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阎璃也没想到,出门就看见这么个情况,见夏锦华一手正放在羲风的胸前,还呈按捏之状,而羲风已经满面阴云。
    他心中也是‘咯噔’一声。
    摸谁不好,偏摸羲风!
    但见夏锦华回望了两眼,已经明白过来了,手闪电般地撤了回来,往后灵活地退了两步,看看那满面阴云的男子,再看看那幸灾乐祸的白衣女子,原来是一对龙凤胎!
    那女子还在身后看着热闹,眼见着那叫做羲风的男子已经满面狂风暴雨了,她笑道:“苍洱果真是比不得傲来国啊,没想到女子竟然如此开放,大庭广众之下便敢摸男人的胸了!”
    夏锦华无言以对,本能地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又谨慎地往后一退,见那羲风一挥手,十几个彪形大汉从暗处涌来,将夏锦华给团团围住了。
    阎璃心道不好,看来那羲风是动了真怒了,见羲风一手指向了夏锦华,冷冷道:“杀了她!”
    夏锦华色变,但是身边的葫芦娃等几个侍卫已经抽出了长剑,与那十几人对峙。
    但夏锦华这边,才只有四五个女侍卫加上一个阎芳染,对方可是十几个,明显地占了下风。
    夏锦华望向了阎璃,见阎璃正充做和事老,劝那羲风道:“羲风小弟,看在我的面子之上,便饶了她可好,她也只是年幼无知。”
    看阎璃那态度,似乎是与那羲风是平起平坐的。
    那羲风的身份定然也是不简单的。
    羲风冷冷地看了几眼夏锦华,眼中带着几分彻骨的寒意,最终还是一挥手,将人给撤了回来,明显的是有所顾忌的。
    羲,这个姓氏很少见,但却是傲来国的国姓,据说傲来国皇帝生了一对龙凤胎,子封为太子,女封为护国长公主,可是宠爱至极。
    据说,那一对龙凤胎长得一模一样,兄长名为羲风,小妹名为羲凤,是傲来国的国宝级人物!
    怪不得连阎璃都忌惮几分,原来如此!
    阎璃也知晓惹了这位傲来国太子是个什么下场,打圆场道:“锦华,还不来速速与羲风兄赔礼道歉。”
    他没有明说羲风的身份,但若是夏锦华有脑子,也可看出他身份非同寻常。
    好汉不吃眼前亏,夏锦华还是乖巧地上前,盈盈一拜,与那人赔礼道:“锦华无礼,还望公子恕罪。”
    那羲风闷哼一声,转身便去,阎璃也挥挥手,让夏锦华先行离开,夏锦华也转身,就要离去。
    “哎!这位姑娘先别走啊!”那傲来国公主羲凤却是一拦夏锦华,轻佻无比地笑道:“姑娘你摸了我的兄长,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怎么也得赔罪才成,那厢酒菜已经备好了,姑娘来与我们一叙如何?”
    这公主看来是装扮男人装上瘾了,眉目之中也写满了登徒子的轻佻,故意拦住夏锦华,让她难看,似乎是为了报方才那大堂之中的一摸之仇。
    羲风也见阎璃有心维护夏锦华,呵斥羲凤道:“别胡闹!”
    羲凤笑嘻嘻地道:“我见这位姑娘长得异常标致,又摸了兄长你,不如便让阎兄行个方便,将她嫁予兄长你为个妾吧,正巧你府中还无姬妾。”
    羲风脸色变变,羲凤却光明正大地调戏着夏锦华:“我兄长可是个实打实的男子汉,方才你也摸过了,绝对不是假扮,你看我兄长这般的美貌,你可有意愿为我兄长之妾?”
    这赤裸裸的调戏,若是一般妇人定然是羞愤异常,更有甚者当场撞墙。
    但夏锦华却十分淡然,将那羲凤挑起自己下巴的扇子一撇开,光明正大地打量了一眼那羲风。
    阎璃正想出来打圆场,但听见夏锦华评价道:“你兄长,脸太白,身太薄,五官太女气,气质太软弱,这般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本夫人看不上!”
    羲凤瞪大了眼,完全没料到这女子竟然这般胆大,一般女子见着他那兄长,莫不是趋之若鹜,这女子竟然敢当着兄长的面便这般点评,还满脸不屑?
    实在是——
    那羲风一眼瞪了过来,目光冷得可以冻人了。
    他生平最恨的,便是别人说他女气!
    阎璃心中一沉,但见那羲风面容已经呈现出了怒不可遏来,狂风暴雨的前兆了。
    阎璃不想将两国关系搞臭,但若是为了夏锦华,也在所不惜了,他也将语气放低沉了:“羲兄,这位是我朝中臣妇,还不速让令妹放行!”
    虽然夏锦华摸了羲风,但是羲凤调戏便是不对了。
    羲风却忽然冷冷一笑:“小妹的建议不错,为兄也看这位姑娘有几分姿色,不如便请阎兄赏给小弟为妾吧!”
    夏锦华怪异地看了一眼那男人,见他对着自己森森地笑着,分明带着无尽杀意。
    阎璃心中叫苦,看来这两国关系是注定要破碎了,这羲风看来真的是记恨上夏锦华了,要是落入他手中,怕是生不如死!
    羲凤拍手笑道:“姑娘,你已经听见了,我兄长可是喜欢你得很,不如你今日便收拾了东西随兄长离去吧。”
    夏锦华一扬下巴,自豪地道:“本夫人已经成婚!”
    “无碍,我们可以用十个八个美人与你的夫君相换,兄长都不嫌弃你,难道你还嫌弃兄长不成?”羲风眨着灵动的眼,欢快地道。
    “可是我嫌弃!”夏锦华硬气无比:“你兄长与我夫君比起来,真是差远了,我若是嫁你兄长这么个人为妾,我定一头撞死!”
    虽然是自己摸错了,但是她明明已经道歉了,这女子却还是紧缠住不放,实在是可恶!
    她那兄长更可恶!
    她那话一出,那羲凤楞了,阎璃也楞了。
    但见得那羲风脚步微动,袖下的拳头已经握紧了,看来是要亲自出手了。
    夏锦华感觉后心一凉,浑身的汗毛乍竖,回头正看见那男子冷冷的目光,像是近在眼前的刀刃,似乎是片刻之间便可以要自己的命!
    她不动声色,往后一退,万一羲风亲自发难,她也有办法应对。
    但见关键时刻身后传来一个醇厚性感的男音。
    “夫人,不是要上茅房吗?怎么还在此地?”
    回头,便看见司空绝冷冷地立在不远处,面具之下的面目透着无比的神秘。
    夏锦华那浑身硬朗的气势瞬间就没了,化身柔弱小白花,几步奔进了司空绝的怀中,‘哇’一声就哭开了。
    “夫君,你若是再来迟一步,妾身便要被人强抢为妾了!”
    司空绝见夏锦华受了委屈,顿时大怒,“夫人莫怕,有为夫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动你一下!”
    那温柔的目光落在那阎璃和羲风身上的时候,却如刀锋般的冷冽。
    夏锦华擦擦眼泪,抽噎着:“他们说要用十个八个美人跟你换,把我换过去做小毛孩儿的妾,你换不换?”
    “不换!”司空绝斩钉截铁地道:“莫说是十个八个美人,就算是全天下的美人来换,为夫也绝对不会将夫人换出去。”
    夏锦华感动,软软地道:“还是绝哥好。”
    却不见众人那汗颜的神情——都他妈什么时候,还来秀恩爱,也不怕被烧死?
    羲风的面色黑如锅底,似乎几道冰凌已经爬上了那俊美的容颜,阎璃看着那恩爱的一对,心中实在不是滋味,但还是忙和解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澄清了便是了。”
    夏锦华已经躲到了司空绝身后去。
    司空绝与皇上见礼:“属下参加皇上。”
    “免礼。”阎璃道。
    羲凤方才看见此人的时候,还有些危险的意味,但一听此时,他竟然在阎璃面前自称属下,想必身份不高。
    她笑吟吟地对司空绝道:“这位公子,我的兄长看上了你家的夫人,若是你愿意的话,我们愿意出黄金珍珠和美人与你交换,要多少有多少。”
    见司空绝沉默,她又诱惑道:“不仅是财富,兄长与皇上是旧识,若是你将夫人换与我们,兄长定替你美言,高官厚禄指日可待。”
    司空绝看看羲凤,再看看那羲风,唇角一丝冷笑起:“就算是你们兄妹俩的命来换,本将也不会答应。”
    说罢,牵了夏锦华的手,便朝外走去。
    他们一走,葫芦娃等人也要走了,但还是下意识地看看阎璃,见他面色也不好看,但还是挥挥手,示意葫芦娃等人先走。
    留下他来安抚那羲姓的两兄妹。
    但是未料到,司空绝才转身,忽然身后一阵罡风传来,直击他后心,司空绝反应异常迅捷,抱住夏锦华,往一边上一退,一道恶风与他几乎是擦肩而过,若是被击中,保证五脏六腑当场震碎。
    那出手之人,正是羲风本尊,第一次竟然被一个女子如此侮辱,而后更是被司空绝一阵奚落,他怎能罢休,竟然亲自出手,只取司空绝。
    司空绝也不是好相与之人,疾步闪过第一击之后,将夏锦华往那一边上一推,迎上了羲风的第二波攻势,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交,在这小小的客栈之中便大打出手,一时之间难分难解。
    在司空绝看来,羲风就是个小毛孩子,拳脚生疏无比,他完全不曾放在眼中,但那羲风眼中带着震惊。
    眼前这男人不简单,想不到这苍洱国之中,竟然还藏着如此猛将!
    十招才过,羲风便已经呈现出了败势来。
    夏锦华在一边看着热闹,还连连点头——自家老公无论从那个方向看,都是帅气无比啊!
    羲凤却着急了,眼看着自家兄长就要败下阵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忙唤了左右侍卫前去增援。
    阎璃见那场中情形,果断地指挥了钢铁侠等人出手,将他们分开了。
    好歹还是在苍洱国的地界之上,让那羲风吃吃苦头便罢了,不能太过了。
    两人好不容易被分开了,羲风满脸不甘愿,司空绝已经退开了,收了拳脚,回头,挽了夏锦华淡然而去,甚至都不曾奚落半句,但这彻底的无视,更让那羲风疯狂。
    阎璃道:“羲风小弟,那位是我苍洱国镇南王的义子,也是他麾下的一员猛将,就连朕都要忌惮他几分,你何必与他置气呢!”
    羲风此时正努力地平抑着自己的怒火,听此话,不禁惊异:“他就是传闻之中的鬼面将军?”
    “正是正是。”
    羲风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情,虽然依旧不甘,但是败在此人的手下,他也无话可说了。
    苍洱国出了一位鬼面将军的事情已经传遍三国了,甚至是海边的傲来国也有耳闻,那传闻之中,这位青年将军可是被传为战神般的人物啊!
    羲凤看着那人的背影,久久不语……
    架打完了,茅房还没上,夏锦华等人到了另外一处,将茅房给上了,才出了钱家酒楼。
    出了钱家酒楼,夏锦华嘟哝着要去吃宵夜。
    方才那只是晚餐而已,她得打包点东西回去,当宵夜吃。
    众人从钱家酒楼出来,又去了城东的另外一家酒楼。
    那酒楼在码头边上,名叫‘码头会’,开在河边,专营各种熟食和江湖菜,是赵家的铺子,夏锦华将许多熟食的配方都卖给了他们。
    到了码头会,幸得还未曾打烊,夏锦华点了卤鸭、卤鸡爪子、五香鸭脖、五香虾仁等熟食,特别是这虾仁,可是她的最爱。
    这个季节江湖菜不免得有些贵了,但夏锦华大方,让同行的侍卫等每人都点了自己想吃的东西打包回家吃,还不忘给没来的另外几个人点了东西。
    在马车之中,夏锦华美滋滋地吃着虾仁,这码头会的虾仁实在是不错,实在是和夏锦华的口味。
    但这虾仁太贵了,也只有有钱人才吃得起,就算是夏锦华也吃着肉疼。
    司空绝也吃着,但不忘贴心地将好吃地都让给夏锦华吃,吃到那虾仁,他不禁问道:“咱房间里面那个玻璃鱼缸里面,养的是个什么虾?”
    那是夏锦华的宠爱之物,是几对花花绿绿的虾子,与别的虾子还是有不同之处,是司空绝从未见过的品种。
    夏锦华宝贝得很,专门烧了个玻璃缸子来养着,还每天换水保温喂食,就怕那虾子饿死冻死了。
    说起那虾子,夏锦华满眼都是喜爱:“那是威廉王子万里迢迢从欧洲带来的,那是欧洲贵族时兴的宠物!”
    威廉王子!
    说起这四个字,司空绝的脸就一阵绿中带黑,他也没忘记那试图与自己抢老婆的洋鬼子,当下心头冷冷一笑。
    第二天,夏锦华精心养着的小龙虾就不见了……
    但那都是后话,此时的夏锦华正吃着熟食,坐着马车往将军府去。
    忽然,那沉默着吃了许久东西的司空绝说话了。
    “其实,我以前曾经求娶过羲凤。”
    他觉得该是老实交代,对于这种前科必须毫无保留地告知夏锦华知晓。
    夏锦华听之,并无其他的反应,只是道:“娶到了吗?”
    司空绝摇头。
    当年为了得到傲来国的支持,他求娶傲来国皇帝最宠爱的公主羲凤为妻,但是那羲风却不想嫁司空绝。
    所以,当司空绝去求娶的时候,那公主使用计策,将他给生生地吓回了武安国。
    因为这件事,他和傲来国交恶。
    夏锦华听之,边吃东西边问笑道:“活该,谁让你恶名在外!”
    司空绝不好意思地笑笑,但又听夏锦华马上道:“她用的什么方法,竟然能将你这么吃人肉喝人血的恶人给吓走了?”
    他忙解释道:“为夫保证,只吃过一次,吃了之后吐了三天,之后再也没吃过了!”
    当年的那场人肉宴,轰动了三国,惊起了无数骂名,可是无人知道,那一战之后一年,司空绝都吃不下任何肉类,也是那一役,司空绝扬名天下。
    三国朝野谩骂声起的时候,八方蛮夷却安静了,再也不敢轻易进犯武安国领土,让武安国得到了几分安宁。
    “那她当年是怎么吓走你的呢?”
    司空绝回想起了当年,面上一阵阵怪异,忽然便没了胃口,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了,道:“她请我吃生鱼片。”
    司空绝是武安国之人,领土皆是内陆,少去海边,从未听说过那所谓的生鱼片。
    那公主笑吟吟端上一盘生鱼片来,而且当着他的面吃得欢快,可是将司空绝给恶心住了,正逢他大败蛮夷吃了人肉宴回来,看见肉就想吐。
    当场便胃中翻涌,强忍着恶心拒绝了那公主,出了宫就吐了,收拾了东西,灰溜溜地回了武安国。
    夏锦华边吃东西,边听着,等司空绝说完,她才慢条斯理地道:“幸好那姑娘没嫁给你,不然也是白白地害了人家。”
    司空绝却笑了笑:“幸好我没娶她,不然夫人你又要闹别扭了。”
    “哼!”夏锦华气恼地背过身去:“谁闹别扭了,你才闹别扭!”
    两人打情骂俏,宛若热恋情人,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街面之上几乎已经无人了,马车缓缓走在其中,钢铁侠等人便走边吃东西,跟着夏锦华一段时间,他们也觉得自己越来越没规矩了。
    忽然,那马车猛然一停,钢铁侠慌来禀报:“将军,前方出现了大量刺客,正刺杀皇上和傲来国太子公主。”
    闻此,司空绝按剑而起,但马上就被夏锦华给拉了回去。
    “干啥去,你都下班了,皇帝被刺杀关你鸟事,不许去,回来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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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回来,先去了外公家吃饭,再去姨妈家玩,然后才回到了深山老林里面的家,嗷,好累,走到家才发现,卧槽,我无线网卡还没办呢,没网络晚上怎么传文啊,然后粑粑得知,直接开车送我去了镇上,趁着店家还没关门,办了卡回来,卧槽,我怎么可以有这么好的一个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