次姐姐陪着你。”
    “好!”学良很欢喜,每一次做各种检查,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其他的他都无所谓,只是骨髓穿刺的时候,他都疼得浑身冒虚汗,好几个小时都起不来。
    每当那时候,他虽然也很想和别的病友一样,有人陪着,但是他只能想想,不能真的让姐姐为难。安然要拍戏赚钱,他才能继续在这里延续生命,他都知道。
    但是如今,他的医药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断费的情况,而且那么罕见的配型也成功了,马上要手术了,他的心情很好。见今天有姐姐陪着,他甚至觉得一会儿的穿刺都不会痛了。
    只是想法归想法,真正开始的时候,他还是疼得嘴唇发白,贴身的衣服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
    好在其他的检查已经结束了,安然便推着学良回到了病房。
    那个病房好像很久没人来打扫了,到处是灰尘,而且陆仲川也不在,“你姐夫不是说要在这里等我们吗?怎么不见人?灯也没开!”安然说着就要去开灯。
    “安然,不要开灯,学良的病房换了,这里还需要打扫。”陆仲川忽然出现在病房门口,阻止了安然的动作。
    “好端端的,怎么换病房?他在这里已经住了好几年了。”安然有些不解。
    陆仲川没有说话,将安然从房间里拽出来,又将学良的轮椅推出来,然后才戴上了手套去打开了门口的开关。
    随着他的动作,房间里亮了起来,但是那光线很诡异地变成了紫外线灯的光线,刺眼的很。
    “这是怎么回事?”安然吓得后退,推着学良的轮椅离远了不少。“我刚刚去看过监控了,是19楼的322病房的患者做的,但是”陆仲川说着停顿了一下,“322?那不是徐静姝小朋友的病房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学良抬起头来,忍着疼痛问道。上次在天台上认识的徐静
    姝,他记得很清楚,她就住在322。“什么?徐静姝也在这里住院?”安然惊呆了,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她看了眼房间里的灯光,脸色吓得一阵惨白,别的她不知道,只是病人的体质很弱,这紫外线灯可不是随便能照的,轻则皮肤灼烧,
    重则视力受损,免疫系统和激素系统紊乱。
    这对于马上要做手术的学良来说,简直就是太恶毒了。
    难道说,是徐静姝将对自己的怨恨,转嫁到了她的身上吗?
    “陆仲川,你给我说清楚,徐静姝怎么会也在这里住院?”安然忍不住质问陆仲川。
    “安然你听我说,我之前是清楚她在这里住院的,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做这件事的,另有其人。”陆仲川的声音有点着急,语速地快了很多。“你居然维护她?她对我做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对学良不行!陆仲川,你处理好你后面的这一堆破事不行吗?”安然听闻此事涉及了徐静姝,有些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