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421：公子玉
公子玉凝眉盯着婵娟看了许久，微微点头，“我跟在你身后就是啊。”
被这双黑眸深沉的望着，婵娟的心有些慌乱的不知所措，眼神四处移动，无处安放。
“那，那姑娘跟着我去吧，皇后娘娘气势汹汹，方丈也无可奈何。”
婵娟点头，跟着胖和尚，不住的回头，公子玉仍旧站在门口，遥望着她越走越远，婵娟咬着下唇瓣，想这秃驴莫不是要框她？
“你祖师爷怎么还不跟上？”
胖和尚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姑娘快着些，晚了娘娘就把静法寺拆了.”
古若嬛远远的瞧见婵娟，眼神冰冷的骇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古若嬛的凤凰铃指着婵娟的脖子，素素拔剑而出，戒备的站在一旁。
婵娟脸色苍白，心情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想来娘娘是为了太子殿下而来的吧？”
古若嬛一怔，“婵娟姑娘似乎早有准备。”
素素示意骑兵和精甲军将婵娟团团围住，并且分派了人手，检查寺庙周围是否隐藏了婵娟的暗卫死士。
“我孤身一人前来，娘娘放心。”
反常即为妖，古若嬛依然不相信婵娟，直到命人将婵娟绑了起来，婵娟也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反抗，古若嬛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娘娘可以安心听我说了？”
婵娟平静的说道。
“我的确是绑走了太子，也做了很多让娘娘和皇上误会的事。”
“你们出去。”古若嬛脸色一变，心浮上浮下。“素素你也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古若嬛和婵娟，婵娟立刻会意，古若嬛想问的是哪件事。
“皇上那晚中了媚药，将我误认成了你啊。你杀了我培育多年的心腹，而且皇上安全回了古府，算不上吃亏。”婵娟坦荡的说道。
古若嬛紧紧的盯着婵娟，“那晚慕龙阙与你的确姿态暧昧，是我亲眼所见。”那一幕变成了一根刺，让古若嬛避之不及，时不时的还要被刺痛一下。
“我早知道你会来，一切都是精心布置好的而已，他心里只有你，我即便再怎么想要报仇，也绝做不到把自己交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手上。”
古若嬛一怔，“报仇？”
婵娟落寞道，“二十年前，我本叫袁娟儿是北岳大将军府的二小姐，曾今作为皇子的伴读，风光一时，那时的袁府正荣圣宠，谁会预料到变故发生的突然。
一夜之间，袁家成了勾结外地的乱臣贼子，袁家的人还未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皇家的禁卫军已经在袁家展开了惨绝人寰的屠杀，上至七八十岁的老人，下到刚刚出世的孩子，无一人逃脱血的洗礼。
我躲在柜子里，亲眼瞧着姐姐被那些罪恶的士兵强暴，然后用尖锐的枪刺穿了姐姐的胸膛，鲜血从柜子的缝隙飞溅到我的脸上，姐姐脸上满是血泪。
那些残忍的刽子手屠杀袁家满门之后，一把火将辉煌一时的袁府烧成了灰烬，是皇上救了我，他将我交给了秦将军，送到林谷学习武艺，知识。
我渐渐地成长为独挡一面，八面玲珑的万花楼楼主，江湖中谁人不敬畏？
可是权利越大，我的恨就越深，袁家的三百条人命让我不得安眠，我恨整个慕家族，他们不近情面，我也要尝尝袁家所受的苦痛。”
婵娟红了眼眶，激动让她整个人颤动不止。
古若嬛心惊不已，每一个朝代都会留下一些血洗的冤魂，婵娟的所作所为让她恨，却又恨不起来，说到底婵娟也是个可怜人。
“欢欢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你目睹了袁府的灭亡，恨禁卫军的惨无人性，你去伤害一个孩子，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婵娟眸子一缩，鼻腔里夹杂着浓厚的哭意，“太子在万花楼西山分院，那里是万花楼训练储备力量的基地，在东南角废弃的院子底下有一间暗室，太子殿下就在那里。”
古若嬛深深的看了婵娟一眼，“如今为什么不想报仇了？”
“姐姐死了.”
姐姐？古若嬛凝思回味方才婵娟口中所述中，她的姐姐似乎那个时候就被烧死了，忽然想起素素说的慕龙阙带回府的那具炭黑色的尸体，那应该就是……
“你今日是为了你姐姐的尸身来的？”
婵娟苦笑着点点头，“是啊。这些日子我做了无数错事，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暴民之乱，京中谣言，无数的刺杀，绑架太子，以及你被杀天绝假扮的山大王所捉，大多是我设计以及推波助澜的，我愿意为所作所为，承担罪责。
只是在此之前，请让我让姐姐入土为安，这么多年是我打扰了姐姐，让她无法安心的投胎转世。”
古若嬛一怔，始料未及，这些事当时发生时的恨，早就被世间淡忘，如今旧事重提，古若嬛虽然震惊，却并不像追究了。
人生至古谁无过，改过自新，善莫大焉。
“万花楼你回不去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婵娟定定地看着古若嬛，薄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恕罪。”
“恕罪？”
婵娟点头，“袁家的仇早就应该随着真相的出现消亡，我不过是苟且偷生之人，本就不应该活在世上，我才是应该为袁家三百条性命恕罪的人。我愿意常伴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你尘缘未断，佛门不会收留你啊。”
“公子玉？”古若嬛震惊的回过头。
公子玉似乎是苍茫赶来的，尤其是他望着婵娟的神色格外的关切，那种眼神，古若嬛十分熟悉，慕龙阙望着她的时候，也会是这般的专注而深情。
莫非？古若嬛嘴角缓缓的勾起，世上的缘真的很奇妙。
古若嬛悄悄的退出了大殿，素素一直守在门外，直到古若嬛安然无恙的出来，才松了口气，“那婵娟耍的什么把戏？”
“看来她真的被月明公子感化了，你通知肖远，去万花楼西山分院救太子殿下回来。”
素素惊喜道，“那妖女，不，婵娟姑娘真的改过自新，将太子殿下的下落告知娘娘了.”
即便不相信婵娟，古若嬛还是相信公子玉的，看得出公子玉真的是对婵娟动了情。
古若嬛点点头，素素已经欢悦的去告知肖远了。
“娘娘出来时间已久，让奴婢和肖远一同过去将太子殿下接回来就是啊。”
古若嬛摇摇头，欢欢已经失踪了月余，是做娘亲的不合格，她一定要亲自接欢欢回来。
万花楼的势力接到了古若嬛口谕，所有的人都整齐的排在门口两边，管事的人径直带着古若嬛等人去了婵娟所说的荒废的小院。
荒凉已久的院落杂草丛生，暗室的暗道只容一人通过，那管事的开了密室，便告辞了。
肖远自告奋勇，第一个进入了密室，古若嬛却注意到墙角一个不断涌动的身影，似乎有人在那里偷偷藏着。
古若嬛走过去，是一位灰衣朴素的老人家拿着一把扫帚在轻扫，然而这里是荒落的院子怎么会需要轻扫。
“老人家，您在这儿做什么？”
老人回过身子的刹那，素素便察觉到不对，拔出剑，一把烟扑面而来。
素素毫无防备，猛的吸入一大口，脑子霎时间昏昏沉沉，眼花缭乱之际，似乎看到老人变成了身强力壮的男子，将娘娘扛在肩头，转眼消失在了墙头。
“救，救……”素素的话未说完，便倒在了地上，等肖远带着欢欢出来的时候，不见了古若嬛，素素倒在地上毫无知觉。
欢欢许久不见阳光，闭着眼，只听着肖远的脚步越跑越远。
远处传来兵刃相碰的刺耳声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肖远抱起了不省人事的素素，然而周围不见娘亲的踪影。
“我娘亲呢？”
肖远脸色凝重的望着来时院门的方向，将欢欢送到了屋子之中，素素放在一旁，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去找娘娘，太子殿下躲在这里，看着素素姑娘。”
欢欢点点头，乖巧的坐在素素旁边。
肖远终究是不放心，将门关的紧紧的，才小心翼翼的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万花楼的储备力量大多是流浪街头的小乞丐，很多没有习武，就成了这些刺客屠杀的炮灰。
对方一看便知是身经百战的刺客，肖远一出现，便有三个刺客围困上来。
肖远并不是对手，发出信号，求救，与刺客苦苦纠缠不知过了多久，才有支援过来。
欢欢躲在暗处，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一开始以为是古若嬛回来了，然而跑到门边，手又缩了回来。
门外的人脚步声很重，应该不是娘亲。
欢欢捡了一条木棍，躲在门后，那人推门进来的一刹那，就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素素，不由得色上心头，向素素走去。
正逢此时，腿上被人重重地一击，痛的跪在地上，欢欢就趁此刻，狠狠的戳了那黑衣人的眼睛，顺势摘下了黑衣人遮面的黑布。
黑衣人嘴唇发黑，长的阴骛，因为疼痛脸上的饿五官扭曲在一起。
欢欢吓得向后退了一步，这人他见过，曾经在太后的院子里，这个男人是鬼域的人，似乎叫鬼煞。
“小鬼。”鬼煞伸出舌头舔了舔紫黑色的嘴唇，站起身，向欢欢抓了过去。
欢欢从怀里抓出一把粉末撒向鬼煞，鬼煞的眼睛再次被粉末迷住，狰狞的怒吼，“小子，老子抓了你，生吞了你啊。”
欢欢奋力的拖着素素，然而累得气喘吁吁，素素几乎纹丝未动，欢欢眼眸一转，“鬼煞，若是向前再迈六步，你必死无疑。”
“呵，小鬼，你敢蒙骗老子？”鬼煞的脚迟疑在半空中，缓缓的收了回去。
欢欢捉住摆动的衣角，“不信，你可以试试。”鬼煞并不敢赌。
眼睛审视着欢欢，一个八岁的孩子身上竟然比大人还要沉着，似乎真得是胸有成竹。
欢欢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我的毒无人能解，这种毒叫做七步醉，你方才已经迈了一步，六步之后必死无疑。”
欢欢一双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鬼煞。鬼煞眼眸一转，“老子，不走。”
鬼煞膝盖一弯，向前蹦出了一大步，欢欢猛地后退，男人漆黑色的尖锐的指甲从欢欢的胸前划过，霎时间就留下五道黑色的抓痕。
欢欢小心地瞥了一眼仍旧睡得死沉的素素，心脏跳的飞快，“你还有五步。”
欢欢镇定自若的模样并不像一个孩子，鬼煞冷哼，“老子蹦也算？”
欢欢面无表情，“你尽管可以试上一试。”
鬼煞站在原地不动了，望向只有一步之遥的素素，这女人倒是有几分姿色，虽然比不得古若嬛，但可以事先睡了古若嬛身边的女人，想来鬼煞心潮澎湃。
鬼煞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脚下不动，向前一扑，整个人压在了素素的身上，素素仍旧是毫无反应。
欢欢吓了一跳，这男人果真难缠的狠，即便知道了身上中了毒，也要占一占便宜。
“小鬼，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老子会在你做出下一个动作之前杀了这个女人。”
鬼煞那双不似正常人的手肆意的在素素的身上游走着，素素仍旧没有醒来的征兆。
欢欢着急坏了，却又听鬼煞嘴里念叨着淫邪的难以入耳的污言秽语，“想不到看起来不大，摸在手里强上百倍。”
鬼煞喉头里发出野兽一般低沉的低吼，他的手已经伸进了素素的衣襟之中。
欢欢急的焦头烂额，忽然脑中灵光一现，一根针从欢欢的手指头缝中飞射出去，眨眼间刺入了鬼煞的脖颈之中，鬼煞的血管忽然暴涨，高出皮肤半指的厚度。
公子玉凝眉盯着婵娟看了许久，微微点头，“我跟在你身后就是啊。”
被这双黑眸深沉的望着，婵娟的心有些慌乱的不知所措，眼神四处移动，无处安放。
“那，那姑娘跟着我去吧，皇后娘娘气势汹汹，方丈也无可奈何。”
婵娟点头，跟着胖和尚，不住的回头，公子玉仍旧站在门口，遥望着她越走越远，婵娟咬着下唇瓣，想这秃驴莫不是要框她？
“你祖师爷怎么还不跟上？”
胖和尚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姑娘快着些，晚了娘娘就把静法寺拆了.”
古若嬛远远的瞧见婵娟，眼神冰冷的骇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古若嬛的凤凰铃指着婵娟的脖子，素素拔剑而出，戒备的站在一旁。
婵娟脸色苍白，心情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想来娘娘是为了太子殿下而来的吧？”
古若嬛一怔，“婵娟姑娘似乎早有准备。”
素素示意骑兵和精甲军将婵娟团团围住，并且分派了人手，检查寺庙周围是否隐藏了婵娟的暗卫死士。
“我孤身一人前来，娘娘放心。”
反常即为妖，古若嬛依然不相信婵娟，直到命人将婵娟绑了起来，婵娟也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反抗，古若嬛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娘娘可以安心听我说了？”
婵娟平静的说道。
“我的确是绑走了太子，也做了很多让娘娘和皇上误会的事。”
“你们出去。”古若嬛脸色一变，心浮上浮下。“素素你也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古若嬛和婵娟，婵娟立刻会意，古若嬛想问的是哪件事。
“皇上那晚中了媚药，将我误认成了你啊。你杀了我培育多年的心腹，而且皇上安全回了古府，算不上吃亏。”婵娟坦荡的说道。
古若嬛紧紧的盯着婵娟，“那晚慕龙阙与你的确姿态暧昧，是我亲眼所见。”那一幕变成了一根刺，让古若嬛避之不及，时不时的还要被刺痛一下。
“我早知道你会来，一切都是精心布置好的而已，他心里只有你，我即便再怎么想要报仇，也绝做不到把自己交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手上。”
古若嬛一怔，“报仇？”
婵娟落寞道，“二十年前，我本叫袁娟儿是北岳大将军府的二小姐，曾今作为皇子的伴读，风光一时，那时的袁府正荣圣宠，谁会预料到变故发生的突然。
一夜之间，袁家成了勾结外地的乱臣贼子，袁家的人还未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皇家的禁卫军已经在袁家展开了惨绝人寰的屠杀，上至七八十岁的老人，下到刚刚出世的孩子，无一人逃脱血的洗礼。
我躲在柜子里，亲眼瞧着姐姐被那些罪恶的士兵强暴，然后用尖锐的枪刺穿了姐姐的胸膛，鲜血从柜子的缝隙飞溅到我的脸上，姐姐脸上满是血泪。
那些残忍的刽子手屠杀袁家满门之后，一把火将辉煌一时的袁府烧成了灰烬，是皇上救了我，他将我交给了秦将军，送到林谷学习武艺，知识。
我渐渐地成长为独挡一面，八面玲珑的万花楼楼主，江湖中谁人不敬畏？
可是权利越大，我的恨就越深，袁家的三百条人命让我不得安眠，我恨整个慕家族，他们不近情面，我也要尝尝袁家所受的苦痛。”
婵娟红了眼眶，激动让她整个人颤动不止。
古若嬛心惊不已，每一个朝代都会留下一些血洗的冤魂，婵娟的所作所为让她恨，却又恨不起来，说到底婵娟也是个可怜人。
“欢欢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你目睹了袁府的灭亡，恨禁卫军的惨无人性，你去伤害一个孩子，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婵娟眸子一缩，鼻腔里夹杂着浓厚的哭意，“太子在万花楼西山分院，那里是万花楼训练储备力量的基地，在东南角废弃的院子底下有一间暗室，太子殿下就在那里。”
古若嬛深深的看了婵娟一眼，“如今为什么不想报仇了？”
“姐姐死了.”
姐姐？古若嬛凝思回味方才婵娟口中所述中，她的姐姐似乎那个时候就被烧死了，忽然想起素素说的慕龙阙带回府的那具炭黑色的尸体，那应该就是……
“你今日是为了你姐姐的尸身来的？”
婵娟苦笑着点点头，“是啊。这些日子我做了无数错事，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暴民之乱，京中谣言，无数的刺杀，绑架太子，以及你被杀天绝假扮的山大王所捉，大多是我设计以及推波助澜的，我愿意为所作所为，承担罪责。
只是在此之前，请让我让姐姐入土为安，这么多年是我打扰了姐姐，让她无法安心的投胎转世。”
古若嬛一怔，始料未及，这些事当时发生时的恨，早就被世间淡忘，如今旧事重提，古若嬛虽然震惊，却并不像追究了。
人生至古谁无过，改过自新，善莫大焉。
“万花楼你回不去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婵娟定定地看着古若嬛，薄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恕罪。”
“恕罪？”
婵娟点头，“袁家的仇早就应该随着真相的出现消亡，我不过是苟且偷生之人，本就不应该活在世上，我才是应该为袁家三百条性命恕罪的人。我愿意常伴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你尘缘未断，佛门不会收留你啊。”
“公子玉？”古若嬛震惊的回过头。
公子玉似乎是苍茫赶来的，尤其是他望着婵娟的神色格外的关切，那种眼神，古若嬛十分熟悉，慕龙阙望着她的时候，也会是这般的专注而深情。
莫非？古若嬛嘴角缓缓的勾起，世上的缘真的很奇妙。
古若嬛悄悄的退出了大殿，素素一直守在门外，直到古若嬛安然无恙的出来，才松了口气，“那婵娟耍的什么把戏？”
“看来她真的被月明公子感化了，你通知肖远，去万花楼西山分院救太子殿下回来。”
素素惊喜道，“那妖女，不，婵娟姑娘真的改过自新，将太子殿下的下落告知娘娘了.”
即便不相信婵娟，古若嬛还是相信公子玉的，看得出公子玉真的是对婵娟动了情。
古若嬛点点头，素素已经欢悦的去告知肖远了。
“娘娘出来时间已久，让奴婢和肖远一同过去将太子殿下接回来就是啊。”
古若嬛摇摇头，欢欢已经失踪了月余，是做娘亲的不合格，她一定要亲自接欢欢回来。
万花楼的势力接到了古若嬛口谕，所有的人都整齐的排在门口两边，管事的人径直带着古若嬛等人去了婵娟所说的荒废的小院。
荒凉已久的院落杂草丛生，暗室的暗道只容一人通过，那管事的开了密室，便告辞了。
肖远自告奋勇，第一个进入了密室，古若嬛却注意到墙角一个不断涌动的身影，似乎有人在那里偷偷藏着。
古若嬛走过去，是一位灰衣朴素的老人家拿着一把扫帚在轻扫，然而这里是荒落的院子怎么会需要轻扫。
“老人家，您在这儿做什么？”
老人回过身子的刹那，素素便察觉到不对，拔出剑，一把烟扑面而来。
素素毫无防备，猛的吸入一大口，脑子霎时间昏昏沉沉，眼花缭乱之际，似乎看到老人变成了身强力壮的男子，将娘娘扛在肩头，转眼消失在了墙头。
“救，救……”素素的话未说完，便倒在了地上，等肖远带着欢欢出来的时候，不见了古若嬛，素素倒在地上毫无知觉。
欢欢许久不见阳光，闭着眼，只听着肖远的脚步越跑越远。
远处传来兵刃相碰的刺耳声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肖远抱起了不省人事的素素，然而周围不见娘亲的踪影。
“我娘亲呢？”
肖远脸色凝重的望着来时院门的方向，将欢欢送到了屋子之中，素素放在一旁，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去找娘娘，太子殿下躲在这里，看着素素姑娘。”
欢欢点点头，乖巧的坐在素素旁边。
肖远终究是不放心，将门关的紧紧的，才小心翼翼的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万花楼的储备力量大多是流浪街头的小乞丐，很多没有习武，就成了这些刺客屠杀的炮灰。
对方一看便知是身经百战的刺客，肖远一出现，便有三个刺客围困上来。
肖远并不是对手，发出信号，求救，与刺客苦苦纠缠不知过了多久，才有支援过来。
欢欢躲在暗处，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一开始以为是古若嬛回来了，然而跑到门边，手又缩了回来。
门外的人脚步声很重，应该不是娘亲。
欢欢捡了一条木棍，躲在门后，那人推门进来的一刹那，就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素素，不由得色上心头，向素素走去。
正逢此时，腿上被人重重地一击，痛的跪在地上，欢欢就趁此刻，狠狠的戳了那黑衣人的眼睛，顺势摘下了黑衣人遮面的黑布。
黑衣人嘴唇发黑，长的阴骛，因为疼痛脸上的饿五官扭曲在一起。
欢欢吓得向后退了一步，这人他见过，曾经在太后的院子里，这个男人是鬼域的人，似乎叫鬼煞。
“小鬼。”鬼煞伸出舌头舔了舔紫黑色的嘴唇，站起身，向欢欢抓了过去。
欢欢从怀里抓出一把粉末撒向鬼煞，鬼煞的眼睛再次被粉末迷住，狰狞的怒吼，“小子，老子抓了你，生吞了你啊。”
欢欢奋力的拖着素素，然而累得气喘吁吁，素素几乎纹丝未动，欢欢眼眸一转，“鬼煞，若是向前再迈六步，你必死无疑。”
“呵，小鬼，你敢蒙骗老子？”鬼煞的脚迟疑在半空中，缓缓的收了回去。
欢欢捉住摆动的衣角，“不信，你可以试试。”鬼煞并不敢赌。
眼睛审视着欢欢，一个八岁的孩子身上竟然比大人还要沉着，似乎真得是胸有成竹。
欢欢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我的毒无人能解，这种毒叫做七步醉，你方才已经迈了一步，六步之后必死无疑。”
欢欢一双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鬼煞。鬼煞眼眸一转，“老子，不走。”
鬼煞膝盖一弯，向前蹦出了一大步，欢欢猛地后退，男人漆黑色的尖锐的指甲从欢欢的胸前划过，霎时间就留下五道黑色的抓痕。
欢欢小心地瞥了一眼仍旧睡得死沉的素素，心脏跳的飞快，“你还有五步。”
欢欢镇定自若的模样并不像一个孩子，鬼煞冷哼，“老子蹦也算？”
欢欢面无表情，“你尽管可以试上一试。”
鬼煞站在原地不动了，望向只有一步之遥的素素，这女人倒是有几分姿色，虽然比不得古若嬛，但可以事先睡了古若嬛身边的女人，想来鬼煞心潮澎湃。
鬼煞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脚下不动，向前一扑，整个人压在了素素的身上，素素仍旧是毫无反应。
欢欢吓了一跳，这男人果真难缠的狠，即便知道了身上中了毒，也要占一占便宜。
“小鬼，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老子会在你做出下一个动作之前杀了这个女人。”
鬼煞那双不似正常人的手肆意的在素素的身上游走着，素素仍旧没有醒来的征兆。
欢欢着急坏了，却又听鬼煞嘴里念叨着淫邪的难以入耳的污言秽语，“想不到看起来不大，摸在手里强上百倍。”
鬼煞喉头里发出野兽一般低沉的低吼，他的手已经伸进了素素的衣襟之中。
欢欢急的焦头烂额，忽然脑中灵光一现，一根针从欢欢的手指头缝中飞射出去，眨眼间刺入了鬼煞的脖颈之中，鬼煞的血管忽然暴涨，高出皮肤半指的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