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众人的反应,江颜又有条不紊地说道。
    “既然之前贺二小姐是因为和人苟合有了身子才导致了后来的一系列的事情,反之贺大小姐冰清玉洁,如此,倒不如找个稳妥的婆子来看看,想必自然能分得出来…”
    之前她就婉转地问过罗长柏了,毕竟也怕两人同过房,但既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这个法子自然是唯一能证明两人身份的途径。
    虽然贺如霜可以找人收买婆子,可这短短的时间内,自然也不可能做得到。
    一个不成,就找两个,她就不信了,贺如霜会次次都收买成功。
    虽然她这话没有说得太过明显,可大家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二夫人既然是当家夫人,如今也是第一个表起了态。
    “对,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我这就去找婆子来!”
    众人也都没有说什么,权当默认了,倒是贺如霜的脸色白了又白,手指紧紧地攥成拳。
    她也知道,自己到了这一步,不管再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心里苦笑,面上的情绪也跟着变动了起来。
    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对,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害了她!可是,她该死!我之所以有今天,也都是拜她贺如雪所赐!”
    贺如霜的话来得太过突然,但这无疑也证明了一个事实——她是贺如霜,而并非贺如雪。
    贺中齐惊恐地看着这个女儿,伸手就想要甩耳光,可却被她那近乎癫狂的笑给吓住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女儿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从小温柔懂事,受尽了大家的疼爱,而我呢,明明就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可却什么都不如她!但这些,我都可以忍!只是…贺如雪,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对我…”
    不等众人开口,贺如霜又接着说了起来。
    “我之所以会成那样,都是因为你!那天宴会时,那件衣裳上明明放了迷药,你却还让我穿!你可知道玷污我的那个人,嘴里一直叫的都是你的名字,所以这一切,是我在替你承受,你害我损了清白,我这不过是还给你罢了…”
    贺如霜紧紧地闭着眼,脑子里想的全是那段恶心屈辱的事情。
    自打大家知道她有了身子后,便一个劲地逼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那天的夜色十分黑暗,她连面都看不到,哪里晓得那人是谁?
    只知道,这人想要占有的,并不是她而已。
    想到这一切的痛楚都是贺如雪带来的,心里就忍不住地愤恨,自己替她受罪过,遭尽了白眼和耻辱,可是她却依旧高高在上。
    又怎么会服气?
    所以,她必须要让贺如雪受到相应的惩罚!
    贺如雪一个劲地摇头,眸子里全是泪水,对于贺如霜的怨气,在这些话中也少了几分。
    原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和情郎珠胎暗结,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不,不,这些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件衣服是宋启元托人送给我的,我根本就没打算要,是你自己说它好看要试的,至于其他的,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宋启元是宋家的三公子,两人从小青梅竹马,惺惺相惜,可贺家嫌弃宋家门楣太低,不同意这门亲事,只将贺如雪另许了他人。
    在知道她定亲了后,宋启元伤心欲绝,可心里却被欲念却占满,便在两个月前的贺府家宴那天差人送来一套月白色的襦裙,还约她夜里去贺府后院的假山相会。
    贺如雪是个典型的乖小姐,虽然喜欢宋启元不假,可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她不敢不从。
    所以就算是收了衣服,但为了避嫌,也不会去假山。
    才打算让丫头去回绝时,没想到贺如霜来了,见了这衣裳后,直夸好看,而且还说要试。
    贺如雪拗不过妹妹,只好答应,谁知道贺如霜穿了后压根就不想再脱下来。
    不仅这样,还摈退了丫鬟,趁着月色在府上闲逛。
    哪成想,在经过宋启元约定的那假山时,被他当成了贺如雪给拉了进去…
    贺如霜捂着头,表情十分痛苦。
    毕竟方才这些话,说得和确不假,但出了这事后,眼里心里全是恨,哪里想得了那么多?
    尤其是事后在知道那衣裳上有迷香时,整个人都愣了。
    “贺如雪,你别在骗我了,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你想害我…”
    贺如霜不想承认,就是怕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个笑话。
    所以就算是现在,也宁愿相信是贺如雪害她的!
    “我害你,我为何要害你?”
    贺如雪声音也缓了几分,脸上更是痛心疾首。
    为了妹妹,也为了宋启元。
    她没想到,年少时和自己惺惺相惜的男子,竟然如此龌龊!
    其实,如霜说得没差,这一切,的确是她在替自己承受。
    她恨自己,其实也是应该的,不是么?
    “宋启元,呵呵…”
    贺如雪的嘴角全是苦笑,年少时爱慕的男子,说会要保护自己一生的人,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
    贺如霜也笑了:“哈哈,我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造的孽!看来老天早都瞧不下去了,这样的人病死算是便宜他了!”
    要不是他,自己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只可惜这人就在上个月病死了,就算有恨,也无处发泄了。
    江颜一直在认真地听着,对于这件事情,差不多也理清了头绪,贺如霜以为是贺如雪故意害她,才起了歹心。
    原来这一切的仇恨,不过是一场笑话。
    若要早点解开,会不会就没有后面这些桩桩件件的事情?
    “所以,你怕事情暴露,便将我和月琴通通设计赶出了府,对不?”
    贺如霜的眸子对着江颜瞧了过来,只是如今眼里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份灵动。
    “呵呵,若是知道有今天的话,我不应该就这么便宜了你,要是你死了,哪里还会来这么多事?”
    江颜不想跟她再争论这些没用的事情。
    眼下看来,最可恨的人果然最可怜…
    “上次派人刺杀我,给老太太下毒,也是你做的吧?为的就是想要置我于死地?”
    “只是你没想到吧,老夫人根本没有死。”
    贺如霜没有反驳,苍白的脸上,眼下这笑竟然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我的确没料到,你的医术果然如刘夫人说的那般,只是江颜,你眼下可是和从前远不一样了啊…”
    江颜不忌惮她说这些,声音还是一贯从容:“经历了生死,自然是会变的,二小姐,你不也是一样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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