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两个女儿,果真是如画中一般的美貌。”
    此话一出,安定侯和夏锦年姐妹俩齐齐色变。
    那‘画’是什么,现在京城之人都知晓了,这话就是在戳她们的痛处啊!
    鬼面将军说罢,便翻身上马,钢铁侠等人套来了马车,将夏锦华给接上了马车,便要启程了,上了马车,夏锦华笑得花枝乱颤。
    鬼面将军回头看了看那在侯府门口,骑虎难下的安定侯的等人,道:“侯爷,因为那画儿的事情,朝野震动,京城之人无不议论,这两位小姐现在还是不要进宫,影响不好。”
    言下之意——把这两个丢人玩意领回家去!
    马车之中的夏锦华又失笑。
    影响不好……
    马车已经开动了,也不管那安定侯神情如何,径直走了。
    路途之中,夏锦华问那鬼面将军:“将军,皇上怎么今日忽然来召见于我?”
    “今日皇上不在宫中。”鬼面将军答非所问。
    “不在宫中?”夏锦华吃惊,这苍洱国的君臣每日上朝,五日一休,最近安定侯家中出了这么个臭不可闻的事情,告病家中,那皇帝按说也是该上朝的,竟然不在宫中?
    “皇上在何处?”她忙问道。
    鬼面将军答道:“皇上在宫外查一桩公案。”
    查案?
    夏锦华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千万别是查到自己身上了。
    “那皇上为何要召见于我?”夏锦华心头跳跳,忙问道。
    鬼面将军回头将她看了一眼,未曾说话,但是那银色面具之下的一双深邃的眸中分明传递出了一个意思——你还有脸问?
    夏锦华越发的惶恐了,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事情败露了。
    但想想也不可能,若是那皇帝要严惩自己,凭自己干下的这龌龊事情,现在可能就是往刑部的路上,或者那皇帝直接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索性让安定侯将自己给结果了。
    她掀开了帘子,又问道:“将军,我们这是要去何处?”
    那马上的人头都未曾回:“钱家酒楼。”
    阎璃去钱家酒楼作甚?
    夏锦华心里面打着鼓,可千万别是被查出来了!
    不会的,夏锦华觉得自己的手法还是挺高明的,作案的时候都将闲杂人等给支开了。
    那钱奸商或许知晓一些,但是他最近正积极地想要夏锦华手头那个制造玻璃的工艺,夏锦华还给他看了自己作坊里面烧出来的各种玻璃工艺品,夏锦华查阅了很多资料,不仅是准备要做玻璃,还要做出品种来,初步准备做套色玻璃,后期做洒金玻璃,资料都有了,就等着看自己什么时候心情好,送到钱家去。
    钱诏蔺不可能现在将自己给出卖了吧!
    “将军可曾知晓,皇上召见我是为了什么原因?”夏锦华小心翼翼地问道,就怕自己那点破事给自家老公招来麻烦了。
    鬼面将军没好气,冷冷地道:“请郡主吃饭。”
    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
    那银面之下的人面带着几分忍俊不禁的笑意。
    他这位夫人可真是胆大包天啊,只是精美的厕纸都能造出来,却还是没把屁股给擦干净,让人闻出味道来了。
    在忐忑无比之中,马车停在了钱家酒楼的门口,这钱家酒楼也是两个门,贵宾通道和普通通道,他们自然是从贵宾通道进去的。
    入了钱家酒楼,贵宾通道畅行无阻,很快便到了一个包厢门口,那包厢一看就是总统级别的套房,朱红大门,鎏金的门锁,里面设施应有尽有,甚至还有豪华五星级茅房。
    门口雄赳赳气昂昂地站了十几个侍卫,其中还有夏锦华的老熟人,都是皇帝曾经派来监视夏锦华和司空绝的人,不过他们随着司空绝一道回京了。
    她还看见那其中站着南极。
    冬奴等人在外面等候,唯有夏锦华和那鬼面将军进了包厢之中。
    夏锦华紧随其后,偷偷地拽了鬼面将军的衣角,他着了一身圆领袍,夏锦华揪住了他的袍子轻轻地扯了一扯,无声地询问着。
    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的小手握了一握,示意她安心。
    入了包厢之中,里面安静异常,夏锦华低着脑袋跟在鬼面将军后面,偷偷地看了一眼,看见那金碧辉煌之中,有了好些人,首先便看见阎璃,他只是穿了一身便衣澜衫,稳坐一处,正聚精会神地看书。
    夏锦华粗略地扫了一眼,还看见阎罗阎茗和钱诏蔺在列,还有两个阎璃的贴身护卫,便没有其他人了。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乖顺地低下头去。
    这房中气氛异常诡异。
    “皇上,郡主带到了。”鬼面将军轻声地道。
    阎璃似乎是没有听见,夏锦华也机灵,选了块有地毯的地儿,忙跪地行礼道:“臣女参见皇上。”
    便伏下了头去,埋到了地毯之上,静等皇帝发落。
    但是阎璃似乎未曾听见一般,依旧是聚精会神地看书,好似根本没看见有个人进来似的。
    时间便这般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这包厢之中落针可闻,众人的呼吸声都极度放低,只是偶尔有阎璃翻书的声音。
    夏锦华确定,十有八九,自己是东窗事发了!
    场中的其他人,都用那极端怪异的眼神看着夏锦华,就连鬼面将军也不曾说话了,默默地站在夏锦华的身边。
    阎璃还是认真地看着书,看完了书,便翻翻桌上的画卷,那不是别家的,正是出自冠希兄之手的大作,而且还是真迹,一张比一张变态,阎璃却淡然地翻看着,目不斜视。
    看罢,叹息一声道:“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伤风败俗、无耻之尤的人,那陈姓,字冠希的人果真是胆大包天!”
    旁有阎罗道:“确实是胆大包天!”
    场中的气氛更加沉闷了,夏锦华跪地不语,但是浑身却出了汗来。
    看来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让阎璃给知晓了,但看此时的阵仗,唯有这几个人,看来这卖菊花的是不准备拿自己怎么样了。
    但夏锦华担心的,却是婚事那问题……
    祈祷这卖菊花的千万不要拿她的婚事来开玩笑。
    又听见阎璃道:“是啊,此事造成朝野动荡,那背后肇事之人必须严查!诏蔺,此画是从你钱家的楼里面流传出去的,你是不是应该对此事有所表态?”
    钱诏蔺马上跪地道:“皇上明察,草民名下的青楼赌坊酒肆等遍布全京城,草民实在是无从得知,才纵容了此事,草民有罪。”
    “是有罪,还是大罪!”阎璃怒道,一股皇者之气自来,将那小黄书狠狠地往那地上一甩,分明是甩到了夏锦华的面前去了。
    夏锦华吓得身子一颤,看了一眼那小黄书,果然是自己写的那本,而且还是最初的那一本,自己亲手所写的。
    果然,这卖菊花的是查出来了,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了,那奸商果真是将自己给出卖了!
    她不动声色,低下了头,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一边想着脱身之法,但是这房中所有人的目光,分明就是盯着她的。
    阎璃抓起那一副副的春宫,全都扔到了钱诏蔺的面前,可是那分明就是扔到了夏锦华的面前,她闭眼,装作是没看见那一张比一张变态的避火图。
    “我苍洱国一向重礼教,可是如今却有人在你钱家的地盘,传出了此等不知廉耻,有伤风化的东西,你钱诏蔺难道就没有半点责任?”阎璃质问道。
    像是对钱诏蔺说,又像是在对夏锦华说。
    夏锦华不动声色,这阎璃看来是不准备罚自己的了,若是有心罚自己,现在她肯定是已经被乱棍打死了!
    “草民有罪!”钱诏蔺道。
    “你可曾因为这件事情,造成的朝野动荡?”阎璃似乎是怒不可遏,钱诏蔺却是一直低头认罪。
    阎璃将那钱诏蔺训了一会儿,却好像是‘才’发现夏锦华一般,那严厉的语调也忽然放得慈祥了。
    “看我这记性,让那该是千刀万剐的登徒子给气得,竟然都忘了锦华你还在此处,快些起来吧!”
    夏锦华忙道:“谢皇上。”
    她起身,头也不抬默默地站在了鬼面将军的身边去了,一语不发,盯着自己的绣花脚面。
    那钱诏蔺还是跪在地上,阎璃也让他起身了,钱诏蔺将那些春宫黄书收了。
    “此事关系重大,牵扯了不知道多少朝臣,虽然这股风气被暂时遏制下去了,但难保以后不会死灰复燃。”阎璃一脸严厉地道,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了那躲在鬼面将军背后的夏锦华。
    “皇上,”钱诏蔺回道:“若是查起来,恐怕是不好办,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找那侯府的麻烦,那人很可能是乔装打扮的,世上并无此人,但是那人所用的画纸水彩都是出自我钱家的铺子,而且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所有购买者的名号,我钱家都有备份,完全可以从这些备份之中去一一排除。”
    夏锦华心中‘咯噔’一声。
    原来如此!
    百密一疏啊!
    “恩,”阎璃听罢,应了一声,才道:“那你可曾查出了什么来了吗?”
    钱诏蔺回道:“草民看那水彩的材质还十分崭新,定是刚购买不久,不超过一个月,这一个月之内,京城之中倒是不少人来买过水彩,有一部分是书院的学子,有一部分是朝中的大臣,也有郡主这般的闺阁小姐,实在是不好查!”
    夏锦华依旧是不说话,眼珠子转得飞快,终于听见阎璃道:“此事看来若是查下去,可能牵扯出更多的人啊!”
    “或许只是那个纨绔子弟一时玩乐,想出了这个伤天害理的法子来,无意让人效仿,”阎茗小声道,一边看向夏锦华。
    阎璃长叹了一口气,道:“算了,这等事情便让那御史台的一群老顽固去查吧,今日我们几人难得一聚,今日不谈公事,只谈私事。”
    房中的气氛一松,夏锦华悄然地吐了一口气,这阎璃现在看来分明是要饶自己一回的。
    看来下次做坏事之后,得把屁股擦干净了!
    “皇上,草民便唤厨房之人传菜了。”
    “恩。”阎璃应道。
    钱诏蔺匆匆地出去了,那春宫和小黄书给人收走了,众人又围坐到了那桌子之前,只有阎璃、阎茗阎罗和鬼面将军,夏锦华终究是个女子,不方便与这些男子同席。
    见她站着,阎璃亲切地朝她招招手:“锦华,来舅舅这儿来,都几年不见了,让舅舅好生看看你。”
    妈蛋!
    恶心不恶心!
    夏锦华心中腹诽着,这阎璃不过就能只比她大了几岁而已,还装得自己真是一个长辈。
    “是,”夏锦华面上恭敬不已,坐到了阎璃这骚气的舅舅身边,左首便是阎璃,右首是鬼面将军。
    一坐下,便听见阎璃道:“这些年,苦了你了,可曾怨恨过舅舅当年的错?”
    夏锦华忙道:“不曾。”
    皇位争斗历来血腥,那看似高高在上的皇位,也不知道由多少枯骨堆积,明黄色龙袍之下,一针一线早已经噙满了已经干枯的暗红色血迹。
    也怪当年宜阳公主站错了队。
    阎璃长叹了一声:“舅舅知晓你心中肯定是怨恨舅舅的。”
    “皇上,臣女不敢!”夏锦华忙回道。
    “今日,此处没有别人,也别叫我皇上了,今日我只是你的舅舅。”阎璃语重心长地道,但是那琉璃般的双眸却带着几分看不懂的意味,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名不见经传的少女。
    谁也不曾想到,就是这个外表温婉不已的郡主,竟然一手掀起了差点淹没京城的狂风巨浪!京城之中,大半的官宦世家都被卷了进去,正是造成了朝野从未有过的震惊!
    想不到啊想不到——
    阎璃也是第一次有看走眼的时候,见夏锦华那畏畏缩缩的模样,摇摇头,真是不知晓她当初乱传小黄书的勇气去了何处。
    “锦华,你且放心了,舅舅定给你指一门好婚事,决定不会亏待于你的。”
    “多谢舅舅。”夏锦华低声恭敬道。
    “今日舅舅请客,算是给你接风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忙着,都来不及探望于你,可不要在心底怨恨舅舅了。”阎璃笑道。
    “舅舅错爱,锦华惶恐不已,哪里还有怨恨之意。”
    阎璃笑笑,未曾说话,一会儿,菜便就上齐了,钱诏蔺也进来陪坐,包厢之中的无关人员都出去了,美食已经上桌了。
    阎璃道:“今日此处没有君臣之分,诸位尽情享用美食便可。”
    众人纷纷应和,坐在夏锦华身边的鬼面将军将面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绝美无比的俊颜,夏锦华偷偷地别过脸去看了一眼,正看见那一双灿若繁星的眸子,心中一热,面上便一红,害羞地别过脸去,心里面如同小鹿乱转。
    阎璃正看见夏锦华那羞红的脸蛋,不禁错愕地摇摇头——这丫头居然也会脸红?
    山珍海味已经上桌了,美酒已经端上了桌来,夏锦华的领口那处一动,便钻了只滑溜溜的鼠头出来,挤着肥硕的身子便出来了。
    ‘唧!’
    三狗子一下子便扑上了桌去,要吃东西,夏锦华忙将它抓了回来,放在自己的掌中,细细地顺着毛,而后很自然是地将它递给了一边的司空绝去。
    司空绝从头到尾不曾说半句话。
    看来这房中的人都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也不曾有人惊讶。
    “来来来,郡主尝尝这最新的鸡尾酒,可是按照当初你给的配方酿制的呢!”钱诏蔺为众人倒了酒来,递了一杯酒到夏锦华的面前,她也正想尝尝钱家酿制的鸡尾酒如何,便伸手去接。
    但是半道之上,却被人给截了,司空绝替她接了,光明正大地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郡主是女流,这酒便浅尝辄止罢了。”司空绝说着,给夏锦华倒了一点出来,只让她尝尝味道。
    夏锦华有些不高兴了,嘟着嘴,怨念地将司空绝看了一眼,但还是认命地将那小杯的鸡尾酒给抿了,味道还算是不错,钱家的酿酒师的技艺还是有几分手段的。
    山珍海味端上来了,皇帝请客,自然是不会寒酸,入眼的都是京城绝顶美食,铺陈了一个桌子,还有夏锦华发明的新菜式,最近夏锦华交给了钱家一整套的宫廷宴,最近卖得很是不错。
    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最喜欢的红烧肉,却在桌子得另一端,想吃夹不到,又不好意思站起来去夹,只得咽着口水看着。
    没有旋转餐桌,还真是麻烦啊!
    她又突发奇想,是不是可以做一个旋转的桌子呢?
    今天那奸商也替自己挨了几句骂,赶明儿给他设计给可以旋转的桌子送过来,也是方便许多。
    她正想着,碗中便多了几块红烧肉,她朝司空绝看去,见他正正伸筷子往她的碗中放东西,都是她最爱吃的。
    两年了,她的所有喜好,他依旧是记得清清楚楚。
    夏锦华低头幸福一笑,高高兴兴地吃着菜。
    但吃着吃着,一个奇妙的触感便爬上了大腿,还朝那裙底爬去。
    夏锦华差点呛出了口中含着的汤汁,看向了司空绝,见他似乎是什么都不知晓,正低头吃饭,不言不语地听着阎璃和阎罗等人讲话。
    夏锦华看看众人,无人注意到她边,她羞红了脸,偷偷地将那爬上自己大腿的手给拍下去,但是没想到,才拍下去,那手便又调皮地跑了上来,缠住大腿不放。
    夏锦华无奈,只得任那双无耻的大掌肆意妄为了。
    一顿饭,吃得夏锦华春心荡漾。
    吃完了,她便对阎璃告退了:“舅舅,今日锦华已经出来许久了,怕是家父亲惦念,锦华便先告退了。”
    阎璃也客气地道:“我便派将军送你回去吧!”
    阎璃也是知道他们夫妻俩许久未曾见面了,便也大方成全了。
    夏锦华便起身告退了,司空绝紧随其后,戴了面具便随着她一道出了钱家酒楼。
    待得他们出去之后,才有侍卫在阎璃耳边悄声道了几句。
    阎璃震惊,质疑道:“是否可信?”
    “此事乃是万嬷嬷传来,万嬷嬷亲自确认过了,郡主绝对是完璧之身。”
    阎璃眼中衍射出了难以置信的光芒,看来倒是小看他们了。
    “继续盯着他们。”那侍卫点头出去了。
    侯府的马车缓缓地朝安定侯府而去了,当先高马之上骑着一个雄赳赳的男子,只是脸上带着银色面具。
    那马车之中,司空绝与夏锦华扭成一团,两唇相接,两手相握,难分难解。
    直吻得夏锦华眼冒金星的时候,司空绝才将她松开了,但还是恋恋不舍地轻啄着那粉嫩的唇瓣,舍不得放开。
    “绝哥,你是不是在怨我给我添麻烦了?”夏锦华小声地问道。
    司空绝一笑,握住了她的小手:“怎么会?你是我的娘子,哪里有丈夫嫌弃娘子麻烦的。”
    “那阎璃是不是难为你了?”夏锦华穷追不舍。
    “不曾。”司空绝也回答得很是果断。
    但夏锦华知晓,有些事情,司空绝定然是不会说得,他不想让夏锦华担心。
    夏锦华乖巧地伏在他的怀中,耳鬓厮磨,亲昵异常。
    “这事情,那阎璃果真是不怪我了?”她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司空绝长叹了一口气:“你以为这里是宁山县不成,皇帝的手段不是你能想象的,但是你放心,他不会拿你一个女子如何的,只是以后做这种事情,记得擦干净屁股!”
    说着,便往那最后两字对应的部位摸了过去……
    “我怎么知道那钱奸商还真是把我给出卖了!”她嘟哝着道。
    “钱家是阎璃的人,所有钱家的铺子都有皇帝的眼线,钱家遍布天下的生意,其实就是阎璃的情报网,这个钱家不容小觑啊——”司空绝叹息一声。
    一边恋恋不舍地感受着掌下的丝滑……
    “那钱家岂不是将我所有的事情都抖给那阎璃了?”
    “不会,”司空绝道:“钱家是皇帝的眼线,但也是商人,你这件事情不算什么大事,钱家要收集的是能危害到阎璃地位的情报,自然是没空将你这点鸡毛蒜皮小事拿去汇报。”
    夏锦华想着也对,她又不谋朝篡位,只是内宅妇人们之间的撕逼,无关大局,不过就是伤风败俗了一点,让阎璃头疼了两天。
    “那件事情,是阎璃下令查的,钱家知晓知道纸包不住火的,最终还是假意将你查了出来,而不是供出来,保全了他自己,撇清了关系。”
    那钱奸商,倒是奸诈!
    夏锦华腹诽着,司空绝已经换了另外一边细细地揉捏着。
    “那他可曾说了,什么时候放你走?”夏锦华又问道,这京城,她实在是不想呆了。
    司空绝沉默了一会儿,道:“很快了。”
    她便不再问了,既然他说了很快,便必定是很快。
    “南极北极,还有大虎王宏他们呢?”
    “大虎王宏与我一道征战了两年,如今在那队伍之中,已经成了小小的武官了,以后前途无量,家乡已经报喜了,南极如今还是在我身边,只是北极他——”
    他的语调猝然伤感,夏锦华的心一紧,长叹了一声,紧紧地抱住了司空绝。
    上天能将他再度还给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马车走得很慢,似乎是为了照顾那马车之中的两人,但终究还是会到侯府的。
    “侯府到了,我先下去了,你且保重,那安定侯在短时间之内是不敢动你了。”司空绝抚摸着她的脸蛋,低头轻吻了一下,还不忘叮嘱道。
    “恩,”夏锦华低低地应了一声,带着千般的不舍,但终究还是看着司空绝出了马车。
    马车停在一处小巷之中,司空绝下车,将那马上的带着面具的南极换了下来。
    马车继续往前走,很快便到了侯府,司空绝自是离去了,夏锦华也回了侯府之中,此时天已经将黑了。
    她今日着实是有些累了,入府之后便洗漱一番去睡了。
    当天晚上,给夏锦华洗衣服的葫芦娃又发现——她不仅是亵裤没了,连肚兜都没了!
    当晚,安定侯和黄氏不见来找麻烦,因为此时,府中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祸!
    就在夏锦华被皇帝招走之后,黄氏母女三人可是恨得牙痒痒!
    回了房中,三人便商议着,一定要让安定侯弄死夏锦华,有这夏锦华在这府中一日,他们母女三人便永无宁日!
    “可是现在连皇上都帮着那贱人,我们该怎么办呢?”夏锦年担忧地道。
    黄氏道:“且放心了,她在这府中一日,我们便有方法让她生不如死!”
    夏锦绣只是阴森森地一道:“如今,爹爹宠的是我们,那夏锦华根本不得爹爹的宠爱,只需要这么一条,她便休想在这侯府之中安生!”
    母女三人阴森森地笑着,当即便准备了绳索来,母女三人要一起上吊!
    一定要逼安定侯弄死夏锦华!
    三人一边准备了绳索,一边知会了丫鬟去报给安定侯知晓,一定要让安定侯‘及时’赶过来,将她们救下。
    但是没想到,安定侯一直不曾来,因为侯府遭了大难了!
    管家和守仓库的侍卫合谋,趁着府中侍卫和家丁都在祠堂外面埋伏的大好机会,将侯府的仓库几乎搬空了!
    仓库之中,不少的珍宝古玩,还有珠宝银票,都被人搬了大半,只留下了一点零头。
    当安定侯赶到仓库的时候,打开一看,见那仓库之中,曾经琳琅满目大夫人的陪嫁剩下不到一成的模样,也都是些嫁妆之中稍微不值钱,也不好搬动的,银票地契等都寻不到了,许多值钱的古玩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搬不走的竟然都被人给打碎了,几只耗子在那库房之中到处打转,发出‘唧唧’声。
    已经经受了太多打击的安定侯见此,差点又是两眼一翻,晕过去,但也是大受打击,身后的王小三将他扶住了,他勉强站住了身子。
    后来一调查,原来今日,侯府大部分的侍卫都被调去了祠堂门口堵那十个大内高手,侯府守卫亏空。
    管家竟然伙同几个守仓库的侍卫小厮,将侯府的东西偷偷地搬运了出去!
    安定侯差点被气死!
    “真是家门不幸啊!”
    他长呼一声,有气无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产,成了如今这般的模样,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仓库里面堆满了金银财宝,大夫人的假装便占了大半个仓库,可是如今,却成了空空荡荡的这么一点!
    偌大个侯爷啊,竟然成了如今这模样!
    正此时,外间又传来了大夫人院儿里丫鬟急慌慌的声音:“老爷,夫人和二小姐三小姐一起上吊了!”
    听这话,安定侯更是怒火攻心,长吐了一口血,不省人事!
    后来夏锦华知道了此事,倒是高兴啊,眼下安定侯焦头烂额了,她就等着那夏锦绣和夏锦年继续作,气死那安定侯活该!
    当黄氏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是眼前一黑,吊也不上了,急匆匆地往安定侯那边的去了。
    安定侯已经四年不曾去仓库了,将整个侯府都安心地放在黄氏手中打理着。
    他却不知晓,他那信任的小妾,早将他的侯府败得差不多了!
    黄氏自然是瞒着安定侯的,现在那库房被偷,安定侯往仓库去了,黄氏第一个念头就是——定然是有人借着库房被偷的契机,引安定侯过去,趁机让他发现侯府亏空的事情。
    黄氏曾经认为,安定侯府多的是钱,随便自己怎么用,可是最近,发现钱越来越吃紧了,她也不是没有想办法弥补,可是她母女三人的开支绝对不能委屈了,只能委屈下人,另外卖地卖田,弥补空虚。
    赶到安定侯的主人房时,安定侯被气晕了,还不曾醒来。
    此事震惊侯府,二老爷立马告上了京兆尹府衙,可是那管家连同那几个侍卫小厮早已经不知道逃到了何处了,才一天的时间,家眷一个也找不到,早就无声无息地搬走了。
    那管事的自然听了黄氏的话了,正好将这几年二夫人亏空败完的家产都算在了管家的头上。
    包括几十抬大夫人的嫁妆,银票,古玩等,另外田契地契等,都上报是被管家给偷走的。
    一查,才发现,银票里的钱早被人取走了,田契地契都已经落入了钱家之后,钱家说是买了好几个月了,安定侯这才知晓那管家早已经私下里偷卖他的地,如今更是卷走了他的大部分家产,逃之夭夭。
    如今的侯府,穷困潦倒!
    ------题外话------
    嘻嘻嘻,一步步弄得侯府垮下去。
    后宅宅斗?我们的女主才不会,弄几个小姐不算本事,弄得整个侯府垮下去,某些人自然是连蹦跶的资本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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