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学校要支持我们乐团的发展,要给我们购置更多新乐器,还要以学生会的名义招募更多新团员呢。”自从联欢会上表演了之后,乐团的反响很不错,有不少文艺爱好者都想要申请加入他们,团员们排练起来也更有干劲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没听是要以学生会的名义招募新团员吗?咱们这个乐团很快就要被招安了。”
    “招安?没那么严重吧?”
    “哈哈哈,”宋军冷笑了一声,“依我看要不了多久,咱们乐团就要被学生会文艺部接收了,到时候只要把乐团和合唱团一合并,王强的团长就别想当了,咱们这些元老也会被驱逐出乐团。”
    “凭什么啊?乐团是咱们自己发展起来的,现在有了点儿名声就不要我们了?这是什么道理?”
    “肯定是蔡玉芬搞的鬼,和蔡玉芬那种人讲什么道理?咱们乐团来就是蔡玉芬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出了风头,她当然更不甘心了。”
    “好了好了,这些都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大家就别议论了,咱们还是继续排练吧。”王强勉强笑了笑,他是个老好人,一向不会同别人争什么,当这个团长也是以服务团员为主,正因为这样,所以大家对他尤其依赖,但是也正因为如此,面对学生会的举动,他一筹莫展,除了逃避,什么反击的手段都使不出来。
    “团长,你现在还有心情排练?咱们练得再好也不过是替人做嫁。”
    “话不是这样,我们排练,来就是为了自娱自乐,大家在一块儿唱歌弹琴图的就是个高兴,又不是为了出风头。”王强正色道,“我就算不当这个团长,还是能和大家在一块儿排练,也没什么不好的,就算和学生会的合唱团合并了,咱们乐团也能越发展越壮大,能练的曲子更多了,是件好事。”
    “就怕蔡玉芬不给我们这个机会,谁知道她能想出什么主意不让我们参加排练呢,还记得杨玲那会儿的事儿吗?杨玲都已经把女一号让出来了,她还是变着法子逼杨玲退出文艺部,现在对我们就是如法炮制。”
    “哎,对了,刘好好,蔡玉芬有没有逼你退出文艺部啊?”
    “那倒没有,自从上次演出之后,她也没有召集过我们开会,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刘好好也觉得蔡玉芬平静得有些反常,以她睚眦必报的性格,照理没这么快放过她。
    有几个女孩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没开过会?你这恐怕是被她悄无声息地除名了吧?”
    “啊?”刘好好有些意外。
    “对啊,文艺部自从上次联欢会后开了好几次会呢,恐怕蔡玉芬是故意不通知你,然后再你无故缺席,把你开除出学生会。”
    “不过你也别难过,咱们几个当初也是这样被她除名的。”女孩子们“呵呵”冷笑,“除名也好,她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我们也不想去受她的闲气。”
    “就是,现在的学生会,尤其是文艺部乌烟瘴气,全都是她的人,真让人恶心。”
    “要是咱们乐团真被学生会收回去和那个合唱团合并,我第一个退出乐团。”
    “我也退出!”
    “你们这么冲动做什么?大家都喜欢在一起唱歌排练,就这么退出了多可惜!”王强极力挽留道。
    “我们是喜欢唱歌没错,可也要看和谁再一块儿排练,让我们去听蔡玉芬的指挥,对不起,做不到。”
    “既然是这样,咱们乐团就一定散不了,咱们这帮人还是在一块儿唱歌排练,不管他们学生会开什么条件,咱们都自己做自己的,不过就是人少一些,乐器陈旧一些少一些而已,大家在一起排练,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其他条件都能克服。”刘好好笑道,“咱们乐团来就是一穷二白,现在不过是回到原点而已。”
    当初蔡玉芬对他们施压都没有妥协,可见乐团里个个都是硬骨头。
    “对,咱们乐团就这么容易被招安?”杨玲也笑道,“咱们排练咱们的,自得其乐,他们要发展就自个儿发展去,咱们也不稀罕。”
    “别想让我们去听那个蔡玉芬。”
    “只是这样太委屈大家了。”王强一脸愁苦,没有学生会的支持,他们能调动的资源实在有限。
    “去学生会才是委屈呢,到时候还不是要被蔡玉芬赶出来,倒不如我们不加入学生会,至少还能给自己保全几分颜面。”
    “起来大家都是被我连累的,如果不是你们之前仗义地帮我合唱,也不会让蔡玉芬怀恨在心。”刘好好抱歉地。
    “和你没关系,我们得罪蔡玉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想给她点颜色看看了,那天演出的时候,连老师们都对我们赞不绝口,你没看蔡玉芬那脸色,哈哈哈,别提有多解气了。”
    “要连累,倒不如是我连累了大家,”杨玲无奈地笑了笑,“自从我加入了乐团,蔡玉芬就更不待见我们了。”
    “你们都别怪来怪去了,大家都在一个团里,就都是家人,别这种见外的话了。”宋军挥了挥手,“咱们这些人,别的事没有,但就两个字‘仗义’!现在对杨玲和刘好好仗义,今后谁要是遇上了事儿,咱们也一样对他仗义。”
    乐团里的同学们下了决心,团结一致,互相扶持,难得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可不能散就散,这段齐心协力共度难关的友情经过了岁月的考验,就算在多年之后,他们依然不忘初心,在彼此遇到困难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
    但是蔡玉芬对他们乐团的排挤也是明摆着的,刘好好他们再去排练,就遇到了乐器借不出来,场地也被人订走的窘境,仔细一问才知道是学生会的合唱团借的,很多时候他们明明没在排练,却正大光明地占有了乐器束之高阁。
    刘好好他们托领导写了几次条子借乐器,但是乐器全都被学生会捷足先登借走了,就算后勤管理部门同意借乐器给他们,也借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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