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自然不会有意见,回去给老板报告就好了。
    等工人们走了,宋祥荣说道,“走,我送你回家。”
    朱海眉没有拒绝,她是无心工作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好好的调整一下心态。
    “这件事情不然我给我哥提一下,”回去的路上,宋祥荣说道。
    “暂时先不用说了,”朱海眉的心情好了一点,“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说不定她现在也想好好的生活。”
    “这样想就对了,”宋祥荣说道,“受到惩罚的应该是坏人,而不是好人,为什么好人还要怕坏人呢?”
    这话说的对了,况且她对沈东远应该有信心,应该相信他,她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如此胆小,让别人笑话,真是太不应该了。
    再说了,仅仅是看到她而已,怎么就吓成这样呢,丢人了。
    这么想着,她说道,“没事别送我回家了,去公司吧。”
    “可以吗?”宋祥荣问道。
    “没问题,我不在,他们的压力也很大,我去了,他们相对来说还轻松一点,有什么问题我还能指导一下,今天真的很抱歉耽误进度了。”
    宋祥荣的语气中充满了歉意,他说道,“说抱歉的应该是我。”
    “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是常三的眼界太小了。”朱海眉说道,她觉得常三对她的恼怒真的好没道理,真的好冤。
    回来办公室,喝了好多的水,上了几次厕所,真正的平静下来。等回家的时候,她的心情已经很平稳了。
    但是晚间临睡觉的时候,她依旧乱想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恍惚中,又回到了江城,回到了常三开的那个咖啡馆中。
    只觉得常三的美丽依旧如往昔一般,她的嘴唇涂了鲜艳的口红,平添了几分妖艳的色彩,她盯着她,恶狠狠的说道,“朱海眉,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知道,一切都是沈东远的手段。你不要想有好日子过了,我会报复你的。”
    朱海眉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只觉得她美丽的面孔也变得狰狞起来,但是她却不畏惧她的眼神,瞪着她说道,“凭什么报复我,你这种人活的太自私,太狭隘了,我本来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你却要对我有偏见?”
    “因为我忌妒你,我嫉妒一切比我幸福的人,看到你们幸福,我就恨不得要把你们杀死。”常三的眼神仿佛锐利的刀子一般,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朱海眉,伸出双手就要去掐她的脖子。
    朱海眉大急,想要跑开,脚下却跑不动,她能感觉出来自己的瞳孔在放大,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跑,却依旧,纹丝不动。
    她喊道,“常三,你若是敢动我,沈东远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只见常三阴冷一笑,“想要沈东远回来,简直是痴心妄想,他是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哈哈哈哈。”
    “常三,你就是个疯子。”
    常三的双目变得赤红起来,朱海眉不禁骇然,这哪里是一个人,明明就是一个妖怪。
    “沈东远不会回来的。”
    朱海眉气愤的说道,“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个疯子,快给我滚开。”
    常三疯狂的笑起来,听着她疯狂的笑声,朱海眉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要竖了起来,她知道这是一场梦,她催促自己快点醒过来,可是浑身上下却被禁锢了一般,动也动不了。
    “梅子,梅子。”有人推了推她。
    就这一推,朱海眉立刻被解救了,她睁开眼睛,卧室里的灯亮着,母亲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额头上汗津津的,她坐了起来,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做噩梦了?”梅子娘问道。
    朱海眉点点头。
    “我在我那屋就听着你在喊,你呀,就是太累了,该好好休息了,不然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做噩梦呢?”
    朱海眉看看墙上的钟表,凌晨两点多钟了,她说道,“你快去睡吧,白天还要看孩子呢。”
    “你没事儿吧?我去给你倒杯水喝吧!”梅子娘又问道。
    “没事,”朱海眉笑笑,“您快去睡吧。”
    “还是喝杯水吧,等着我去给你倒。”
    梅子娘去客厅里倒水,然后很快就进来了,把玻璃杯递给她。
    朱海眉接过来,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说道,“娘,我没事您去睡吧!”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钱挣不挣的有什么要紧,实在不行咱就不干了,累的你也够呛。”
    “应了别人的事情哪能说不干就不干呢,”朱海眉说道,“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平时也没有多累。”
    梅子娘叹口气,如今看着她这么劳累的样子,反倒是想念从前的那个好吃懒做的闺女。她知道,现在梅子的脾气固执着呢,自己认定的事情别人再怎么劝,都劝不动,嘱咐她早点休息,便出去了。
    朱海眉慢慢的把杯子里的水喝尽了,然后把杯子放在了床头,她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就是常三狰狞的脸庞,怎么着也睡不着了?
    刚才若不是母亲叫她,她不知道要梦魇到什么时候呢。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也没有害怕过谁,但是常三却让她害怕,是从内心里透出来的那种胆寒,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算起来,沈东远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她非常担心,她重生过来,他也出了好多次的任务了,最长的那一次是去西藏,但是也没有这次这么久过。缉毒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那些贩毒者或者是制造者,都是穷凶极恶之人,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三角洲地带,她是听说过的,那个边境地区,什么样的人都有,乱到极点。在那样的情况下,沈东远他们想要顺利工作的话,恐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更加的担忧,这种担忧的滋味太难受了。
    明天无论如何她都要给陈重安打电话,这个时候才不管什么面子呢,她要问问沈东远那边是什么情况了,进展到哪一地步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