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因为不需要赶时间参观景点,是以,苏璃按照往日惯例的作息时间,六七点起床,收拾洗漱,然后按部就班的进行用餐,一切有序。虽然对第一次上门拜访严家的长辈重视,但是,或许是因为内心无欲则刚,苏璃无所求,只是尽到一份尊重礼貌,是以,自然心中不慌不忙,没有什么紧张。
    上午八点钟左右,在苏璃这边一切准备就绪。木兰苑的门铃响起来的时候,苏璃正坐在木兰苑的正厅翻看她随身携带过来的一本古医典籍。最近爷爷不会给她布置学业,她的重点也就成了除了温故而知新外,兴趣放在了这些徐氏一门传承久远,动『乱』年代拼命想尽一切办法保留下来的古医典籍之上。可以说,这才是徐氏一门重点传承的重要内容之一,是徐氏一门数百年来积累的精髓传承所在。
    在苏璃起身相迎的空档,客舍管家魏美玲打开木兰苑的门,将严家两兄弟一前一后迎了进来。
    “三哥!”苏璃含笑轻唤,“你到了,今天难得休息日,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用过早餐没?用不用我再帮你们叫一份早餐。”苏璃说得难得休息日,却不是虚言,他们经常通过电话聊天交换彼此的基本信息,是以,苏璃知道,很多时候,周六周日和周一周二对严谨并没有太大区别,没有特被安排,严谨多数全天候在部队。
    “我已习惯早起!早餐已经用过了。”这已经是他多加了一个小时晨练,用过餐才推到这个时间点儿过来。若不是担心打扰到阿梨的休息。时间再往前提一个小时,他也能很轻松的赶过来。所谓的睡懒觉,从来不是他生命字典中的名词。他从没有这样的行为习惯。强大的自制力,给他带来了强大的自我控制水平。
    “阿梨用过早餐没?时间还早,咱们不着急的,是我休假没有其他事情安排来得早了些!”严谨说这些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他身边垂首就坐的严诺不由自主的拉出了个鬼脸,是谁在家用那样冷酷的眼神盯着他。盯得他的小心肝都『乱』颤,仿佛他经历的每一秒都是在浪费时间,罪无可恕!吓得他早早的离开温暖舒适的大床。快速的用餐,天知道,他大少爷自己掌控时间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早睡早起这一说!
    “三哥。我们也用过餐。一切都准备妥当,你看我们什么时候上门拜访合适?”第一次拜访,苏璃并不了解严家人的习惯,所以,这一次,一切就交给三哥来做主导,她负责配合。苏璃沏了杯红茶放到严谨面前:“三哥尝尝我的手艺,最近刚在学沏茶。我就献丑那你们做茶客了!”
    “芳醇悠远,阿梨对茶水的掌控出『色』至极!”严谨轻嗅茶香。慢慢缀了一口细细品味后轻赞,他虽然没有精细学习过茶艺,但是,随着爷爷长大,自幼古风中学习,见多而识广,他的品茶却不低端。手上这杯阿梨随手冲泡的红茶,那份暖香,那份恰到好处的口感,无疑不再表明,阿梨对于此道的掌控力,随手已是巅峰水平,阿梨自谦了。
    “阿梨,咱们随时都可以出发,爷爷和我爸妈今天都会在家!”
    “三哥过誉了,是我占个巧劲,作为一个医者,我有配置『药』品的经验感触,学习茶艺,对我来说有些作弊!”茶道的难点,无外乎就是那一份掌控力,对时间,对茶叶,对水源的掌控力,偏偏这一点儿,却是苏璃天赋所在,感官敏锐,苏璃能将一切问题精细控制到微妙,学习茶艺,对苏璃来说,却是就像作弊一样的不难。
    “总不能让长辈等我们这些小辈,那太失礼了!三哥,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品过这杯茶,就出发吧,别让严爷爷,伯伯阿姨等我这个小辈!”
    品了品茶,让严谨严诺两兄弟稍作休息后,没有其他事情,一行人就准备出发了。苏璃昨日已经布置好礼盒,一共一份礼物分两个礼盒装,一个礼盒是给严家爷爷的,一个礼盒自然是给严家夫妻。“三哥,今天还有别的长辈吗?”
    她是按她大致预估的情况准备礼物,对于严家的情况,确实不怎么了解,可别有什么疏漏之处。
    “已经可以了,阿梨,我父母是长子长媳,随爷爷同住,二叔三叔,他们都在其他更方便生活工作的地方安置家庭,除了逢年过节,基本上不会回来爷爷这里居住的!”帮着苏璃提着礼盒搁置在后座上,做稳妥后启动车子调转方向盘向玉泉山驶去,分了一份心神用来开车注意交通安全,严谨将另一半心神用来向苏璃普及他们家目前的情况,让苏璃知之甚明,心里有谱。虽然阿梨并不会紧张,但是,知道得更清楚,心里无疑更有底,这也是经过相处深入了解后,严谨知道,苏璃向来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战役。
    在严谨载着苏璃,严诺韩青赵迎玉紧随其后跟着,从颐和酒店出发,开始向玉泉山方向行驶的时候,玉泉山别墅群中,一栋和严谨所居住的别墅有些相似,或者说,严谨所居住的那栋房子就是这一栋房子的子版更添其他与环境相符合的设计,才有所区别。这也就是严谨从小长大的地方,严家目前的总宅。
    严家客厅里,严老和一个与他有着五六分相似,看起来不过半百左右,发丝乌黑除了眼尾的皱纹显示着年龄,眸光和严老有着一样睿智光芒,却和严老明显返璞归真不同,十分深不可测的中年男子对面而坐,占据左右两个沙发,差不多的姿势,静静地翻阅着手中的报纸,在他们侧面的沙发上,一位面向温婉中透『露』着雍容大气,气质高贵的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的『妇』人身子优雅的侧坐于上,只是,比起那爷俩的淡然,她的眉宇间的神『色』却有些外显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