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了一栋独立的玻璃房外。
    上官墨终于睁了眼睛。
    纪一念说了那句话后,就安静下来了。
    “纪一念。”
    “嗯?”
    “我们之间没有爱,为什么会成为夫妻?”上官墨沙哑的声音有一种迷人的磁性魅力。
    纪一念被他问愣了。
    她望着他,许久,她咧嘴一笑,“我们之间有性。”
    “……”
    上官墨回到办公室,脑子里一直回荡着纪一念说的那句话。
    “我们之间有性。”
    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也说得出口。
    第一次在这间办公室里,他脑子里会想到除了工作以外的东西。
    “郑轩!”
    “老板。”郑助立刻出现在他面前,战战兢兢。
    上官墨墨眸深邃,“带装备。”
    郑助微愣,“是。”
    看来,老板真的是被太太那句话给雷到了。
    。
    纪一念环视着这栋玻璃房,四面八方全是玻璃,站在里面完全能将外面的风吹草动能看得清清楚楚。
    真是没想到,上官墨说的公司竟然是这么个地方。
    她一直以为会是那种高楼大厦,处于最繁华的地段。
    呵,他倒是另辟蹊径,居然在郊外弄了个玻璃房当公司。
    除了上官墨,郑助,还有个司机,就没员工了。
    她这会儿好奇得不得了,上官墨真的如传说中的那么有钱?
    确定他不是已经被踢出了上官家?
    摸了摸鼻子,走出外面正欲沐浴一下阳光。忽然一阵阵“砰砰”声让她全神贯注,凝聚心神的看向发出这声音的方向。
    她回到房子里,“上官墨!郑助!”没有人应。
    跑上楼,房子里都是空空的。
    皱着眉头又跑下楼,转了一圈,发现有个后门。
    她朝着大动静的方向跑过去。
    在玻璃房500米的距离,有一片茂密的树林。
    纪一念听到那一声声的枪声越来越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这是人烟稀少,整片大草地上就只有一栋玻璃房,草地的外面还有一个大湖泊。进来的时候,必须沿着湖泊绕进来,而通往这里,只有那一条路。
    上官墨和郑助都不在房子里,那么……
    纪一念准备冲进去的脚步往后退了。
    她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枪声。
    好一会儿,她才慢悠悠的退回去,躺在椅子上,戴着太阳镜,闭眼小憩。
    红唇轻抿,嘴角微扬。
    她有点意外,上官墨竟然会有这样的户外活动。
    。
    “老板,所有靶子已经打完,每个都是正中靶心。”郑助额头出汗,陪跑跟在上官墨的身后。
    上官墨收了枪,递给郑助,他摘下头盔大汗淋漓的看了一眼树林里竖起的靶子,面无表情的抱着头盔走出树林。
    一出来就看到躺在椅子上惬意休息的女人,冷眸一扫,便走回了玻璃房。
    他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需要去用这样的方式去平复内心的混乱。
    洗完澡下楼,纪一念已经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用打量的眼神望着他。
    上官墨挽起袖子,坐到她对面,“有什么想说?”
    “你的脸,治不好了么?”纪一念认真的问。
    “跟你有关?”
    “当然。”纪一念放下腿,略有些激动的向前倾,“你不跟我离婚,意味着我要跟你过一辈子。别人说我嫁了个老头子也就算了,至少我还能带得出去。你这样子……”她有些为难的摇摇头。
    刚下楼的郑助就听到太太又在嫌弃老板的容貌,想退回去。
    上官墨冷眼盯着她,“我记得是你说你嫁了个老头子。”
    纪一念干咳一声,“那有什么区别。反正,你也带不出去。就像今天这种事情,原本该你英雄救美的,却因为你长的不如郑助,所以郑助成了英雄救美的那个人。”
    郑助刚提起的脚又缩了回去,背心一片凉意。
    什么叫老板长的不如他?
    太太,你别害我啊!
    上官墨捏着手指,“你就这么在意我的样子?”
    “当然!”纪一念嗓音提高,“你的脸要是治不好,那我们最好离婚。要是不离的话,你就等着头上长绿吧。”
    郑助目瞪口呆。
    要说之前纪一念说的那些话是不要命,那现在她说的话简直就是想被鞭尸。
    这种话,她怎么敢说出口?
    果然,上官墨一直看不出脸色变化的脸,都有些变化了。
    就算是一层丑陋的皮肤,也完全能察觉到他面上的怒意,双眸冰凉锐利,周身已经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场,压得郑助低下了头。
    完了完了。
    这下真是把老板给惹火了。
    纪一念也察觉到不对劲,上官墨看她的眼神就跟淬了毒的箭,正阴飕飕的对准她,随时准备向她发射。
    心里七上八下,刚才说话是太重了哈。
    “那个……开玩笑。咱们……有话好好说。别生气,也不要暴力解决问题。”纪一念立刻怂了。她只不过是想问问他的脸能不能治好而已嘛。
    这男人太危险了。
    上官墨微眯着眼眸,看着她脸上的害怕,他发出一声冷哼,“现在知道怕了?”
    纪一念干笑,“我,真是开玩笑。”
    “想离婚?”上官墨问。
    纪一念摇头,果断坚决的说:“不想。”
    “嫌我丑?”
    “不嫌。”不敢说嫌。
    “还想跑?”
    “不跑。”不敢说跑。
    “你最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否则……”
    “我牢记在心!”纪一念举起三根手指在脑侧,语气坚定。
    上官墨看了她一眼,缓缓站起来,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郑助哆嗦着腿,也跟了上去。
    走了两步后又回头,他清楚的看到之前那个敢在老虎嘴边拔毛的女人此时僵硬着身子,像个刚听完老师训话的小学生,一动不敢动。
    唉!
    郑助摇摇头上了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良久,纪一念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后,绷紧的身体才松了下来。
    真是吓死了。
    刚才上官墨的眼神,仿佛只要她说错一个字,就立刻会把她给做了。
    是那种做,咔擦抹脖子的那种。
    虚脱了。
    被吓得虚脱了。
    纪一念越来越坚信,只要留在他身边一天,她的小命就悬掉掉的。
    坚定不能因为昨天晚上刷了他的卡,被他带回家的小恩小惠给抹灭了要逃的信念。
    ------题外话------
    啧啧,儿媳妇呀,你真的是恁没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