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成名看见小卓子如此精神,倒是调侃了小卓子几句:“敢情昨夜的夜宵里面下了五石散?这好端端的要是没有下的话,不至于你这么兴奋吧?你还好吗?”
    “就是久不沾床,昨夜睡得很好,精神就比平时都要好了。”小卓子回答起来还有几分尴尬,主要是这问题要回答真的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毕竟,小卓子不可以说睡不着,故意强打精神啊!但是要暗讽平日酸辛,看起来又显得非常小气,只能将所有的好都归功于那张床了。
    自然,小卓子的苦慕成名是心照不宣的。他不喜欢将某些东西说得太明白,主要还是因为这么做没有太大意义。就算是说明白了,其实又能够如何呢?
    一想到这里,慕成名就只是浅笑作罢。慕成名的精神好,自然听早朝的时候也认真了许卓越。大臣们看见慕成名一改平日的颓态,还故意表扬慕成名。
    这一来,慕成名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慕成名都不知道如何去解释当时的失眠,因为连太医都没有一个答案。若是今夜能够睡着,慕成名就觉得太好了。
    故此,这一整日慕成名是过得小心翼翼的。他生怕要是太过激动,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他吃不起这个亏,他还是希望这日子能够过得舒舒服服的。
    思至此处,慕成名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现在连睡个觉都弄得草木皆兵的,还不知塞要是有点什么别的事情,之后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
    慕成名是害怕得很,但是他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说。他很多事情都只能闷在心里面,他知道这里没有太多人能够理解他的苦而已。
    很多人只看见了表面的光鲜,从不看这内里的酸辛。慕成名都已然习惯了,他也不会去争辩什么了。毕竟他现在也算是长大了,不能再为了这些小事而争辩了。
    一想到过往的自由,慕成名倒是有点想要去骑马散心。因此他就乔装打扮了一番,避过宫里所有的眼线,迅速骑着马离开到皇城去四处走动。
    或许是因为慕成名的伪装术真的不错,居然一路带着马混出去都没有人知道。慕成名赶紧就骑着马到处跑,这皇城不小,慕成名今日算是玩遍了。可惜,就是没有顾重九陪着而已。
    慕成名是吃了很多好吃的,这肚子都有点涨了。—趁着还没有宵禁,慕成名就赶紧回去了。
    慕成名做事情还是很有头有尾的,马是放回到原处,衣服也是还回到原处,一点没有含糊。就算是被人说,那大概也就只有说他贪玩了。
    这一次出逃皇宫,慕成名是小心翼翼。可惜,最后还是没能躲过采苹的眼睛。他这才回清明殿没多久,结果就被采苹叫了去。
    即使如此,慕成名还是得故作镇定地过去的。采苹看着慕成名今日与平日不大一样,不免问了一句:“今日您是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了?之前还不觉得您有这么重的市井气。”
    “母后,您都知道了,何必又要这么拐弯抹角地骂我呢?”慕成名的脸上多了几分无奈,明这采苹都已然知道了,结果还是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一想到,慕成名就觉得很无奈。这问了都是白问,要是采苹不是发现有问题,还能闲着没事叫他过来看看他最近瘦了吗?慕成名的脸上是多了几分冷漠。
    见状,采苹则是忍不住拍了拍桌子,她都快要治不住慕成名这个“熊孩子”了。明明都是当皇上的人了,竟然说出逃就出逃,她当母后的脸都要被丢光了。
    故此,采苹是教训了慕成名几句。
    “你都多大的人了,你还出逃?你知不知道你是皇上,你是九五之尊,你就应该正正经经的。你居然学会了出逃,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闻言后,慕成名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冷淡:“出逃这种事情还用别人教吗?我也会啊!不就是出个逃吗?九五之尊也需要自由啊!这么偌大的一个宫殿,多个人少个人其实区别不大的。你不要这么在意嘛。”
    这一句话简直是踩到了采苹的底线,采苹瞬间就站了起来,指着慕成名开始破口大骂了。
    “你这才当了皇上多久?现在就开始得意洋洋了?你知不知道这宫里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真的一点都看不明白吗?他们现在还敬重你,那是挖个陷阱给你啊!”
    “我知道,母后说得上。”慕成名明显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知道采苹说的都是实话,奈何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听,那些实话对他来说都是屁话,都是不重要的。
    显然,采苹也看出来了。可慕成名都这么大了,采苹难道还能叫人来将慕成名架在板凳上,直接打慕成名一顿吗?
    目前也没有到这么剑拔弩张的境地,还不需要这么做。要是真的有需要,难道采苹真的不会这么做吗?采苹绝对是会的,她从来不是那种纵容慕成名的人。
    毕竟,慕成名是采苹的儿子,采苹比谁都希望慕成名可以好嗨的。若是慕成名一直不好,采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想到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采苹就有些着急了。她的眼泪直接掉下来,慕成名自然是赶紧上前去帮着擦眼泪了。这要是由着采苹这么哭,说不定慕星移得砍人了。
    这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慕成名不傻啊!采苹看着慕成名这样子,一瞬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明她那么生气,做什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掉眼泪呢?
    突然间弄得是委屈兮兮的,采苹是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最后,采苹是选择了闭嘴。因为她觉得除了闭嘴,真的没有什么可做的。
    见状,慕成名还安慰了采苹几句:“母后,儿臣知错了,母后不要生气了好吗?儿臣往后都不会惹您生气了,您就原谅儿臣吧?儿臣又不是故意的,儿臣闷了很久都生病了。”
    “你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我一点都不知道?”采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惊讶,慕成名病倒好歹她也要知道一点啊!这完全是没有人过来禀告的。
    本来,这件事情慕成名真的是不想要让采苹知道的。毕竟采苹一旦知道了,绝对是不高兴的,比如现在这个样子。
    可惜,最后还是没有办法,还是让采苹给知道了。慕成名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他实在是不好说出口。要是说了,肯定采苹要更加担忧了。
    不过,采苹才不管慕成名的纠结,一直在催促着慕成名:“你有什么赶紧说啊!你这么沉默做什么?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说吗?赶紧说出来,我要知道你的答案,你快点说啊!”
    此话一出,慕成名也只得明说了:“就是前面一个月我都没能安眠,太医也查不出有什么问题。这个月我都快疯了。但是我怕母后会担心,就没有告诉母后了。”
    采苹简直是想杀了慕成名,这种事情居然都能够瞒着她。这失眠睡觉可大可小的事情,她也不能由着慕成名继续这么下去。
    因此,采苹是写了个方子给慕成名。有了这个方子,只要按着方子去抓药,按时服药就已然可以了。
    若是慕成名不按时服药,那迟早都是得出事的。这些药是采苹之前看的一个老中医开过的,中途要是不吃的话,很容易会出事的。
    慕成名自然不敢大意,按着方子就拿去下面的人来安排了。总不能看这么继续失眠下去的。慕成名迟早都会疯掉的。
    果不其然,按着那个方子吃了一碗药,慕成名当晚睡得别提有多好了。小卓子看着也能够安心了,死活是不给月挽进去折腾慕成名。
    月挽是有点不高兴,慕成名都好久没有宠幸过她了。再这么下去,她都快要疯掉了。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她一定要得到慕成名的宠幸。
    今夜不行,月挽就准备好明晚行动。她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不然顾重九回来的时候要是还没有孩子,那可就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了。
    显然,慕成名是没有理会月挽的意思的。不仅如此,慕成名还要和安秦风演一出戏。安秦风本来是不长青意的,看在慕成名给演出费,安秦风才勉为其难。
    毕竟这演一场戏能有一两金子,安秦风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他知道想要赚回二十万两黄金是不可能的,但是赚一点算一点吧,反正不吃亏。
    因此,安秦风还打扮了一番,装作一副很温柔贤惠又可人的样子。慕成名搂着安秦风,还觉得有几分别扭,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面前的这是男人。
    到底还是因为安秦风太美,而且还一副乖巧模样。这要是个女的,慕成名怀疑真的会好好宠幸。现在没办法,非要演戏,他只能握住安秦风的手了。
    见状,月挽都要疯了,她闯进来之后就开始闹了:“凭什么,凭什么皇上您要宠爱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不可以!皇上,您应该宠幸我才对,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香嫔。”
    此话一出,安秦风立刻低着头啜泣起来,还在那低语道。
    “皇上,您看姐姐都这么说了。您不如还是去找姐姐吧。秦风这么卑贱的人是配不上伺候您的。姐姐是您的嫔妃,的确应该伺候您。”
    这演技真的能够说得上是天衣无缝,慕成名都怀疑安秦风是演过的。安秦风其实不算是特别娇小,但就是很清瘦,看起来就好像很娇小一样了。
    慕成名听着安秦风这番话,他都有点怀疑安秦风的性别了。要是安秦风是个女的,他真的有可能过去打月挽一顿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慕成名只得伸手搂住安秦风,凑过去安慰了安秦风几句。
    “秦风,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要明白,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你不要拒绝我好吗?我不想被你拒绝,我喜欢你。”
    “皇上,这样您要秦风如何是好?皇上还是自称朕吧。”安秦风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扭捏,还故意看了一下月挽。这绝对是有经验的,不然不会演得这么熟门熟路的。
    慕成名真的觉得安秦风是隐藏的高手,因此他是紧紧搂着安秦风不放。月挽是觉得现在慕成名是在她面前点火,她都快要疯掉了。
    因此,月挽是想着直接过去拉开两个人。在这个时候小卓子却拉住了月挽,月挽自然是不高兴了,直接就将小卓子给推开了。
    这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安秦风也不是弱渣,他直接狠狠地拍了桌子一下,控制一支笔飞出,直接刺到了月挽的左腹上。
    这一招一笔为刀,可以说是用到出神入化了。月挽都没有想到这一招除了顾重九,还有别的人也会。上一次已然被顾重九用这招打伤过了。这次换个人,又给打伤了。
    月挽捂着受伤的地方离开,安秦风则是得意洋洋地跟慕成名要奖赏了。慕成名是服了安秦风了,居然会用这招来逼走月挽。
    这一次月挽伤得有点重,差不多有一个月都没有来。慕成名自然是好好享受这一个月了,偶尔他也会去和安秦风聊聊天,两个人却是非常客气的聊法。
    大概是因为君子之交淡如水,安秦风在意那一两金子还胜过慕成名。慕成名一瞬间是觉得自己掉价了不少,没说几句就告别了。
    不过,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时,慕成名还是会和安秦风说。这么多人里面,就安秦风的口是封得最紧的。再说了,安秦风还是一个路障。这就已然让安秦风没有办法逃出地宫了,安秦风只有定时定候接受伺候的份儿。慕成名也是个路障,他很清楚这一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