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但是你看你把蛇逮回来,把大家都吓到了,是不是应该向大家道个歉?”刘好好的态度十分温和,但同时又很坚定。
    庄文看着吓得尖叫流泪的庄婷,恨恨地看着他们,咬着牙了一句,“对不起!”
    “希望你真的认识到错误,今后别再犯了,婷是你的妹妹,为了她着想,你要更有责任感才行。”刘好好算是看出来了,庄文虽然皮,但是心有顾忌,大概因为他现在和庄婷相依为命的关系,他把庄婷看得很重,所以她也毫不客气地拿庄婷来拿捏他,为了这个妹妹,他是会妥协的。
    庄文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庄婷却不领情哥哥的情,甚至还躲着他,在她看来,这个六哥竟然连蛇都抓,真是恶心肮脏透了。
    看着两个孩儿那别扭的样子,庄立红窃笑不已,偷偷对刘好好,“还是你有办法,这个庄文实在太皮了,逮蛇虽然是第一次,但是之前还把死老鼠、死蝙蝠扔到我妈的床上,最恶心的一次是把蟑螂扔到粥里,把我妈和我气得半死,骂他他还不承认,大吵大嚷地发起火来,怪我们冤枉他虐待他,每天闹得鸡犬不宁的,哎哟,你都不知道有多气人!”
    庄立红叫苦不迭,刘好好也觉得庄文比过去熊了不少,原来挺好的一个孩儿,现在充满了戾气,要是再放任他发展下去,难保不出现第二个庄理。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身处青春期的孩子,突然出现了那么大的家庭变故,性情大变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刘好好不想毁了这个孩子的一生,更不想他成为庄家将来的不稳定因素。
    “也是难为你们了,带孩子真挺累的,不过我和孩子好像特别有缘,家里就有三个了,放个暑假吧,又来带文和婷他们俩……”
    庄立红有些不好意思,“我妈也真是的,就连放个暑假都不让你安生,但还真别,不愧是当过老师的人,对付他们这些孩子特别有一套,瞧你那三个弟妹对你那崇拜佩服的样子,反正我是从来没在庄立民的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不过我对我哥也没这么崇拜,我觉得孩子真是麻烦死了,鬼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你也是孩子过来的,将心比心想一想就猜出来了呗,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文和婷,但是他们现在就住在这儿,无论你们有多不喜欢,他们将来是好是坏,和你们都脱不了干系,还不如多关心他们一些,也不图他们将来能回报你们什么,只要不拖累你们就好了,否则家里要再来一个庄理、庄妍,谁能受得了?”
    “你的道理,我都明白,其实我妈也明白,就是做不到,你懂吗?看着他们俩的脸就来气,所以知易行难啊!这人啊,要做到知行合一太难了,要不今后你住过来帮忙看着他们俩,我妈肯定感激你。”庄立红贼兮兮地笑道。
    “想都别想,”刘好好翻了个白眼,倒不是因为庄文和庄婷,而是她和苏素云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那个地步,就算她将来和庄立军结婚了,也不会和苏素云住在一块儿,“最多像过去一样,找时间过来给他们辅导辅导学习。”
    “那就已经感激不尽了,特别是爷爷,其实大家都清楚,他把他们俩送到我们家,根不是指望我妈管教他们,而是指望你呢。”庄立红在这件事上算是看得明白了,庄见明那么讨厌苏素云,觉得她各方面都不合格,怎么会真的情愿把子女交给她?
    她突然有些同情刘好好了,外人都觉得刘好好这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农村姑娘高攀了他们庄家,她却觉得是他们庄家高攀了她,她这么优秀的人,就算靠自己也能成功,还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自己的工作学习上,现在却得成天为他们庄家考虑善后,又是庄理,又是宋晓悦,现在还有什么庄文庄婷,之前她和母亲苏素云也够刘好好烦恼的,好像庄家就没让她消停过。
    “人家都能者多劳,其实对能者还真不公平。”庄立红这是有感而发。
    “什么?”刘好好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发出了这么一句感慨。
    “没什么,听你暑假组织了几个调研组分赴全国各地,你自己怎么没去?”庄立红连忙扯开话题。
    “我大妹刘学习正好要高考,我得先顾着她,调研的事情反而不急了,所以我那个调研组是八月份出发的。”
    “打算去哪儿?”庄立红随口问了一句,“都联系好了吗?”
    “来已经联系好了,准备去c省调研商品贸易的,但是我在火车上恰好遇到了征西县的书记,他很热情地邀请我们过去,我觉得那儿比c省有调研价值,到时候我会以学校的名义和他们进一步对接一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就去他们那儿了。”
    “征西县啊,那可是个好地方,有很多历史传呢。”庄立红感兴趣地。
    刘好好有些惊讶,征西县名声不大,一般人不会知道一个县的名字,“你也知道征西县?那只是个县城啊,如果不是正好碰上那位大叔,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呢。”
    庄立红得意地笑了起来,难得赢了刘好好这么一次,“你也不想想我可是考上历史系研究生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征西县?不过征西县是这一百多年来刚改的名字,它原来叫作安西城,你这总听过吧。”
    刘好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那位大叔他们那儿出了不少名人,有很深厚的历史,我之前还当作虚构的传故事呢……”
    “当地的传肯定有一些是虚构的,但有一些是真实的,更多的是目前在学界还有争议的,不管怎么样,那里都很是一个很值得研究的地方。”
    “立红,你真是了不起,短短的几个月间就从一个历史学的门外汉,变得这么有研究了,天生就是搞这块的料啊!”刘好好竖起了大拇指,毫不吝惜地夸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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