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默的声音低沉喑哑,隐带着压抑。
    “……没,没有。”韩小暖没有底气地小声回答。
    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窜入鼻间,很陌生,她后知后觉地往后挪了一步。
    许家默没理会她的小动作,手指落在她的肩头,略带薄茧的指腹来回摩挲着掌底女人细腻的肌肤。似被蛊惑,他心头一热,温热的唇就落在眼前觊觎已久的女人的白嫩肌肤上。
    “啊!”
    忽然感觉肩头一热,身子微微颤抖,韩小暖却不敢躲开,也无力躲开。
    察觉到她无声的抗拒,许家默的唇立即没有离开,而是轻轻啃噬着唇下柔软的肌肤。
    女人的颤抖和无措,他都没有错过。微微侧脸在她的耳朵上轻吻了一下,在女人微微急促呼吸声,他轻声问道,“喜欢这样吗?”
    “不喜欢!”
    韩小暖红着脸,咬牙切齿地摒弃身体的悸动和颤栗。
    许家默轻笑出声,“口是心非的女人。”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住她从浴帽里滑落下来垂落在脖颈处的细柔长发,递到鼻翼处,轻轻嗅了嗅。暗沉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红若丹霞的脸颊,心情极其愉悦。
    蓦地,腰间被一股大力揽住,韩小暖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身体与他紧贴着,脸也撞上他结实的胸膛。
    她被吓到了,差点惊呼出声,紧紧咬着唇,仰起脸看着他。
    男人那深邃的眉眼,静静凝视着她,近在迟尺,呼吸纠缠。
    到了这个地步,韩小暖觉得自己突然就不紧张了。
    接下来会是什么?
    激烈缠绵的拥吻?抑或是更亲密的……
    终究还是不可避免。
    韩小暖,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事到临头,落荒而逃,只会让你自己都看不清起你自己。
    心里又酸又涩,涩得眼底直发胀。索性不再纠结,她下定了决心,抵在男人胸前的手,慢慢展开,轻轻地,颤颤地抓住了他衬衫的领口……
    忽然,腰间一松,许家默放开了她,她来不及缩回手,被他瞧个正着。
    许家默暗沉的眸光从她那细长的手指挪到她的脸上,静默片刻,低低地说道,“先松开。”
    韩小暖一愣,把手挪开,看清男人眸中淡淡的笑意,她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你应该累了,先去歇着,我去冲个澡。”
    许家默话刚一落,韩小暖如获大赦,动作僵硬却很迅速从他面前快步走开。
    许家默在浴室里多待了一会,他想多给韩小暖一些时间缓缓心情。
    尽管,他并没有打算今夜将她怎么样。
    望着一室的氤氲白汽,许家默有些出神。
    他们第一次并肩睡在一起的时候,他似乎比韩小暖还要紧张。
    那天他姨母有事出去,韩小暖和他在书房里讨论某个历史和地理的综合题。他学的是理科,政治历史他早已经会考过了,高考时不会再考。她问的题目又深一些,他需要一些时间来看看书,然后才能给出答案。
    韩小暖本来是趴在桌子旁,歪着头等答案,不知不觉却睡着了。
    书房靠窗的地方有一个榻榻米,许家默没事的时候总爱躺在那里看书。
    许家默担心她睡得不舒服,可瞧着韩小暖睡得香甜,又不忍心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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